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丁扭过头,苦涩着脸,尴尬地笑着。
“叶少爷,我这不是怕你觉得那里几人胡说嘛,所以就把几人暴揍了一顿。”叶丁尴尬地挠挠头,一脸的心虚。
这事确实是他瞒着叶飞云干的,可当初也不就是为了帮叶飞云把事给平了吗?
可没想到这事却闹了这么大。
刚才若不是王大方来了,这事还真被他给压下去了。
叶飞云看着叶丁那一张满是歉意的脸,心下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他自己知道,对方也是为了自己。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叶飞云破口骂了一句,顿时身子又凑回了马车之内,看着王大方说道:“王大小姐,这事真不是我干的。”
叶飞云无奈,若是换做以前他还真就认了,毕竟虱子多了还不怕痒不成?
可这事眼下自己既然要跟龙傲天好好斗上一斗,这平白无故的屎盆子可不能往自己脑袋上扣,肯定是不能这样认的。
而王大方抱着膀子,目光幽幽地看着叶飞云,“这事我不知道,去衙门里问吧,要给那些城外那些受苦的百姓们一个交代。”
叶飞云闻言一怔,心中不由得泛起一股火气来。
好家伙,合着自己说了半天,这小妮子还是不信自己啊。
他知道王大方这人向来性子直,有啥说啥。
可你也不能因为外头三言两语就把这么大的屎盆子扣在自己脑袋上呀。
叶飞云眼下近日里即将与沐嫣云成婚,这件事情在整个京城是沸沸扬扬,昭告天下。
而在这节骨眼上,却是有民妇状告自己轻薄于她们。
叶飞云细细一想,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对,这是有人在害自己。
若是在换在以前,叶飞云还觉得,或许这几个民妇缺钱花了,想要找自己要几个银子使。
可眼下这么一想不对劲啊,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人说自己轻薄于自己,那受损最大的是谁?
那肯定是自己。
而这一经过连锁性的反应,就会让自己和沐嫣云的婚事成不了。
等到那个时候,受益者是谁?
龙傲天。
这三个字霎时间如轰然般的在叶飞云脑海中炸响。
叶飞云一拍大腿,嘴里骂咧道:“我艹,我知道是谁了。”
王大方被叶飞云突然举动吓了一大跳,脸色一抽,“你干啥呢?啊?疯了?”
叶飞云没工夫搭理王大方,只是摆着手,“别别别,这事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你等,先赶紧去衙门。”
叶飞云在王大方茫然的目光注视下,猛地冲门帘外喊道:“叶丁,加快速度,去衙门!”
“知道了!”叶丁粗声粗气的嗓子在门帘外回应。
此时,黑夜当空,京城县衙关外一众脸色愤愤的百姓围得是水泄不通,人头攘攘,嘴里还在忿忿烈烈地骂道:“让叶飞云出来,让叶飞云出来!”
“就是,真当我们百姓的人命不是命啊?欺负咱们老百姓,还贪咱们的银子,不要让他绳之以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一浪又一浪的谩骂声此起彼伏。
而穿着县太爷官服的官员正在门外,一脸的茫然。
看着这一脸愤色、民心民意激起的百姓们,一时间犯了难。
若是在以往,他早就找几个衙役把这些难民给轰然赶出去了。
可之前真的,万千的难民全都如海一般的涌入了这京城当中,引起了沐天豪的注意力。
而沐天豪的注意力落在这些流离失所的难民上。
一时间,这县太爷也不敢随意胡来。
这件事情要是换做往日,他肯定是先屈从这些百姓难民,然后再将这件事情有意无意地透露给叶飞云。
这样一来,既卖了叶家一个人情,又得了一份好处。
叶大山出手向来阔绰,肯定随手打赏几个银子,从指缝缝里露出来的那些白花花银子都够自己好几年的俸禄了。
可眼下这节骨眼上,他不敢了。
两头为难的县官只能内心苦饶地挨着、求着,只能想着让两个小吏能够顺利地把叶飞云给带过来,把这事情给消停清楚。
毕竟一头是沐天豪,一头是叶飞云,两个他都招惹不起。
对比他来说,那都是两座高山,自己说是那大山脚底下的小石头子都丝毫不为过。
难啊。
“你们先别着急,叶少爷马上就来了,等到时候等他来了,我让他给你们交代个清楚。”
县官苦口婆心地无奈劝着,求救似的目光时不时朝着人群方向瞟,那后头是漆黑如夜的道路,人烟稀少。
他心里哀叹。
这叶少爷咋还不快过来。
再不来。
估摸着自己这衙门,都得让人掀了!
早已是等得不耐烦的难民们,嘴里又在喊着。
县官嘴角抽了抽,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只见后头突然传来一阵马车马嘶长鸣以及车轮滚滚的声音。
叶丁正举着火把,车身马车摇摇晃晃,正快速地朝着县衙门口快速驶来。
“叶少爷到!”叶丁粗着嗓子的声音骤然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