姜瑾瑜有些迷迷糊糊的,待看清是谁之后,忍不住讨好解释。
“我不过是打了个盹。”
“好像有点冷着了。”
没办法,如意当上内府总管之后越发像娘了。
又仗着自己宠她,唠叨起来可真是不含糊。
如意连忙上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被吓了一跳。
“主子您发烧了!”
然后对着门口喊:“逢春,快来帮忙!”
逢春原本守在门外,她不像吉祥如意跟姜瑾瑜跟了那么久,不敢劝。
只能去找正在挑灯看账本的如意。
一见姜瑾瑜烧得脸都红了,也急起来。
“自从赐婚的圣旨下来,我就看主子的状态不对,总是恍恍惚惚的。”
“如意姐姐,怎么办啊!”
她才来没多久,却也知道,姜瑾瑜是整个姜家的主心骨。
不能倒下。
如意原本也是慌得很。
吉祥去沛县接刘兴宁父子了,不在府中,海叔也不在。
不过一看逢春这样,她强逼着自己冷静。
“主子一定会没事的,她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
“好逢春,帮我一起把主子送回房间,然后把姜大夫找来。”
“记住,别惊动府里其他人!”
逢春也知道眼下绝对不能乱,咬着唇点点头。
“姐姐放心。”
看着姜瑾瑜就连在睡梦中也没有松开的眉头,如意暗暗发誓。
在主子醒来之前,一定要把家守好。
姜大夫很快便背着小药箱来了。
逢春去找他的时候,他竟然还在药堂,累得锤胳膊。
毕竟初来京城,正是开辟战场的时候。
当然战况亦是不错,在京中,他已经小有名气了。
“怎么了怎么了?她又怎么作践自己的身体了?”
姜大夫难得正经起来。
一边说着,一边马不停蹄地直接上前把脉。
然后就有些无语地得出结论。
“心力交瘁,邪风入体。”
如意有些焦急地问:“怎么办啊,要不要紧?”
姜大夫又上前探了探姜瑾瑜的额头。
就转身从药箱里找出纸笔,然后走到屋内的桌子旁。
“我写个退烧的方子,熬好之后给她服下。”
“今晚是最要紧的,要时时盯着。”
“等到烧退了,就没事了,她是太累了,让她好好睡一觉。”
如意点头接过药方,明显还没有意识到严重性。
姜大夫的药一向很猛,一碗下去,半个时辰就退了烧。
守夜的逢春和如意就直接借着姜瑾瑜的床沿睡了一觉。
再醒来时,是被吉祥叫醒的。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们怎么还睡着?”
“主子还得上朝呢!”
如意一个激灵,看向床上的姜瑾瑜,也仍旧还睡着。
自从开始准备考试之后,姜瑾瑜每日寅时便起床,从未有过间断。
可眼下,已经快要卯时了,却仍旧没有要醒的意思。
如意连忙上前探了探她的额头,又轻轻推了推。
“主子?主子!”
逢春脚快地把姜大夫拉了过来。
姜大夫连看都没看,就摆摆手。
“都说了她是太累了,这一觉睡不饱是不会醒的。”
“如果强行叫醒也会给身体埋下隐患,日后可能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原本还在晃姜瑾瑜的如意一听这话就住了手。
自家主子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
她又朝外看了看天色。
“吉祥,你去找一下柳国公吧,问问他能不能帮主子告个假。”
“我继续守着主子,若是主子能醒,就让她直接过去。”
她也怕自家主子好不容易创造出来的局面有什么闪失。
有柳国公坐镇,应当会好很多。
吉祥也看了看天色,决定直接去宫门外堵人。
柳朔刚刚下马车,疑惑今日怎么不见自家学生。
往日里姜瑾瑜都是会早早地在宫门口等他的。
“诶,你不是满堂的……”
吉祥跑得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了自家主子的情况。
“病了?”柳朔下意识地皱眉。
当即就想不上朝了,直奔姜府。
不过才走出去两步,就停了下来。
他自己自由惯了,但满堂刚入仕,也不好太不把顶头上司当回事。
好在翰林院最近也没什么要紧事。
修书立传这种事,又不急于一时。
他有些认命地进宫去,给自家学生告假。
一边走一遍忍不住摇头:“潇洒了一辈子,一大把年纪反而多了牵挂。”
“回头又要被李尚书笑了。”
“也不知道这老小子最近怎么了,总盯着我们师徒。”
“难道是发现满堂痴恋他家丫头了?”
柳朔大惊失色。
很快脸色又回转:“好在满堂现在尚了长公主,不然若是一般的人家,如何敌得过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