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言语,让许多宣国大臣都吓了一跳,姚廷玉连忙出列,拱手说道:
“大王,灵国固然可恨,但臣以为,此事当以外交手段解决,如今天下形势,波澜诡谲,稳步发展,方为图强之道啊。”
“是啊大王。”另有大臣站了出来:“那灵国,国力雄厚,军力强盛,实非弱小之邦,贸然用兵,恐后果不堪设想啊。”
听着这些话,宣王冷声说道:“本王也想邦交处理,可众卿没听到严大人所说吗,那灵国做了恶事,却矢口否认,摆明了就是在欺辱我国!若本王不闻不问的话,枉为一国之君!又何以面对国内子民!”
“这。”姚廷玉露出了纠结的神色。
王肃见状,刚要出列,可却突然发现宣王正看向他,稍稍抬手,又微微往下压了压。
这个隐晦的动作使他心里一惊,心思百转,又不动声色的站回了班列,垂首未动。
接着,又有大臣出列,可还没等说话,宣王已道:“不必说了,这件事,灵国必须得给我国一个交代!若此事,我国没有一个该有的态度,那以后岂不是谁都可以任意欺凌!”
“本王并不想开此战端,但驻军青田,是一个必须要做的军事行动!以此表明我国不可践踏的态度!否则,国内子民如何非议王廷!被人欺负了,都不敢说一句话?”
她这话说的是很有道理的,有些无法反驳,而见她并不是要马上开战,仅做出军事行动而已,许多大臣也都暗松了一口气。
姚廷玉道:“若如此,臣赞同大王的决定,在向边境调兵的同时,再以外交手段,迫使灵国承认错误,向我国赔礼道歉。”
一面武力威慑,一面遣使质问,宣国众臣再无意见,宣王亦起身说道:“好了,今日朝议,到此为止吧。”
说着话,她也迈步离开了大殿。
众臣施礼恭送,等她走后,出大殿的同时,自然免不了一阵议论,王肃则是转了转眼珠,犹豫了一下,又向王宫书房行去。
片刻后。
宣王正在批阅奏章,似乎早已料到了王肃会来,听完汇报,手上不停道:“让他进来吧。”
“诺。”
不多时,王肃入内,施礼之后,恭敬站在了下面,嘴角微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宣王根本就没有抬头,批阅奏章不停,声音平淡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是。”王肃先是应了一声,这才说道:“大王,此事蹊跷,目下,秦欲攻桓,数十万秦军,正在逼近巫峡关,而灵国对此,是极有可能参战的,在这种时候,灵王最想看到的,应该是与我国修好,而非出现此等事件啊。”
“说不定是灵国边境的将领,擅自用兵呢。”宣王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手上毛笔依旧不停。
“这个……军令如山,且关乎两国,灵将樊缺,他就是有一百个胆子,恐怕也不敢这么做啊。”王肃道。
“嗯,有道理。”宣王还是那种风轻云淡的模样。
见自己说了这么多,宣王都无任何反应,王肃又转了转眼珠,他心里明白了,大王应该是早就看出其中问题了。
想到这里,他试探性问道:“那今日朝上,大王的意思是……”
听到这话,宣王手上微顿,放下毛笔看向了他,眯起美目,微微笑道:“王大人,有时候,我们对灵国,也需要一个军事调动的理由不是吗?”
“这。”王肃咽了口唾沫,连忙拱手施礼:“微臣明白了……”
随着王令下达,宣军开始频繁往青田一带调动,大有进攻灵国之架势。
青田附近的宣国子民,直感觉出了一口恶气,大言君上之圣明,青田县令更是如此,甚至于激动不已。让你灵国欺负我们,我宣国岂会服软,这是人们普遍的想法。
而灵国边境那边,驻军部队,不足五万,守将樊缺在接到军情后,无疑大惊失色,紧急布防的同时,亦马上传书王廷,请求兵力支援。
听闻这个消息,灵王是又惊又怒,当即在朝堂上与众臣展开了商议。
一片议论声中,灵相第一个站了出来,拱手说道:“大王,宣军异动,以我国犯境在先为由,但以老臣之见,这不过是宣慧王找的一个理由罢了。”
“相国言之有理。”程平跟着道:“臣也认为,宣王的这个动作,恐怕意在策应秦军,牵制我国助桓。”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秦宣二王早已谋划好的事?”灵王皱眉道。
“此事蹊跷,不敢断言,但在臣看来,宣王极有可能是在虚张声势。”程平道。
灵王皱着眉头思虑了一下:“即便如爱卿所言,可宣军的调动是真,且樊缺将军在信中说的很明白,若战事爆发,以目前兵力,宣军若多线并进,是极有可能挺入我国的。”
说着话,他还举了举手中的军情,又道:“而且宣军统兵将领,乃上将军燕齐,从这一点上来看,本王不得不妨啊。”
“大王的意思是,欲向青田一带增兵?”程平道。
“若不增兵,宣军真的打进来了,到时我们就彻底成为被动一方了。”灵王当然会有此顾虑。
程平想了想道:“可如果向青田一带增兵,那就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