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军败了!杀啊——”
宁战一马当先,战剑前指。
振奋人心的战鼓声中,整个大平原上,尽是黑甲红缨,如同潮水一般。
到处都是喊杀声,场面震撼。
这可是真正的大战场,其势一溃,则必然兵败。
前军一崩,灵军阵型顿时大乱,形势已经无法扭转了,黄祖几乎目眦欲裂:“弓弩手,射住对方阵脚!”
“李将军殿后!”
“哎呀黄帅,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快离开吧......”身边文官颤声说着。
战场上,灵军乱箭射来,可这也仅仅是为撤离赢取一些时间,根本就阻挡不了大势。
灵军这一败,真可谓兵败如山倒,大混乱中,不知有多少士卒被千军万马踩踏致死,更不知有多少人被打散。
溃败之战线,绵延了十几里。
秦军趁胜追击,直到追敌半个时辰后,后方才传来了鸣金声。
各部将领这才纷纷一勒缰绳。
大战落幕,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夕阳下,整个离川平原惨烈无比,入目看去,尸体横成,乱箭斜插,冷兵器散落的到处都是,一些破碎的旌旗,还插在地上,带着斑驳血迹,迎风招展。
回到本阵后,彭双还颇有些不满道:“灵军大败,理当乘胜,将其全歼,苏帅何故鸣金。”
他早已杀得浑身浴血,就连刚毅的脸颊上,都溅染着血渍。
“黄祖在撤离路线上,设有伏兵。”苏毅声音平淡的说了一句,又看向他道:“让你盯着殷典,人呢?”
“这。”说起这个,彭双咽了口唾沫,闷闷道:“他,他的骑兵太多,让他跑了。”
苏毅没好气的说道:“殷典乃灵国上将,今次让他逃脱,必成心腹大患!”
“是,是我的错。”彭双从不推卸责任。
苏毅又瞪了他一眼,这才环视一周道:“经此一战,黄祖元气大伤,必会龟缩不出,接下来,我们该想想如何拔掉他的营寨。”
“先回离川!”
话一说完,他也微拽缰绳,率先离开了这里。
另一边,灵军大营。
时至夜晚,脱离大军的散兵游勇也都陆续跑了回来,再一点验,整整十九万大军,已经不到十五万了。
这可是个大败,尤其是骑兵的损失,更是致命的。
听完副将的汇报,黄祖忍不住深深闭了闭眼,右拳紧握,狠狠砸在了帅案上,咬牙切齿道:“苏毅可恨!”
众将皆灰头土脸,微低着脑袋。
不多时,负责殿后的李将军快步走了进来,抱拳弯腰道:“黄帅。”
“李将军,情况如何?”黄祖连忙发问。
“这。”李将军咽了口唾沫,脑袋一低道:“我部将士,大多,大多战死了......”
听到这话,黄祖再次一闭眼,深吸了口气,说道:“将军忠勇,率部阻敌,为我大军赢取撤退的时间。此战,乃本帅之过,是我太轻敌了,害了将士们。”
他是主帅,没有推卸责任,如此言语,众将不由抬起了头,副将道:“胜败乃兵家常事,黄帅切莫如此啊......”
“是啊黄帅,苏毅狡诈,此战失利,不在指挥不当......”
“好了。”黄祖自责的抬了抬手,“诸位都下去吧,各部修整,严加守备,谨防秦军袭营。”
“是!”众将纷纷一抱拳。
这次战败,不仅是兵力的折损,更对士气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决战失利,黄祖也再不敢轻易出击了,而是据寨而守,依营盘地利,准备先在这里拖住苏毅,再另谋他策。
可他不想打,苏毅自然是要求战的。
决战刚过没两天,秦军就已经开始兵临营前,多番挑衅。
这一天,和往常一样,彭双带着大批士卒,于灵军营寨前,扬刀叫阵。
他骑着战马,在营前来回踏动,左手握缰绳,右手长刀,不断喊喝。
“尔等灵军,尽皆鼠辈!”
“可敢出来一战!”
“若不敢战,就趁早俯首乞降!”
“苏帅说了,只要你们肯献上黄祖的首级,或可活命!”
“否则,大军一到,悔之晚矣!”
他的叫喊,传到灵军那边,寨墙上,士卒们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殷典则是恼羞成怒,一指下面道:“黄帅!你看那彭双!实在狂妄至极!”
“呵呵,还要取我首级呢。”黄祖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说道:“随他去吧。”
“可这!”殷典气的不行,哪能忍受。
寨门外,彭双还在大声叫喊着:
“殷典匹夫!”
“只会潜身缩首,藏于阴沟暗角!”
“可敢出来一战!”
“看吾取尔首级!”
听到这里,殷典那是再也忍不住了,愤恨一抱拳,怒声说道:“黄帅!彭双可恨!末将请命出战!”
“行了。”黄祖依旧不温不火,摆摆手道:“让他骂吧,骂一骂,又不会死。”
“可是黄帅!”殷典愤愤难平。
黄祖看了他一眼,正色说道:“此乃苏毅诱战之计,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