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其走后,吕范则是略有忧虑道:“孙帅,黄祖沙场老将,统兵多年,恐不会轻易上当啊。”
“那就看他自己了。”孙起笑呵呵道:“对付聪明人,有时候,得用笨法子,何况,还是三处。”
“恩”吕范点了点头,“即便不能成功,那我军也无任何损失,那孙帅接下来有何打算。”
“今日战后,将聂兴和乔信对调一下。”孙起言简意赅。
聂兴,八骁将之一,勇而善战,战场厮杀多年。
而乔信,平平庸庸,他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完全就是运气太好,白捡了很多战功,也常被人戏称好运将军。
比如有一次,他本带着几百将士,奉命留守某地,只是看守一些东西的,可正面战场,主力与敌决战,敌军溃败,丢盔弃甲,偏偏有个级别还不低的敌将,带着毫无战力的残部钻进了他怀里,这倒好,让他白捡了个大人头。
此时,孙起命令已相继传达前线。
“啥?”乔信听完之后,忍不住愣了一下。
传令兵又重复了一遍。
他这才回过神,接着转了转眼珠,道:“好,我知道了,你回禀孙帅,我会依军令行事。”
此次灵军全面进攻,本就没有报一战破敌的希望,而是意在试探,因此,刚近傍晚,黄祖撤退的命令已经下达。
各处战线鸣金声起,灵军各部将领开始齐齐收兵后撤,然后汇集营地。
士兵开始架锅造饭,军中炊烟升起。
帐内,黄祖也正在与众将展开战后议兵。
叶归第一个忍不住道:“今次一战,我领兵强攻秦军南线,敌虽坚守不让,但以整场战局来看,我认为,此地可破之。”
黄祖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接着,殷典和其他众将也叙述了自己所攻之处。
然后是朱威,说道:“今末将率军猛攻石林口,恶战之下,感觉那里的秦军并不精悍,且其守将,多有指挥不当之处,虽今日未能破关,但末将以为,若采取两侧齐上,中线突破的战术,是有可能击破此处关隘的。”
“恩”黄祖听完,缓缓点了点头,道:“也就是说,秦军的整条建阳防线上,其中三处地方是有破绽可寻的,石林口最甚。”
“没错。”步朔接到:“我军试探效果达到,末将以为,接下来的战事,可将突破的重心,放在此三处地方。”
黄祖并没有马上点头,而是在想了想后,突然话锋一转,朝朱威问道:“石林口的守将是何人?”
“乔信。”朱威直接回到,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此人虽为秦将,但无有破敌之战,在我看来,就是个废物。”
庸才,有时候有庸才的好处。
如果这里的守将是秦国八骁将中任何一位的话,黄祖保准会起疑,可提到乔信,他也不由摇了摇头,道:“此人确实平庸之辈,尤其守战,最重将领之才,石林口有一些破绽,无可厚非啊。”
另有人道:“今次列国之战,秦王南征,带走了全部精锐,尤其是军中高级将领,孙起这边,其实是无人可用的。”
听到这话,众将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可谋士程平却站了出来,正色说道:“黄帅,孙起并非酒囊饭袋,秦军亦非乌合之众,今虽有所试探,发现敌军薄弱,但同样也要小心谨慎,以免误中圈套啊。”
“程大人是在担心,这是孙起故意为之?”黄祖点明主题,其实作为一军统帅,又统兵多年,他心中当然也有着一定的疑虑。
程平道:“是否故意为之,在下不敢断言,但征战一事,胜败皆所虑也。”
“恩。”黄祖点了点头,对这段话是深感赞同的,所谓谋胜亦虑败,方能立于不败。
只是没等他说话,叶归已是撇了撇嘴,“既已有敌军破绽可寻,还不击之,更待何时?”
“是啊,末将也认为,石林口是乔信那种守将,大可寻弱破之,难不成,还要舍利取弊,硬打别人的坚守之处吗。”朱威跟着道。
副将步朔道:“末将以为,这应该不可能是孙起故意为之,防守战中,最怕势弱,且此次我军是全面进攻,就算是故意,也应该只留有一处破绽才对,可足有三处,这恰恰说明了秦军那边,是不知我军目的的,由于将领的不同,而导致了各部士兵的防守不同。”
说着,他又道:“以己之长,击其之短,乃合兵法,黄帅和程大人是否忧虑过重,倘若我军舍此三处,而将精锐用于其他,则必陷入苦战。”
黄祖闻言,摸了摸下巴上花白的胡须,稍稍思虑后,说道:“这样,不管真假,继续试探,连攻三日,尤其是对上述三道壁垒,看其防线有无变动。”
“记着,只是试探性进攻,无必要硬拼死战。”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不确定,还要再观察一番。
众将闻言,先是互相看了看,接着齐齐抱拳领命。
叶归则是又撇了撇嘴,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哼,谨小慎微,非将帅所为。”
“你说什么?声音大点。”黄祖一皱眉。
“没什么,我先走了,肚子饿了。”叶归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走了。
见状,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