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烟有话直说惯了,江雨沫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刚才她说的犹豫,反而让人听了有些担心。
“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江雨沫问完,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许晚烟垂下眼皮,端起咖啡杯,“不知道,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个闷葫芦也不说,就只说没事,别人每逢佳节胖三斤,过年他反倒瘦了几斤。”
江雨沫抿唇,放回杯子,看着桌子上的糕点,“这个雪茶酥味道不错,我们去他公司给他送一份吧。”
许晚烟颔首,“好。”
她替安毅点了一份雪茶酥和一杯美式热咖啡,安毅和她一样,都喜欢喝美式。
咖啡店离安毅公司不远,开车十几分钟就能到。
安毅的公司是做跨境物流供应链的,晚上加班多,上午比较清闲,员工工作时间相对自由,平时许多员工上午十点钟才陆陆续续上班。
到了公司前台,下午两点多了,前台冯洁见到老板娘带着朋友来,神色略显慌张。
“晚晚姐,您找安总吗?”
瞧着冯洁的微表情,许晚烟神色微滞,眉头一皱,“对啊,不找他找谁?”
冯洁磕磕巴巴地说:“晚晚姐…您稍等…我进去通报一声。”
许晚烟摆手,“不用,我们自己进去就行,你忙你的。”
说罢,许晚烟领江雨沫大步走进公司。
办公室里的员工见到老板娘进来,一反常态,鸦雀无声,许晚烟眉头皱得更深了。
许晚烟和江雨沫走近安毅办公室门口,细细的女声传入耳蜗,带着哭腔,“你想要怎么补偿我?”
是程晓的声音!
“我不是已经送了你包和珠宝了吗?你还想要我怎样?”
江雨沫吃惊地看着许晚烟煞白的脸色,好闺蜜的手冰冰凉凉的,江雨沫紧紧地握住了她。
程晓不依不饶,“你和许晚烟离婚,和我结婚好不好?”
安毅的声音,“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我不可能和晚晚离婚的,我们已经有孩子了。”
程晓似在哭泣,“我比她年轻,我也可以给你生孩子。”
安毅嗤笑,“我爱她,你们不一样!”
程晓依旧不甘心,“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不然也不会和我发生关系。”
安毅不耐烦了,“你不要张口就来,我都说了很多遍了,我喝醉了,不确定有没有对你……”
办公室的门被重重地推开,许晚烟带着江雨沫气势汹汹地进来。
安毅见状,急忙上前重新关上门,折返走到许晚烟面前握起她手臂,却被许晚烟无情地挥开。
江雨沫把许晚烟手里的雪茶酥和美式热咖啡要过来放在桌上。
许晚烟捞起桌面一杯白开水冲到程晓面前,直直地泼在程晓脸上。
“no oney,no honey现在清醒了吗,敢欺负到我许晚烟头上!”
程晓虚荣拜金在南城尚译是出了名的,私下里,同事们都喊她no oney,no honey讽刺她没有面包就没有爱情。
程晓冷不防被人泼凉水,胸前那片衣服瞬间湿透,寒凉刺骨,她错愕几秒,急忙扯了几张纸巾擦衣服,嘴也不闲着,开口大骂。
“你个泼妇,你凭什么泼我!”她伸出右手想要扇许晚烟耳光。
江雨沫先程晓一步,牢牢地扣住她举在半空中的手腕。
许晚烟顺势在程晓左脸留下五道鲜红的指印。
程晓下意识地捂住了火辣辣的脸颊。
“这次泼的是水,再让我看见你这样廉不知耻,下次指不定泼的是什么!”许晚烟的语气里满是鄙夷和嘲讽。
安毅在一旁劝阻,“晚晚,你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许晚烟剜了一眼安毅,江雨沫眼神示意他不要出声。
程晓手腕吃痛,她趁着江雨沫的眼神扫向安毅的那瞬,另一只手想要掰开抓着她的手,却被江雨沫及时发现,扣着她的那只手攥得更紧了。
程晓也没吃亏,她精致的美甲在江雨沫手背上留下一道红痕。
江雨沫义愤填膺,一时间竟没发觉自己被程晓抓伤了。
许晚烟眸光冷冷,扫了眼程晓,“你以为自己是谁?敢插足我和安毅的婚姻?”
程晓不想败下阵来,趾高气昂道,“我和安大哥已经发生了实质性关系。安大哥喜欢我,还送我香奈儿包和梵克雅宝珠宝首饰,不信你问安大哥。”
许晚烟睨着她脖子上挂着的梵克雅宝四叶草项链,冷嗤一声,“那你说说,你安大哥是怎样和你发生的…”
她微顿,嘲笑的语气,“实质性关系。”
程晓却说:“先放开我。”
江雨沫这才松开攥着程晓的那只手。
程晓揉了揉红痛的手腕才开口,“年前,有次安大哥和我在酒吧偶遇,他喝多了,要了我。”
许晚烟双臂交叠,冷笑着看向安毅,“你自己说,喝了多少?”
“一瓶路易十三。”说完,安毅垂下了头。
“呵!”许晚烟诡异地笑笑,看向程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程晓哑声,她读不懂许晚烟唇角流露出的那一抹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