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追击建议,得到了众将的支持,开始纷纷请命。
燕齐稍作考虑,便点头同意了。
等各部将领分自出击后,他也和副将谭震在灵军营地里随意巡视了起来。
樊缺的撤退,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东西,甚至营地都被肆意破坏过。
看着这一幕,谭震说道:“白亭有不少粮草辎重,灵军携带这些东西,行军速度必然大大降低,相信我军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他们。”
“不,你错了。”燕齐道:“樊缺并非庸才,既要撤退,就必然是想好了万全之策,料想,他们的辎重部队是已经提前走了的。”
“那,既然如此,燕帅又为何同意追击。”谭震不解。
燕齐笑呵呵道:“留些希望也好,再者,众将情绪高涨,总不能浇一盆冷水吧。”
说着又道:“樊缺的撤退,是有计划的,徐家口又不在我们手中,想拦,也拦不住啊,还是尽快给大王一份战报吧。”
白亭的情况,差不多都被他说对了,灵军并不是仓皇败走,樊缺的兵力还有七万左右,回缩徐家口后,这附近的交通要道也都在灵军手里,因此,撤回蔡州是受不到太大阻拦的。
当天下午,灵军彻底放弃左翼防线,蔡州兵力增至八万,企图追击堵截的各部秦军也相对扑了个空,同时,燕齐的战报亦传到了萧远手中。
萧远阅过之后,当即给他复了一信,命令其部,屯兵徐家口,以此地为跳板,从西线威胁蔡州。
以军事地图来说,白亭是不能绕后蔡州的,只有拿下右翼六盘山,才能对蔡州进行围城。
而六盘山,恰恰没有徐家口那样可以切断的据点,这是地形问题,亦为灵王敢先放弃左翼的原因。
简单点说,只要六盘山不丢,蔡州就永远还有退路。
基于战局变化,蔡州兵力激增,再想强攻破之,短时间内已经不太可能,萧远也当即召集众将,进行了一次议兵。
前番蔡州岌岌可危,现在突然防线加固,对此,众将多少有点心有不甘,卫庆率先说道:“八日血战,胜利在望,如果能再给末将三天的时间,末将定能攻下蔡州!可是现在,唉!”
江仪说道:“这是灵王必然的决策,想保蔡州,就得舍弃左翼白亭,从大局上来讲,也对我们更加有利。”
“没错。”萧远道:“现在的关键问题,就是逼迫六盘山也回防,一旦如此,蔡州将不战自败。”
听到这话,贾攸站了出来,拱手道:“大王欲将重心放在蔡州右翼,那微臣建议,不如游说一下魏广。”
“哦?游说魏广?成败几何?”萧远看向了他。
贾攸道:“无论是否成功,大王都有一个极佳的人选,那就是慕容延。”
说完,还抬头与萧远对视了一眼。
毫无疑问,慕容延这个人,萧远是不想留的,可由于其部投降及种种原因,他又不得不给了一个名义封号。
由其去劝说魏广,第一,两人都是灵国将帅,之前是有私交的。
第二,现在的灵王是非常痛恨慕容延的,说不定劝说不成,反送其命。
所以无论成功与否,都是萧远乐意见到的。
稍稍思虑后,他当即喊道:“来人,叫慕容延过来。”
“诺!”士卒领命而去。
没过多久,慕容延就快步走进了大帐,跪地施礼,恭敬说道:“参见大王。”
“归义侯免礼。”
“谢大王。”
慕容延起身,躬身垂首,站在那里也没敢轻易发问。
“是这样的。”萧远沉吟了一下,说道:“如今战局,想必归义侯已经了解,白亭被我军攻占后,蔡州虽指日可破,但其右翼的六盘山,始终是个隐患,因此,本王意,当派重臣,与魏广交涉,争取避免两军将士无谓的伤亡。”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慕容延心中一紧,却是装傻的问道:“不知,不知大王何意。”
萧远开门见山:“归义侯与魏广,相识多年,私交甚厚,实为不二人选,若能为国出力,劝降其部,便是蔡州战役之首功,本王亦当论功行赏。”
“啊?这,这......”慕容延结结巴巴,他自己又何尝不知灵王之恨,这要是去了,实在吉凶难料。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喉结滑动,狠狠咽了口唾沫,同时悄悄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萧远。
后者坐在帅案后,温和笑问:“怎么?难道归义侯不愿意吗?”
这可是个大问题,不答应,跟违抗王命是一样的。
横竖如此,慕容延心思百转,当即一咬牙,说道:“君上有令,臣,安敢不从,定当......定当全力以赴。”
“好。”萧远没有过多废话:“那本王就静候归义侯佳音。”
“是,是......臣这就去准备。”慕容延再次咽了口唾沫,施礼而退。
等其走后,有秦将忍不住说道:“大王,慕容延此去,会不会又跑回灵国啊。”
萧远乐了:“那不是更好吗,刚好,替我们省去了不少麻烦。”
第二天上午,六盘山,灵军营地。
此时的魏广,是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