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亦奇喉结滚了滚,曲指扫她通红的鼻尖,“会的。”
西湖实行黑天空保护区概念,以免光污染看不见自然夜空,同时保护景区的植物和鸟类,夜晚的断桥,除了中间有稀疏的灯光以外,两边区域约等于黑灯瞎火。
走着走着,四周一片乌漆嘛黑,陆亦奇捧起她脸袋,在她唇瓣轻轻啄了几下。
陆亦奇想起江雨沫来西湖游玩的那年暑假,他刚好也在杭城来分公司实习,也许当年在断桥上,他们曾经擦肩而过。
一念生,他打开手机,在云相册里找到那年游玩的几张照片。
陆亦奇很少拍照,他有着照相机记忆,过目不忘,拍照反而会影响他欣赏风景。
他将手机递给江雨沫,她怔了怔,没想到男人让她看他手机,毕竟手机是一个人极其私密的物件。
“我上次来西湖拍的照片,和你同一年夏天来的。”
“哦,好。”
江雨沫这才晓得陆亦奇是让她看什么,她接过手机,一张张翻看那些照片,二十岁的他超逸脱俗,曾经惊艳过多少人的青春啊。
翻到第三张的时候她捂住了嘴巴。
陆亦奇侧过身去看,她将手机举在两人中间,撑开手指放大细节。
照片里的陆亦奇淡淡回眸,潇洒俊逸,他左后方半空中飘着一个蓝胖子气球,他的身子完全遮挡住了拿气球的人。
江雨沫记得那个气球,再看到照片上日期那刻,她声音激动,“这个气球是我的。”
陆亦奇眸光微闪,伸手抚她的发,“怎么这么确定是你的?”
江雨沫指着蓝胖子红红的眼睛,弯起了星眸,“这个气球被我改造过,独一无二。”
陆亦奇会心地点了点头,原来多年前,他们真的曾经擦肩而过。
他掀开大衣,裹着她抱紧,两人的体温相互交织着,在寒冬雪夜断桥上,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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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进了屋子,他仿佛变了个人。
关了房门,灯也不开,江雨沫便被抵在门后,任由陆亦奇这么紧紧地贴着自己。
屋子里漆黑一片,陆亦奇一手锁着她的腰肢,一手护着她的后脑,他的吻来势汹汹,江雨沫想要推开他一些。
陆亦奇吻的忘我,呼吸声越来越重,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侵略过唇齿后,陆亦奇的目标又锁定了她纤细白皙的天鹅颈,不多会儿,她被吻的腿软,内衣被推到了肩膀上。
她将衣服扯下来,出声拒绝,“你还感冒着。”
陆亦奇的身体素质还不错,一天就好了大半,可她这趟过来是来探望他的,不是来折腾他的。
他嗓音有些喑哑,还有些鼻音,“不做别的。”
江雨沫倏地从他怀里退出来去洗漱,从手提袋里取出餐厅韩老板送的手工香皂。
想到老板说可以沐浴,她拆开香皂精致的包装,四月雨前龙井特制而成的手工方皂,淡绿的皂体,轻轻一嗅,淡淡茶香扑鼻而来,如饮一杯甘甜清茶,心旷神怡。
洗完躺下,江雨沫故意背对着他,微抿着粉唇没吭声。
陆亦奇洗漱完伸手搂她,大手顺着睡衣下摆往上,安静的屋子里听得到明显的吞咽声,不知道是谁的。
男人身上浅浅的沐浴露香味扩散开来,片刻后,在她耳畔唤她,“三三。”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意志力偏薄弱的区域,江雨沫下意识地收紧腿,干脆将眼睛闭上,“只能摸,只能亲。”
他是想和她深入亲热,但江雨沫除了亲除了摸什么都不让他做。
他吻她侧脸,循着规律亲吻她的唇角,最后是唇瓣,温柔缱绻的,急急切切的吻一轮又一轮,江雨沫闭着眼由着他的嘴唇胡作非为。
“三三。”他的声音又低又蛊惑人心。
江雨沫的下巴抵着他的发顶,他的吻让她快要招架不住,回应他的是嗡嗡哼哼的细碎声。
陆亦奇的唇瓣向上游走,重新吻回她锁骨和脖颈,凑到她耳朵边,“你想不想?”
这种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理智和冲动打了一架,不分胜负,江雨沫还是没说话,耳根子红的发烫。
陆亦奇在她耳畔轻声,“让你开心好不好?”
江雨沫在想这趟是不是来错了,要真是把他感冒搞到加重了,她难辞其咎,于是别开脸说:“睡觉,等你好了再说。”
“我只要你开心。”陆亦奇低头轻轻吸吮她耳垂。
江雨沫还在品他话里的意思,猝不及防地,他的手指已经探了进去。
她条件反射似地夹紧双腿,本能地往一旁翻滚,低声而又急促地喊道:“陆亦奇!”
陆亦奇倾身过来,说他会尽可能轻轻的,江雨沫有些抗拒,“不要。”
陆亦奇继续吻她耳朵,“试试。”
她浑身绵软无力,他边吻边探索,最后成功将她送上高山之顶,她蜷缩成一团,低喘着气,完全被卸掉了力气,瘫在原地。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江雨沫再次被硌到,她动了动身子,陆亦奇也睡醒了,清隽的嗓音向她问了声早安。
江雨沫坐起,摸了摸他额头,语气关切,“现在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