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龙,你看看你弟弟,越来越不像话了!”
杨再德好半天才平息下来,“你赶紧带人去看着他点!”
“他这个人,仇视中原人,如今吃了这么大亏,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
“我担心他会再去找澹台先生的麻烦!”
“好的,父亲!”
杨应龙点头答应,正要转身,杨再德又叫住了他:
“镇国公没了,罗家又在梧州造反,应龙,我们该如何处之?”
杨应龙一脸坚定道:“无论镇国公在不在,我们都是心向中原的。”
“要是罗家真的将大楚军打回镇南关内,那我们组织播州兵马,跟儋州的骆家一起抵御罗家,坚决不能让罗家入侵播州!”
杨再德却一脸忧愁:“罗家势大,我们在播州的兵马也不过二千人!”
“而且播州还有十多家土司,罗家现在起事,他们摇摆不定,一旦罗家赢了,估计好多人会与其私通。”
“我们不得不防啊!”
杨应龙眼睛一亮:“澹台庄主一行来播州,看来他们是避免遭受罗家的报复而转移。”
“澹台庄主见多识广,颇有才学,不如请他一行人来镇远城落脚。”
“有他的相助,应该有良策应付罗家来播州。”
杨再德当即点点头:“甚好甚好,刚才听老二的意思,他们好像是经过播州而去儋州。”
“要是让澹台庄主去了儋州,我们要再请他来播州,就更难了!”
“那我现在就动身前去!”
杨应龙当即道,“他们前去儋州,必经过布山关!”
“我带人抄近路追上他们!”
“嗯嗯,速去!”杨再德挥挥手,“应虎这边,我来盯着!”
与此同时。
镇远城中一处大宅内,杨应虎坐在中间首座,左右两边坐满了奇装异服的土司头人。
每个人面前,放满了鸡鸭羊肉还有不知名的野味,以及一坛坛老酒。
一众人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几碗酒下肚,杨应虎满脸通红,声音也大声起来:
“各位,我杨老二前几日吃了一帮中原人大亏,这口气真是难以下咽。”
“今日找大家来,就是想让大家说说看,怎么找回场子!”
这帮土司和杨应虎一样,都非常仇恨中原人,一听杨应虎的话,顿时来气,其中一个头人当即将碗一甩:
“杨少爷,这中原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得罪您,活得不耐烦了。”
“您说这帮中原人什么来头?大家伙一起去劈了他们!”
其他土司一听,也纷纷叫道:“妈拉个巴子,大家一起去弄死他们!”
杨应虎看到群情激昂,当即起身,咬牙切齿道:“就是苍梧的澹台山庄,他们担心梧州的罗家对他们不利,举家迁移,从苍梧经过我们播州,要去儋州避难!”
“什么!澹台山庄的人?”
当即有人大叫,“他们是罗家的死对头,罗家在梧州起事,说是要一统岭南,驱逐中原人!”
“这澹台山庄的庄主不曾是杨知州的座上宾吗?他和你家如此亲密,罗家会不会将你们杨家也视为仇敌?”
“还有啊,澹台山庄不来播州避免而去儋州,他几个意思,之前你们杨家这般对他,却换来他不相信。”
“”
一众人纷纷叫嚷着,却让杨应虎的脸色极其难看起来。
他的眼睛血红喷火,心中已经将澹台山庄和打伤他的云瑨恨之入骨。
“澹台山庄是罗家仇人,如果我们将他们拿住,即便是罗家杀过来,我们也多了一道护身符。”有人又提议。
“对啊!听说罗家现在有十万之众,前不久占领了罗龙、苍梧两县,整个梧州差不多已经在他手中,大楚军在岭南也是处于下风!”
“我也刚刚收到消息,罗家的兵马偷袭了清远,截断了大楚军的粮道,这样下去,大楚军一断粮,便是全军溃败的节奏!”
众人越说,气氛越凝重。
杨应虎猛然起身:“大家跟我杨应虎一样,对侵占我们的土地,抢了我们生存空间的中原人深恶痛绝。”
“我想问大家一声,我打算响应罗家起事如何,大家支不支持我?”
嘶!
在座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杨应虎这么做,就是先造他老爹的反了!
“我爹年纪大了,思想顽固,我大哥又一根筋想巴结中原人,播州该我们来做主了!”
杨应虎目光炯炯看着在座的十来个土司。
这些土司每家有一百到几百不等私兵,将他们整合起来,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要是再将杨家掌握的二千州兵捏在手中,罗馥一定会大力拉拢。
“我话说完了,谁赞成,谁反对!”
这些土司本就对中原人仇视,听到罗家反叛,早已心思异动。
现在得到确切消息是十万大楚军竟然处于劣势,那说明罗家已经做了充分准备。
天气转凉,中原那边由秋入冬,更不利于大楚军作战。
如果罗家真的将大楚军赶回镇南关北边去,大楚想要再调动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