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的心脏忽然传来一阵抽疼,再也维持不住所谓的淡漠神情。
她微垂着眼眸,长睫颤抖着,陆爵风隐忍不发的模样在她脑海里渐渐清晰。
他这样不温不火的态度,跟钝刀子磨人有什么差别?
倒还不如直接说出来,无论是讽刺还是挖苦,总好过虚假的平静。
孟长欣扶着白芷坐在沙发上,“要不然还是算了吧。人这一辈子遇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不容易,你们之间就算出错,也是老天安排错了,不是你们的问题。你们在一起,皆大欢喜。”
白芷张了张嘴,泪滴顺着眼角流下,终究一个字也没说。
事到如今,这个话题已经没有争辩的必要。
砰——
砰——
有人说,壁球是世界上最忠实的情人。
你把它打到墙壁上,它会按照你的路线如实行走,你给它的力量大,它反馈给你同样强度的力量,你给它的力量小,它亦返还给你同样微弱的力道。
但是这话对金艺贞来说就是狗屁。
她捂着胳膊坐在地板上,黑色脸盯着滚到角落里的黑色壁球。
今天,她已经被壁球连续砸到三次。
男人不可靠,这破玩意更特么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