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下人摇头,云远山的脸色沉了下来,按理来说,云白薇受了这么重的伤,云沅沅应该出来看看她才对,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
要知道她现在是云白薇母亲的事,已经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没必要再遮遮掩掩才对。
云远山心中感到有些不安,莫非云沅沅出什么事了?
想到这儿,他急急忙忙地往祠堂的方向跑去。
铜镜前坐着的云九晞,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的嘴角扬起好看的笑。
【蠢爹总算是发现了,真该让娘亲看看这一幕。】
【如此担心自己的妹妹,当真是个心理不正常的家伙。】
很快云远山来到了祠堂,环顾四周没看到云沅沅的身影,他心急如焚,不断呼喊着云沅沅的名字,良久过去,并未听到任何回音。
等进入房间时,映入眼帘的便是晕倒在地的云沅沅,他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直接从娃娃身上踩了过去。
上面的银针从鞋底刺入了他的脚底板,刺痛感瞬间传来,他的脸色瞬间大变,低头抬起自己的脚看了一眼,眉头拧紧,
将鞋子脱下来后,白色的袜子上已经沾满了鲜红色的血迹,很是醒目。
他低头看了眼地上的娃娃,神色瞬间变得凝重。
担心云沅沅出事,他忍着疼,走过去将云沅沅从地上抱起来,放在了床榻上。
仔细查看着云沅沅的身子,确定她没受伤,云远山这才松了一口气。
起身后,他走到了娃娃旁边,眉头拧紧。
看了眼旁边的火折子,于是他拿起来,直接将娃娃点燃了。
大周不允许出现巫术,这种东西还是趁早毁灭的好。
只不过,云沅沅怎么会有这种娃娃,他心中有些疑惑,但没有多想。
【没想到渣爹对她竟是真爱,这世道人渣都会爱人了,着实有够离谱的。】
【不过,这样将娃娃烧了,云沅沅可能要痛苦一会儿了。】
伴随着云九晞打了个响指,躺在床榻上的云沅沅猛地睁开双眼,她忽然觉得身上滚烫不已,就像是被火灼烧一般,她热得不行,不断发出痛苦的哀嚎声,汗水顺着身上不断滑落。
闻声,云远山赶忙转身看去,就发现云沅沅在床榻上滚来滚去。
许是因为太难受了,云沅沅直接滚到了地上。
“沅沅,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云远山焦急地问道。
“烫,好烫…”云沅沅疼得不行,打滚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在云远山看来,她并无任何异样。
【渣爹还真是蠢啊!这都没发现问题所在,罢了,现在也只是给云沅沅施展一丢丢的惩罚而已,其他的还得让娘亲自己讨回来。】
云九晞再次施咒,不出片刻的工夫,地上的娃娃瞬间烧成了灰烬。
而地上的云沅沅因为承受不住,再度陷入了昏迷。
好端端发生了这样的事,直接给云远山看蒙逼了,他重新抱起云沅沅。
担心云沅沅会不舒服,他根本不敢耽搁,立刻就让人去请了大夫。
但大夫检查过后,并未在云沅沅的身上发现任何异样,“云将军,她的身子无恙。”
云远山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头皱得更紧了,难道是因为巫术?
他让人将大夫带去库房领诊金,他则是坐在了床榻旁,等云沅沅醒来。
寻思着现在已经很晚了,云九晞打了个瞌睡,再次施法,铜镜恢复至最初的模样。
她起身回到了里屋,躺在床榻上,不多时就睡着了。
等云沅沅醒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也许是因为刚才实在是太疼了,她现在还能隐隐感觉到些许痛感。
“稻草人制成的娃娃是你做的吗?”云远山直勾勾地盯着她。
云沅沅赶忙向刚才的位置看去,发现已经烧成灰烬后,瞬间就明白自己刚才怎会那么难受了。
她深知在天子脚下施展巫术会是什么样的下场,自然不敢说实话,“兄长为何会这么说?”
“说实话。”云远山大概猜到了什么,但他还是想听云沅沅自己说。
“那娃娃是我在外面捡到的,至于是谁制作出来的,我就不知道了。”云沅沅别过脸,眼神有些闪躲。
看到她说话,云远山的眸子暗了暗。
“既不愿说,那便不要撒谎,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骗我。”说完,他起身就准备离开。
云沅沅被他这样的行为给吓到了,赶忙将事情的原委,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
云远山听得很认真,“这么说来,你是为了给白薇报仇,所以出此下策?”
“兄长,我知大周不得施展巫术,可让我亲眼看着白薇受苦,什么都不能做,我实在是忍不住。”云沅沅垂下眼帘,语气中充满了悲伤和痛苦。
一想到云白薇如今还没醒来,云远山忍不住长叹一口气,神色越发复杂。
“沅沅,你既知道,又怎能做出这样的事?万一被护国寺的人发现,将军府便会面临灭门之祸啊!”他顿时觉得一阵头疼。
“只是一次,不会有事的,再说了,镇国公府也有人施展巫术,若非如此,那些痛楚就不会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