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是有些王八蛋的,她本初经人事,哪里承受得了。
以致疲惫不堪,窝在他怀里,又沉沉睡去。
好在,今日并无什么政事。
直到临近中午,她才幽幽转醒,还可爱的伸出小手揉了揉眼。
“醒了?”萧远就坐在床边,含笑捋了捋她的发丝。
“王兄,什么时辰了?”
“好像,快中午了。”
“啊?”她张了张小嘴,慌忙就要起来,可刚一动,身下便是一阵疼痛,也让她忍不住痛苦呻吟了一声。
萧远连忙扶住了她。
“都怪你,那样对我”陆云烟脸蛋又红了,委屈的很。
“呃,这个,呵呵。”萧远干笑了一声。
她红着脸,“你背过身去,不准偷看!”
“什么呀,哪有不让看自己夫人的。”萧远不乐意了。
“哎呀你不准偷看!”
虽已有夫妻之实,可陆云烟又怎么可能不害羞,那是伸手硬推了推萧远,后者无奈,只得起身坐到了圆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她这才开始在被窝中摸索着穿衣,同时还露出一双大眼,边动作,边紧张兮兮的盯着萧远。
等她穿好,起床还有些不便,简单整理后,萧远也拉着她的手在自己旁边坐下,开口说道:“饿了吧?我已让风情去准备午餐了。”
“哦”陆云烟小声应了一句。
这时,殿外也刚好传来了风情的声音:“大王,秦王殿下。”
因两人在屋内,风情哪敢随意进入。
得到示意后,这才端着水盆毛巾等洗漱物品走了进来,放于一旁后,亦忍不住偷偷看了看宣王。
陆云烟羞的稍稍低头,自己的贴身婢女当然什么都知道了,她也没好意思去看风情,不过等后者准备退下的时候,她却是脸色红红道:“那个,风情,帮我弄些热水来。”
“是。”风情施礼而退。
片刻后,另一个房间,洗澡用的木桶内已放满热水,并撒有花瓣,风情亦进来汇报道:“大王,热水都准备好了。”
“嗯。”陆云烟轻声应了一句,等风情离开后,也看向了萧远,不放心道:“王兄,你不准跟来。”
“。。。。。。”萧远一阵无语。
等她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又于梳妆台前打理好,菜肴早就端上桌了。
“女人真麻烦。”萧远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陆云烟则是没有说话,默默先为他夹了一些菜。
俗话说的好,女为悦己者容,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她再也不是那个高冷女王了。
看着她一身衣裙,古典发饰,这般动人,萧远心里当然是乐开了花。
等两人吃过午饭,宫女进来收拾完毕,萧远也陪她去了一趟书房。
宣国的朝议,并不是每日一议的,它论大朝小朝,不过一个君王,每天的奏章还是要批阅的。
桌案上已经堆的有一些了,萧远随手翻开,看了几道奏章后,说道:“我来吧。”
“好。”陆云烟点头,她的整个心都是他的了,亦说道:“刚好试探一番。”
“看来,我们心有灵犀嘛。”萧远深表赞同,坐下后直接提起毛笔沾了沾墨汁,开始批阅了起来。
他每完成一道奏章的批示,都会交给陆云烟,由后者盖上宣王印。
夫妻二人,在书房忙碌了起来。
宣国政事,虽与秦国有着某中不同,但万变不离其宗,对君王而言,无论政治、经济、军事、抑或民生,都应促进于国家利好方向,基于这一点,萧远处理起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奏章中,有朝中大臣的上表,亦有地方郡守的政务汇报。
可批着批着,萧远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因为接连几道奏章,都是一些高官在为漕运大臣李言弼求情。
这段时间,宣国不仅在搞水利工程,同样也在坚持肃清官吏,查察贪腐。
看出萧远疑惑,陆云烟在旁解释道:“王兄有所不知,李言弼掌管多郡漕运,水路货运都要经其手,包括官盐。”
“王妹的意思是,他贪污舞弊的证据已经确凿?否则,何以会有人求情。”萧远道。
陆云烟点点头:“是的,经查证,李言弼克扣漕工工钱,使多地民夫状告官府,但是”
说到这里,她又略微忧虑道:“此人,乃士族中流,又是御史大夫的门生,人脉广络,如果处理不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现在,又有这么多大臣求情,我的本意是,先放一放。”
听她说完,萧远微微摇了摇头,道:“我认为不妥,如果就因为李言弼树大根深,身居要职,就束手束脚的话,那王妹查察贪官污吏之事,就不用再做了。”
“这个道理我明白,我的意思是,特殊的人,特殊的事情,要特殊的办法。”陆云烟道。
“王妹的意思是,只杀他一人,将事情最小化?”萧远听出了她话中之意。
陆云烟道:“李言弼不是最重要的,要害在漕运方面,一些高官为什么求情,是担心牵扯到自己,所以再追下去,局面恐怕会失控的,就像当初的凉州案,王兄觉得,柳长卿做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