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沙若伸直手臂,用右手并拢的食指和中指将它固定在墙上,嘴里轻念咒语:
“乌坦,哈撒坦呣。”
随着咒语响起,以阿沙若手指为中心的地方忽然掀起一阵风,不过,那张符咒依然平稳地贴在墙上,只有她的头发被向后吹起,裙摆有所晃动。
之后,她又念到:
“我所触之泥土,为我之行令,化水!”
音落,风力加剧,以符咒为中心的墙壁,开始荡起一圈圈涟漪,像被波动的湖水表面一样,不再有坚硬的质感,符咒开始燃烧,且速度很快。
阿沙若收回手臂,走入那圈涟漪,从墙的另一面走出,不过一秒,墙壁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貌,冰冷、坚硬。那张正方形的符咒,已变成灰烬,散落在墙边。
墙的另一面,一片漆黑,它不是像刚才那样简单的没有照明的漆黑,而是笼罩了一层灵性层面的暗黑,使得即使有灵视的阿沙若,也看不到一点坏境的轮廓。
她从手链里拿出一盏绿灯,勉强看清了这里的情况,这不过是一间什么都没有的房间,她沿着墙壁找到出去的门,打开以后发现外面是一条走廊,和刚才走过的一样。
走廊的右边,基本都是漆黑一片,但是九米开外的地方,和她同侧的一间房门,门缝里有微弱的黄光照射出来。
阿沙若轻笑一下,动作缓慢地关上身后的门,朝那处发散着黄光的门走去,轻微的“哒哒”声响起,不过一会儿,阿沙若驻足于那扇门前。
那是一扇看起来十分宽厚的绿色的门,表面的漆已经变得淡白,略微脱落,但依旧给人以沉重的压迫感,这扇门和其他的门都不一样,它们是暗红色且有良好保养的门。
阿沙若抬头用弯曲的指节叩了叩门,几秒后没听见任何动静,她伸手握在锈绿的门把手上,轻轻转动,“叮、听”的机械声随之响起,阿沙若愣了一下,她也没有想到直接就能打开。
她缓缓地推开那扇门,门里悠扬的音乐传进她的脑海,门半开的时候,音乐声停,一些白骨出现在她眼里,它们都还保持着人的骨架,或托着银制托盘,或捧着鲜花,或托举着丝绸布料。
她干脆一下将打开,露出房间的全部样貌,房间的正中间,一个穿着华贵的古典雅致的女子正与一位只剩白骨的人隔着距离搭着一边肩旁,另外两只手轻轻叠在一起,不难看出,她与它正在跳舞。
这位女士身着上身紧致下身宽大蓬松的裙子,裙子全身布满立体的或大或小的浅杏色花卉,期间点缀着其他艳丽的花卉和明亮的珠宝,在面料压褶、堆叠的蓬松的裙摆下方,有丰富的颜色的花卉变多,也变得密集。
五分袖的袖口宽松呈喇叭花状,在下方留有长长的拖尾,上面依旧布满花卉、珠宝,领口处别了一条杏色薄纱,在裙子的左侧表面,也轻轻套了层白色的流沙一样的薄纱,上面绣有精美的花纹。整体显得十分的繁冗、奢华。
摆着优美舞姿的女士侧脸看向阿沙若,这是一位集艳丽与纯净为一体的美丽的女士,鹅蛋形精致小巧的脸,恰到好处的薄唇红艳,秀挺的鼻梁,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玲珑剔透却没有任何实质的情感,乌黑的卷发如波浪一般披散在两肩,触及到腰间。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阿沙若,不动声色地带给她巨大的压力。
站满房间的白骨们,也都停下动作,齐刷刷扭头对着她,尽管它们并没有眼睛,但那无数双巨大的眼眶齐齐地盯着她,还是让她感到心里发毛。
阿沙若左手依旧握着门把手,右手贴在胸前,动作僵硬地鞠了一躬,提起嘴角说道:“晚上好,赛莫娜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