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利龙心里直骂娘,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
不过他也留了个心眼,派人先回去禀告。
天佛国的大军依旧驻守在港口,他亲率使团前往大都。
几日后,夹谷博兴回到了大都,城内依旧祥和,人人都在歌颂皇帝的伟大。
他第一时间入了宫,求见皇后。
金宛儿接见了他。
“娘娘,微臣已经从天佛国求来了援兵,单单是战象就有千头,还有三万余援兵。”夹谷博兴道。
金宛儿道:“辛苦了,天佛国的援兵也辛苦了,一定要好好招待人家,不能失了礼数。
不过,战争已经结束了,金国已经成了大秦的附属国,永为屏障。”
“微臣知道,不过陛下还没回来,国不可一日无君,臣以为”
没等他说完,金宛儿打断了他,“不用再说了,陛下以自身的安危,保全大金,这是陛下的选择!”
夹谷博兴愣住了,他算是保皇党,此时哪能不知道皇后的意思?
“娘娘,无论如何,咱们都应该争取一把,微臣已经跟天佛国商量好了,让他们从中斡旋,就算不成,也没什么。
好歹也要试一试。
总不能凉了人家的心,也凉了百姓的心,请娘娘明鉴!”
夹谷博兴这一番话,夹枪带棒的,也是提醒皇后。
金宛儿当然懂他的意思,“你是觉得本宫不想营救陛下?”
“微臣没有这个意思,娘娘和陛下伉俪情深,自然是比微臣更加心切的。”夹谷博兴违心的说,这一路,他知道了更多的内幕,比如皇帝已经准备迁都,可就在出发前,改变了自己的注意,毅然决然的前往秦营和谈,最后还把自己给陷进去,这不是皇帝的作风,所以可以肯定,这中间必然有问题。
闻言,金宛儿脸色稍霁,“天佛国斡旋自然没问题,但是你可要明白,一旦再起战事,就不是你能摆平的事情了。”
夹谷博兴顿觉压力扑面,说道:“微臣愿意扛下所有的责任。”
“你倒是一个忠臣。”金宛儿冷笑一声,“但是你扛不住,你问问整个夹谷氏能不能扛住大秦的怒火。”
大秦是停战了,但是秦军可没有撤走,大金现在只有四成土地,还失去了要塞重镇,旁边就是虎视眈眈的大真。
五十万大真士兵还没有撤兵,但凡有风吹草动,都不用秦军动手,大真就率先出手了。
夹谷博兴是个忠臣,但是引天佛国来斡旋做中间人,就是愚蠢。
天佛国算什么东西?
也敢插手进来?
别人给天佛国面子,大秦未必给,这会不会触怒秦军,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现在主次已定,你引外人来和谈,就是打自己爸爸的脸,想来大秦是不会罢休的。
夹谷博兴额头隐约见汗,一咬牙说道:“哪怕试一试呢?”
“哀家一介女流,虽然被陛下任命摄政,却不敢擅动,若是让陛下的苦心付诸东流,哀家死都无法赔罪。
你可以去问问国丈,还有哪些辅佐大臣,真正的大事还是要靠他们,当然,哀家是全力支持你的。
这偌大的皇宫,哀家一个人可支撑不起来。”
说着,还挤出了两滴眼泪。
夹谷博兴尴尬的不行,皇后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办,“娘娘不用担心,陛下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平安归来。”
他聊不下去,在聊下去,就是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告辞后,他找到了自己的父亲,刚说出想法,就挨了一巴掌。
“爹,您这是做什么?”夹谷博兴看着父亲,一脸懵逼。
夹谷托雷怒声道:“愚蠢,现在战事已定,你还让天佛国来斡旋作甚?那不是给秦人上眼药吗?
咱们几十万人,上百万人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你觉得靠着那千头象兵和三万兵力就有用了?
天佛国虽然强大,可是跟匈奴也不过伯仲之间。
匈奴人都被打成什么样子了,你是看不见吗?
你今天让天佛国斡旋,秦人会怎么想?
他们会觉得,我们蹬鼻子上脸,然后继续找借口开战。
大真也会在一旁掇拾拱火,到时候求饶都没有,你非要把大金千年的国祚毁在你的手上不可吗?”
夹谷博兴道:“可是就看着陛下在那边受苦吗?”
“陛下只是守墓,并不是当阶下囚,这也是最好的选择了,事已至此,你觉得大秦会放人吗?
若是放人,岂不是怕了天佛国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不明白?”
夹谷托雷叹了口气,“打你是让你记住,这件事已经不是你能插手的了,就这样挺好的。
等太子再大一些,就让大秦册封为王,咱们也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有大秦在,大真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我们倒是可以暗中积蓄力量,假以时日,未来未尝不能一雪前耻。
你要做的,不是把稳定的局面破坏,而是知耻而后勇!”
夹谷博兴无言以对,“可是民众的期望呢,难道半点不作为?”
“有些事情,是没有结果的,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