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忘了,姐姐与我们是不同的。”李莺儿酸溜溜说了这么一句。
沈玉锦只当没听出她话里的讽刺,平静看着她。
她如果告诉李莺儿,她的亲事也无法完全由她自己做主,恐怕她也是不会信的吧。
她曾经剖析过李莺儿对她的恨,最终只能得出一个蹩脚的理由——嫉妒。
她知道嫉妒能使人做出些不理智的事,可她没想到李莺儿的嫉妒居然那般可怕,会让她的心理扭曲成一个怪物。
对此她实在想不通。
虽说她的母亲曾经是名歌女,但三舅对她们母女并不差,李家也没人轻视过她们。
三舅母在三房几乎是只手遮天,要说不平,也该是三房的庶子庶女们不平才是。
三舅母对庶子轻慢也就不说了,毕竟儿子与她的利益有所冲突,但庶女又有什么妨碍?
等嫁出去了,只会成为李家人脉上的纽带,根本威胁不到她什么。
可即使如此,三舅母也不愿让她们好过。
李家三房当中,就数三房的庶子庶女过得最惨。
沈玉锦今日见他们穿的还没有大舅母身边的丫鬟好。
在那样的场合,恐怕他们身上的衣裳已经是能拿得出的最好的了。
穿着尚且如此,平时的吃喝用度也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