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要钱要的,还催起来了。
萧远则是在一旁继续笑道:“张大人就是这样,王妹啊,你要是不给,他能一天三奏章,而且次次让你找不到理由反驳。”
宣王又一阵无语,顿了顿道:“好吧,本王明日即给张大人回复。”
“是,望殿下明断。”张景瑞连忙施礼。
“好了,你先下去忙你的吧。”萧远则是摆了摆手。
“臣告退。”
等其走后,宣王却是幽幽叹了口气,“其实,宣国正缺少张大人这样的官员啊。”
“别。”萧远赶紧道:“这大河渠一完工,张景瑞必须得马上回秦国。”
“王兄真小气!”宣王哼了一声,又道:“不过他刚才所提,王兄以为如何?”
“修一条民用河渠是修,再扩一下,就能商民两用,这样的事,相信王妹心中已有决断,又何必问我呢。”萧远笑笑。
“好吧。”宣王鼓了鼓小嘴,有点可爱。
她这不经意间的表现,恐怕也只有在萧远面前了。
当天晚饭,自然是由韩举设宴,不过在宴后,萧远却是单独召见了张景瑞一次。
房间内,等其施礼之后,萧远开门见山道:“张大人,在宣国这段时间还好吧?”
“回大王,一切尚好,也在宣王殿下信任,多番支持。”张景瑞如实回到。
萧远道:“确实,没有宣王的信任,你是寸步难行的,但即便如此,本王相信,这宣国上下官吏,也是从心底不待见你的,这一点,你也该自知。”
“是,微臣明白。”
“若非宣王剑,这件事是真不好办。”萧远说着,也瞟了眼他腰间的佩剑,随口道:“拿来我看看。”
“啊?”张景瑞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连忙取下宣王剑,双手恭敬递上。
萧远接过,剑锋半出鞘,由衷赞道:“宣王剑,最精致的神兵利器。”
说着,又一把回鞘,递回王剑道:“你记着,宣王剑虽然在你手上,但这把剑,同样可以要了你的性命。”
张景瑞一惊。
萧远继续道:“宣国上下官吏,见你持王剑,表面不敢忤逆,可若有奸险小人,从中作梗,根本就不需要刺杀你,只需要盗走这把剑,到时候,这丢失宣王剑的罪名,你该知道有多大!就算是本王想保你,恐怕也保不住!”
听他解释完,张景瑞这才醍醐灌顶,同时一阵后怕,连语调都有些变了:“多谢大王提点……”
“办好这件事,把大河渠修好,这不仅是宣国的水利工程,亦为秦国之国事。”萧远道:“另外,宣王虽给你调派了右龙武卫,但都卫营的精锐,你随行都要带着,你的人身安全,也是重中之重。”
“是,微臣岂敢让大王担忧。”
“你去吧,今后有任何大难处,都可传书于王廷。”萧远摆了摆手。
“多谢大王,微臣告退。”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官员,才能出众,萧远当然不希望他出任何事。
接下来,和宣王在大河渠动工一带又停留了几日后,他们也返回了宣州。
这一天,宣国朝议大殿。
萧远以自己为秦使,进入了殿中,准备与宣国再订盟约,这个盟约,不是要攻打哪里,而是要彻底确立今后秦宣两国,以二战四的天下格局。
显然,这并没有那么容易。
因为列国争霸的环境下,根本就没有哪两个国家,说是能一直结盟的,就算合作过,也多半会再次刀兵相见,这种例子比比皆是。
前番天下攻秦,宣国站在秦国那边,在大臣们看来,是为了削弱吴楚,现在还确定以二战四,估计他们也多半会给出搪塞之词。
而萧远是秦王,如今一身锦衣,公子哥打扮,进入朝议大殿,不由引发所有人的侧目和一阵小声议论。
萧远毫不在意,也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进来之后,直接朝宣王拱了拱手:“宣王妹早啊。”
继而又笑呵呵的朝众臣拱了拱手:“列位大人早啊。”
“王兄早。”宣王无奈苦笑。
一众宣国大臣则是互相看了看,接着也都纷纷施礼:“见过秦王殿下。”
等打过照面后,萧远率先开口道:“今天,本王就以使者身份,与贵国商讨两国盟好之事。”
可他话音一落,姚廷玉就站了出来,含笑道:“秦王殿下,您一国之君,与我王身份相当,如何能为使者,这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萧远反问。
“这……”姚廷玉纠结道:“于礼仪上,本该我国以国宴款待殿下,可眼下……”
“相国不必在意,诸礼皆免吧。”萧远直接打断了这个话题,“本王今天要说的是,以秦宣两国现有之国力,只要定下生死同盟,完全可以不惧天下列国!”
“不管是东部的灵国,还是南方吴楚,乃至如今的弱桓,哪怕他们再度联合一起,于正面决战,以两国之师,也足可退敌!”
他直接点明主题,众臣闻言,再次互相看了看。
宣王则是保持沉默,一直没有说话,因为她心里早就答应了,只看众臣作何态度。
场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