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还真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换一种温和的方式伤害人?这应该是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了,海外逃亡不仅没让她悔改,反而更加无耻。
“厉女士,你太想当然了。我只是说每个人都可以自由选择达到自己目的方式,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我没说赞同。请你不要混淆。”
“那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厉海艳拧紧眉心,忽然失去了耐心。
白芷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嘲讽之色,“我只是想告诉你,请你好好活着,这样才能承受良心和舆论的谴责,我不会原谅,也没想过原谅你,因为你不值得。”
厉海艳一口气梗在喉咙,她呼吸急促,就知道白芷没安好心,说了这么半天还是为了挖苦她,指着白芷的鼻子,厉海艳咬牙切齿,“你……陆爵风知道你这么有心机吗?他身边的女人一个个都比你优秀,最后你留下来,我看你也没少耍手段。”
“这不劳你操心。”白芷看着窗外西沉的太阳,对面的大楼倒映一片阴影,这世界就是这样,有阳光就有黑暗。只不过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弃暗投明。
她眸光微转,
“厉女士,你真的爱过我的父亲吗?”
厉海艳微怔,目光稍稍迟疑,最后坚定地点头,“曾经我是爱他的,但他辜负了我。”
白芷眼神更加冰冷,“所以你认为他辜负你,就就要报复,伤害我的母亲,出轨他的好朋友,算计他的家产?”
厉海艳眉头一挑,刚刚的怔忪消失不见,表情又变得狰狞,“那是我的事,我经历过什么你根本不懂,你被男人你宠着爱着,怎么会懂我的心情。”
白芷冷眼睇视着厉海艳,这世界上总是有这种人,明明是害人,还要给自己找一堆逼不得已的借口,“我只知道,如果真的爱一个人,爱到可以为他放弃全世界,就算荆棘遍布,也要踩出一条路,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如果真的爱一个人,绝对不会打着爱人的旗号做伤害对方的事。愛,从造字那天起,承载着一颗心,当你选择背叛,选择伤害的时候,已经中伤了那颗心。世界上的路有千万条,没有人主动把伤人的刀交到你手里,是你自己捡起来伤害别人,我请你不要再打着爱我父亲的旗号,更不要说你多么的迫不得已,请给你自己还有你
的孩子们留一些体面。”
白芷声音平静,甚至有些清冷,窗外的阳光移动到室内,洒下一地金黄,却衬得整个房间更加冰冷。
厉海艳怔怔地盯着地板拼合的微小缝隙,眸底流露出一丝痛楚,“我……我没有。”
白芷平静无波,走出房间。言尽于此,她知道厉海艳肯定听懂了,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厉海艳双手无意识地紧紧抓住自己的皮包带子,手指死死地抠住上面的鳄鱼皮花纹。
有些事,她从来很清楚。只不过,她不愿意去分析。
白芷轻而易举地揭穿她为自己的找到的借口。
她爱宋思明,但是时间久了,也会厌烦。她喜欢过沐成勋,偷欢的快感刺激她天然冒险的性格,为了伪装成宋思明喜欢的温柔女人,她压抑太久了,她需要发泄。
这个世界上,她只爱自己。爱自己又怎么了?白芷凭什么教训她?
厉海艳咬紧牙关,泪水霎时从眼眶滚落,厉海艳捂着脸。寂静的屋子里,回响着她痛哭的声音。
医院。
柳青青和陆爵云一前一后走进医院大厅。
宽敞的一楼大厅用黑白地砖铺成,每一块地砖中间白色,只
有两边为黑色,远远一看,好像一条秀场的t台。
柳青青脚步一顿,抬手按住陆爵云的肩膀,“有t台。”
“你要干嘛?”陆爵云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柳青青魅惑的唇角轻轻勾起,把手上的礼品盒一股脑地塞进陆爵云的怀里,轻甩长发,迈开长腿,走起了模特步。
正被礼品盒疯狂砸脚的陆爵云:“……”
柳青青身高腿长,今天她身穿一条v领柠檬黄色大长裙,裙摆风度超过五米,而且垂感极佳,再加上高跟鞋助攻,走起路来,气场全开,宛若身披黄袍的女王巡场,裙摆无风自动,透过飞扬的裙角,隐隐看见裙下纤细笔直的大长腿。
在接近前台的位置坐了一个完美的定点,她回头对陆爵云眨了一下眼睛,“如何?有没有被我的魅力倾倒。”
陆爵云咬牙,“神经病,我有被你礼物砸到。”
柳青青笑的花枝烂颤,“行了行了,别那么幽怨,我来拯救你。”
她快步返回去,小心地从陆爵云手里一件一件拿过礼盒,转而又扛在肩膀上,霸气地发号施令,“病房在哪,带路。”
柳青青这个身高,走到哪都容易
被人围观,再加上她今天穿了一双高跟鞋,将近一米九,陆爵云一米八四的加上鞋跟一米八七,本来还有存在感,被柳青青豪气地拿走礼品盒,他莫名地矮小了不少。
陆爵云立刻听到周围人群对他的围观和不算友善的评价。
“就算女人长得高,也是女人啊。何况这还是个漂亮女人。这男的居然让女人拿东西,太不绅士。”
“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