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云老夫人不怎么聪明,遇事一急就开始慌,但她又不是蠢,对于这件事自然是明白。
“那怎么办?难道你打算眼睁睁看着沅沅出事?”
“这些年,沅沅已经过得够苦了,要不是为了你的计划,她至于整日待在祠堂,至今都不曾离开?白薇又至于喊别人母亲多年?”
云远山本就因为巫术的事烦躁不已,如今她又开始旧事重提,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腿,还有身上的伤。
“那母亲可有想过,昨日我差点死在了那场火海中?周院正已经说过了,就是因为有人给我下了巫术,我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是,对母亲来说,沅沅很重要,可我的命难道就不重要了吗?你可别忘了,如今你能享受到如今的荣华富贵,依靠的人一直都是我。”
一直以来,云远山从未和她如此说话,云老夫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怎么?如今你做了将军,就不把我这个当母亲的放在眼里了?我告诉你,你若不救沅沅,就等着背上弑母的罪名吧!”
云九唏听到这儿,忍不住激动起来。
【怒吼,倒是没想到祖母竟这么硬气,竟想用死逼渣爹乖乖就范。】
【渣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逼迫,这下祖母可是触到了渣爹的底线,也不知渣爹还能不能继续做那孝顺的儿子。】
云知砚感觉很可惜,要是他能亲耳听到云远山和云老夫人争吵就更好了。
云志成眉头拧紧,不断思索着巫术的事。
按照云远山的做事方法,必然会提前做好准备,就算云沅沅真的会巫术,也绝对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胡来。
更何况,云远山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云九唏的关系,和巫术毫无关系。
那周正天刚才所说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周正天可是护国寺的人,绝对不可能在这件事上说谎。
莫非是有人栽赃云沅沅,也不知究竟是谁做的,希望不要引火烧身的好。
温竹青神色满意地看着远处的场景。
从云九唏的心里话,以及云远山细微的动作,还有云老夫人脸上的表情,她能猜出个大概。
远处的挣扎还在继续,云远山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头,阵阵刺痛传来,让他越发的不耐烦。
从前他怎么从未发觉,云老夫人竟是如此的无理取闹。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看了眼不远处的下人,冲着他招了招手。
下人恭恭敬敬地走了过来,疑惑地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将我母亲带下去好生照顾,若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让她踏出房门一步,否则,唯你是问。”云远山冷声吩咐道。
“这…”下人看了眼面色难看的云老夫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老夫人的地位并不低,要是招惹了她,等云远山不在时,后果不堪设想。
“将军请恕罪,小的实在不敢对老夫人动手,还请您…”
不等他说话,云远山怒道:“怎么?我如今已经做不了将军府的主了吗?”
下人惊慌不已,肩膀止不住地颤抖,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不…不是的,将军。”
“只是小的真的不敢得罪老夫人,还请将军莫要怪罪小的。”
云老夫人冷冷地看了眼下人,“你可别忘了,你不在府上时,他们都听从谁的命令。”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云远山怎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他没有继续为难下人,只是让他下去。
之后他直接将暗卫唤了出来。
为了防止云老夫人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他立刻让人将云老夫人的嘴堵上。
云老夫人原本打算继续逼迫云远山,不承想发生了这样的事,顿时傻眼了。
很快她就被暗卫架着离开了原地。
她不断地挣扎着,可惜她本就已经上了年纪,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左右也不过是给暗卫挠痒痒罢了,并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
她死死地盯着云远山的背影,心中气愤不已。
云九唏用手捂住嘴,垂下脑袋。
只要想到云老夫人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泄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笑出声来。
【哈哈哈…看来渣爹也不怎么孝顺,竟然让人将他母亲,就这样堵住嘴,架着离开了。】
【他也不怕这样折腾下去,祖母的腰断了。更何况,眼下将军府的库房也没什么银两了,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估计只能变卖自己的家产了。】
云知砚等人也看了过去,再看到云老夫人挣扎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时的云远山已经被下人重新推了回来。
温竹青故作担忧的模样,走到了云远山身侧,疑惑地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能让自己的手下如此对待母亲,要是伤着可就不好了。”
云知砚等人也没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不断地在旁边附和着类似的话。
云远山听得很是烦躁,满脸不悦,但他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
平时他可从未见过温竹青担心云老夫人,怎么这会儿就知道了。
他明明记得温竹青明明不喜做表面功夫,该不会有人和温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