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云远山还想说什么,周正天却抢先一步,“云将军,我一会儿还要审问云沅沅都对谁使用过巫术,便不多留了,告辞。”话落,他转身就离开了。
温竹青不解地看向云远山,“远山,沅沅会巫术的事,你可知晓?”
本就一肚子怒火的云远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悦道:“人都已经走了,你还要继续装吗?”
“你这是何意?我何时装了?”温竹青眉头拧紧,故作伤心地往后退了一步。
【连证据都没有,就开始凶娘亲,渣爹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让人讨厌。】
云九唏走过去,搀扶着温竹青,“父亲这话就过分了,娘亲何时装了?若说装,难道不应该是姑母吗?明明知道大周不允许使用巫术,可还是用了。”
云远山的打量着温竹青的神情,久久不言。
云知砚往前走了两步,满脸不悦地看向云远山。
“父亲莫不是觉得,这件事和娘亲有关?”
现在并没有证据能证明,巫术的事和温竹青有直接联系。
云远山眉头拧紧,缓缓说道:“我从未这么说过。”
云知砚继续问道:“如若不然,你为何要如此对待娘亲?”
云志成神色不满地盯着他,低沉的嗓音中满是不悦,“从父亲被人施展了巫术开始,就下意识以为,一切都是母亲做的,母亲与父亲成亲这些年,用假装补贴家用,将将军府打理的井井有条,若母亲真的有心害父亲,父亲早就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消失在大周了。”
“毕竟外祖父可是国公爷。”
所有的话都说得有理有据,云远山找不出任何问题。
他垂下脑袋,心情瞬间变得复杂不已。
难道他这次被人下巫术的事,和温竹青真的无关。
说起来,国公爷对于巫术向来都是厌恶至极,温竹青又怎么可能习得巫术。
莫非是云九唏?
【不愧是二哥,三言两语就让渣爹无话可说。】
云九唏忽然想到了什么,满脸心疼地看向温竹青。
“前几日晚上,娘亲也不知是怎么了,全身疼痛,身上却没伤,请了大夫过来给娘亲诊病,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娘亲就那样疼了一整夜。”
“二哥,三哥,你们说会不会有人对娘亲使用巫术,所以娘亲才会那么痛苦。”
云知砚和云志成惊诧不已。
“竟还有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若让我抓住是谁对母亲使用巫术,定要将她剥皮抽筋,碎尸万段。”
温竹青长叹一口气,“是我不让小九告诉你们的,我寻思着自己也没什么事,不想让你们为我担心。”
云九唏的余光扫过云远山,发现他正盯着温竹青看着。
“之前父亲不是说,生辰八字会出现在婚帖上,周院正去国公府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使用巫术的人,对娘亲下手的人,不会也是将军府的人吧?”
她故作惊讶地捂着嘴,担心被人看出自己的破绽,垂下了眼帘。
“姑母不是会巫术吗?莫非就是姑母对母亲施展了巫术?”说话间,云知砚盯着云远山的神色看了许久。
云远山抬起头,怒道:“你知道什么?沅沅她虽会巫术,可从未伤害过其他人。”
云志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父亲的意思是说,母亲的事和姑母无关。”
“好,这件事没有证据,暂时无法确定,那父亲呢?若不是姑母给你下巫术,你会变成现在这样?”
“刚才周院正已经说过了,稻草人身上的黑雾很淡,不会要了我的命,想害我的人,根本就不是她。”说这话时,云远山有那么一瞬间,自己的心里也没有底。
温竹青自嘲地笑了笑,“云远山,我算是明白了,纵使你已经亲眼看到稻草人后面写的是你的生辰八字,依旧相信云沅沅不会伤害你。”
“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你却还是怀疑我,有时候我真不明白,当初那个在我面前发誓,会一心一意对我的人究竟是谁,又或者从一开始,你对我就不是真心的?”
【完了,娘亲被渣爹扎心了,该死的,这个臭男人真是太过分了,就该让他立刻马上下地狱。】
云九唏气愤的同时,更加心疼温竹青。
这时的颜星水已经带着人,将刚才的箱子全部都带了回去。
温竹青转过身,背对着云远山,“既然你愿意相信那些伤害你的人,你便相信吧!”
“如今周院正已经证明,巫术的事和国公府无关。”
“无论究竟是你想栽赃嫁祸国公府,又或者是巧合,但你如今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我太伤心了。”
“志成,知砚,小九我们回去。”说完,她牵着云九唏的手快步离开。
云志成等人紧跟其后。
颜星水有些好奇,他不在的时候,将军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云远山盯着温竹青落寞的背影,心情很是复杂。
明明这次他本就是打算陷害国公府,可不知为什么,看到温竹青这样,感到心中有些刺痛。
说起来从成亲到现在为止,温竹青从未做过让他为难的事,可云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