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当差这么久,还没被端王召见过呢,猛一听说王爷要见他,且还是王爷的贴身小厮亲自来唤,他身上的肥肉都在秃噜。
问了双喜王爷找他所为何事,双喜却连个眼尾都没留给他。
他使了十两银子,这才得来一句忠告: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
这句话往往伴随着灾祸临头。
管事汗如雨下,慌得险些站不稳,想给银子再问些什么,却是连银子都递不出去了。
他从不知走路是如此煎熬的一件事,短短的一段路程,他好似走在了荆棘之上,脚下无一处不痛。
等到了大厅时,他的衣衫早被汗水打湿了。
随着双喜进去,他头也不敢抬,立马跪下行礼。
他看不到端王的表情,却能敏锐的感觉到自头顶传来的危险。
就好像有一头野兽张开了血盆大口,那带着血腥气的温热喷洒在了身上似的,吓得他不敢有一分一毫的妄动。
“你续弦多久了?”
磁性而冷漠的嗓音突然响起,吓了管事一个激灵。
他的脑子飞快转动,思想着端王问这话的意图。
“回,回王爷,奴才续弦约莫有十四年了。”
难道王爷召他与夫人有关?
是她得罪了什么人吗?
那个蠢妇,平时让她少在外面卖弄,她非不听,这回可好,也不知惹了哪路神仙,连累他倒霉。
管事心中盘算着要不要当场休妻以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