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成刚走了,而且走的很急,给申祟留下了一万人马。
可对于这个领兵的机会,申祟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回到住处后,其手下也跟了过来,边讨好的给其倒茶,边说道:“将军,咱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申祟苦笑了一声:“只能先建立防线,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咱们真的要和秦军打吗。”手下心虚的说道:“石霸三万人都被五千秦军一战灭之,咱们这一万人,真打起来,恐怕根本就挡不住啊。”
“唉。”申祟叹了口气:“本来就是归顺中原的,可大首领为了要天大好处,非要打这一仗,但人家大秦皇帝哪会理他。”
他内心已经开始不满了,且莫名烦躁。
大东城。
耿成刚一路急赶,回来的很快。
一如他所言,他的胞弟坐镇主城,已经又为他凑了一些人马。
这些人大多是仆役和奴隶,由一些有钱人和族长出力,大约三万。
看起来人数不少,但战斗力就一言难尽了,说是打仗的,还不如说是被威胁、裹挟而来。
就这样,加上耿成刚原本带回来的一万兵,他手里的人马再次激增到了四万。
随后留下几千人交给胞弟继续坐镇大东城,自己则是亲率三万多,马不停蹄开向大东以西,准备再一次阻击杨恒。
纵观整个战局,秦军的攻势实在太快了,让耿成刚不得不拆东补西,慌乱四顾,可一直没有起到任何有效的阻挡。
这一次耿成刚将阻击的地方放在了古家兰,这里离大东城只有一百多里,且是秦军必经之路,相当于是最后屏障了。
而且根据秦军的推进速度,他率兵扼守古家兰的时候,对方也差不多要突进到这里。
路上,耿成刚骑着战马,手里拿着地图,还在一直研究,心中决定,必要在古家兰击败杨恒。
可他想打,不代表别人也想打,这支队伍可是有一大半是裹挟而来的。
果然,没过多久,队伍后方就出现了大片的混乱,紧接着,一名东夷将领策马而至,急声说道:“不好了大首领,有不少人趁着松懈逃离了队伍。”
“大胆!”耿成刚大怒,一拨缰绳:“抓住这些人,统统处死!不得放跑一个!”
“是!”
这一次逃跑的都是奴隶,人数虽然不是很多,但也有好几百,在耿成刚命令之下,没过多久就被全部抓了回来。
为了惩处逃兵和震慑其他人,耿成刚让这些奴隶跪成了好几排,骑马在前,来回走动,厉声喝道:“行军打仗,竟然不战而逃,弃主而去!”
“要知道你们的身份!”
“只有跟着我打赢了秦军,你们才能获得自由!”
“否则,不仅你们是奴隶!你们的后代,子子孙孙都将是奴隶!”
“全部处死!”
随着他的命令,东夷兵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几百逃跑的人斩首,鲜血溅洒了一地。
“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耿成刚瞪眼环视一周,对这个效果颇为满意。
人们脸色皆变,有惊恐,有不甘,有畏惧,还有其他一些情绪。
在这种震慑下,果然,一整个白天都没再发生逃跑的事情。
可到了晚上,却情况大变。
“耿成刚这是逼我们去死。”
“没错,秦军训练有素,久经沙场,我们只是普通的奴仆,到了战场上,怎么可能活得下来。”
“他说我们只有跟着他打败秦军才能恢复自由身。”
<div class="contentadv"> “耿成刚肯定会死在秦军手里,我们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后面不一样是自由身。”
“要逃吗?”
“可前面逃跑的人都被耿成刚处死了,如果被抓到”
“反正左右都是个死,你上了战场,对上秦军能活?还不如逃跑拼一把有一线生机。”
“跑,趁着夜深”
这是奴隶们的低声交谈,且不仅仅是一处。
耿成刚喜欢拿人数说话,可这些人,连乌合之众都算不上。
很快,动静传来,瞬间引发连锁反应。
“来人啊!有奴隶逃跑!”
“快抓住他们!”
“站住!”
“跑啊!大家快跑啊,趁着现在,再不跑就没机会了!”
“快跑啊”
逃兵就像瘟疫,瞬间蔓延了整个临时营地。
整个现场有喊抓人的,喊逃跑的,哄散的,什么声音都有。
当然,也有追杀长矛捅人的,也有奴隶反抗的,合力把东夷兵打死后连滚带爬的跑掉。
总之一片大乱。
耿成刚自然也被惊醒了,正手持战刀,疯狂追砍,杀得鲜血四溅,同时嘴里大声叫喊着:“谁敢逃跑!谁敢逃跑!”
混乱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天色放亮,才算彻底平静。
整个临时营地内,已经有了不少的尸体,蔓延到各个逃跑的路线上。
另有一大批奴隶被押跪在地。
毫无疑问,怒不可遏的耿成刚将这些逃跑之人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