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开着车和周桐唯火急火燎的赶到现场,一下车秦天就凑了上去附耳说道:“大公子你糊涂啊,怎么能亲自赶到现场,要来也站远一点啊,速速和我离开。”
一脸愤怒的邹云初还没来得及发飙,就被秦天拉进车里开到了几百米外的街角。
“秦天,你什么意思?”坐在后排的邹云初表情十分不爽,像是能生吞秦天一样。
“大公子,现在虽然已经是晚上,还是会有人路过,您待在这里要是让人看了去,指不定会传出什么闲话来,案子的事情有我和二哥在,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秦天说完,旁边的周桐唯连忙附和:“是啊,大公子,那些记者的鼻子跟狗一样灵,街面上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都会寻过来,您出现在现场,会让那些人浮想联翩,指不定会写出什么稿子来,这个案子出现在我的辖区,周某责无旁贷,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您一个交代。”
秦天和周桐唯的态度这么好,邹云初的火气也消了两分,心知两人是为自己好,如果真让人看见他在现场,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秦局长,我那车上装着多少钱,你心里清楚,虽然对我邹家来说不算什么,但就这么不声不响丢没了,我跟老爷子那里无法交代,钱是从你城南出来的,是谁走漏了风声,我希望你能尽快给我查出来,否则的话,如意当铺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是是是,大公子说的是,接到电话我第一时间就给警署里去了电话,如意当铺的所有人这会儿应该都在警署里审讯,有没有内鬼明天一早就知晓了,只是这么多钱这个时候劫匪不一定能出城,我建议还是来次搜查的好。”
秦天将问题丢给了周桐唯,周桐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大公子,这个时候警署要进行大范围搜查,是需要厅里批准的,您看...”
邹云初一听要惊动警察厅,立马打消了念头:“此事不能张扬,我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就算没有厅里的文件,你们就不能进行搜查了?”
周桐唯有些为难的说不出话,秦天连忙解围道:“小事,这都是小事,不光是北关警署,南关警署和东城警署都会调一半人手过来加班加点的私下排查,绝对不会把动静闹大,干这种事咱们有经验。”
邹云初给秦天投去一个满意的眼神:“我晚上就在醉香居,有情况了及时报给我,要是这件事能做好,我会让老爷子奖励二位的,晚上就辛苦你们了。”
说完邹云初便下了车,坐回到后面跟上的轿车,叶梦茹冷眼看着跟哈巴狗一样的秦天和周桐唯。
等邹云初回到自己车上,叶梦茹才冷言道:“这个秦天嫌疑最大,那个周局长估计是他拉来做陪衬的,这么大笔钱的运输,按常理来讲,秦天不可能不去现场盯着。”
“这个怪不得他,账是你盯着算完的,钱也是你清点装车的,有你在,他才会避嫌,虽然生意做不下去,但这段时间他替我却赚了不少,加上老爷子的地位摆在那,除非他想死,否则绝不敢在这件事上动手脚。”
言罢,邹云初话锋一转,温柔道:“你放心,我的意思不是在怀疑你,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我看另有隐情,看他们能不能查不出来了。”
邹云初说完,侧过脸看向窗外,眼神瞬间变得犀利。
秦天有没有嫌疑?
答案是有的,但是秦天大概率不会赌上自己的命贪图这笔钱财。
但身边的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踩秦天一脚?
车子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不对劲,叶梦茹忽然发现自己刚刚的那句话有点多此一举,不仅没有起到好的引导效果,反而引起了邹云初的怀疑。
整个事情都是她一手安排,“夜叉”执行的也非常漂亮,动静不大,也没杀人,可以称得上一次完美的行动。
她刚刚的那句多嘴,很可能会在邹云初心里落下不好的印象,心里虽然有些慌张,表面上却还保持着贵族后裔的那份气质。
这个时候再多做解释,只会越描越黑,不如闭嘴的好。
送走大公子邹云初,秦天故意吐了一口气,开车带着周桐唯回到现场,看似是在有模有样的查看现场,实际上是在考究“夜叉”的执行能力。
“老弟,这回咱们俩恐怕是栽了,这让我们怎么查?挨家挨户搜查可是要上面批准才行的。”
秦天走回到周桐唯的身边笑着说道:“二哥,我给你提个醒,邹家不想将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大公子可能更不想让邹副省长知道,所以...”
“只要让这件事被披露,邹家就得极力否认?可若是这样的话...不会派人查是谁把消息泄露出去的吗?一旦查到是我安排的...”周桐唯先是惊喜,接着又变回到担心。
秦天拍了拍周桐唯的肩膀,笑道:“副省长的位置重要,还是找你一个小警署局长的麻烦重要?都火烧眉毛了,谁还在乎本就与这件事不相关的咱们?再说了,二哥就不知道用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去散播消息?”
秦天一番话让周桐唯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一把握住秦天的手,感谢道:“害得是老弟你啊,鬼点子真多,走,回去我敬你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