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脑子里只有男女欢爱这点事的。”
魏明玕这么说,其实就是变相承认了红花的话。可不给红花继续嘲讽他的机会,魏明玕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
“你常说,若不是我们长得好,你根本不会多看我们一眼。我很好奇,如果你没了这张漂亮的脸和高强的武功,还会不会有人把你放在眼里?”
说完,魏明玕拿起剑,狠狠的在红花脸上划了一道。
“啊!”
红花尖叫一声,她平时最宝贝的就是她这张脸。可魏明玕毫不动容,又在她脸上来回划了几道。很快,红花那张美艳的脸就彻底毁了。
然后魏明玕又干脆利落的废了红花的武功,割断了她四肢的筋脉。至此,一代红花使就此成了废人。
“混账,我杀了你。”红花嘶声大喊。
魏明玕一皱眉,捏开红花的嘴,又割掉了她的舌头。
“你这张嘴也实在说不出什么好话,我便替你把舌头割了。”
“唔唔唔。”
红花说不出话来,只能双眼喷火的死死瞪着魏明玕。
可魏明玕丝毫不受影响,施施然站了起来。
“我方才和昀瀚大哥他们商议了一番,大家皆是伺候过主子您的。念在主仆一场的情分上,我们决定给主子您寻个好去处。一会儿我会差人来给主子您治伤,定会确保不让您丢了性命。扬州运河边上有许多船屋,我们决定将您送到那里。您的脸虽说毁了,但是身材还算不错,那地方往来的皆是码头的工人和船上的船夫,没什么钱,想必也不会介意主子您容貌不佳。您这般喜欢男人,兄弟们便送您数不尽的男人,也算是对得起您了。”
说完这番话,不理会红花徒劳无功的挣扎以及根本听不懂的叫骂,魏明玕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外面的局势已然尘埃落定,有杨淑给的药,文雪和旋音可以说是手起刀落,顺利无比。魏明玕前来向杨淑复命:
“护法,已经解决了。多谢护法。”
而后他跪下给杨淑郑重地行了个大礼。
杨淑并未阻拦他,等人行完礼,她才伸手将人扶了起来。
“行了,不必多礼。你是如何处置红花的?”
魏明玕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对红花的处理方式告知了杨淑。
杨淑心中暗忖:“这小子平素瞧着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竟也如此心狠手辣。”
运河边的船屋可不似普通的青楼。青楼里的姑娘尚且还能歇息片刻,船屋里的姑娘那才真是生不如死。去那里的皆是一群粗人,几十文钱就能睡上一次,他们可不会对姑娘有什么怜香惜玉之情。那些姑娘有时一晚上要接待十几名客人。
“那你打算如何处置红花的那些男宠?”杨淑又问。
魏明玕已然想好了,回答道:
“剔除掉那些不愿意与我们合作,已经被处理掉的之外,剩下的这些人当中,有一多半都是红花以及为了讨好她的底下人从天南海北搜罗来的。这些人并非梅花阁的人,他们若想离开便可以离开,想留下也随他们的意。我准备将红花的私产折算成银子,每人分上一些,想去何处任凭他们自己决定。还有一些原本是情报堂的,他们亦是如此,想继续回情报堂做事也行,不想也无碍。不过这其中还有两个一瓣的杀手,因为吃不了杀手这份苦,又觉得自己容貌出众,跑到红花这里自荐枕席。他们……”
魏明玕有些说不下去了,显得很是犹豫的模样。
“有什么便直说。”杨淑说道。
于是魏明玕道:“您说过,路是自己选的,就得承担后果。这两个人自己选了这条路,我着实不想帮他们。”
“那就不帮呗。我既将红花之事皆交予你处置,她留下的那些人自然也由你处理。我并非善人,更不是菩萨,本就没有义务救他们。你亦是如此,人无完人,没必要过于苛责自己。”杨淑说得理所当然。
魏明玕听了,也终于得以释怀。
“明玕,红花死了。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是长恒,不是长风,只是魏明玕了。以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天地之大,任你来去了。”
杨淑说着,解下破军,双手递给了魏明玕。
“当初留下这把剑,是为了给自己留个念想,别想以后送给成君。但成君有师伯师叔,不缺这一把剑。我也用不着用这把剑作为念想。今日我把它送给你,没什么其他意思,只是想让你带着它,记住曾经的一切,好好生活下去,不要辜负所有人。”
魏明玕双手接过破军,神情无比郑重。这把剑对他而言,重如千斤,因为它寄托了太多人的期望,他必须珍而重之地收着。
“明玕谨记护法教会。”
杨淑本来还想问问魏明玕之后有什么打算,文雪就进来了。于是转而问她:
“都解决了吗?”
“解决了。”文雪回答。
杨淑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
“这样,我先回古家武馆,你留在这里善后。明玕,你也先留下,把红花留下来的那些人妥善安排了。晚一点你们一起来古家武馆,暗罗卫那边的态度不错,我们都去见见,别让人说了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