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酒宴,是非常热闹的,席间,萧远自然遭到了众将的频频敬酒。
对于麾下的爱将们,与文官相比,他多少是有点偏心的。
说到底,还是他骨子里有些重武轻文。
等酒宴过后,一众将领也都喝的差不多,三三两两,结伴出了王府。
路,有人借着酒劲,忍不住嘟囔道:“你说这相国大人也真是的,非要逼着咱们读什么诗书,我看呀,完全就是多此一举,战场会打仗,能打仗,那才是一个将领该做的嘛。”
听到这话,另有将领轻笑道:“老刘啊,相国大人这可也是为了你好啊,多读点书,没坏处,瞧瞧你这素养,低啊,是该提升提升了。”
“哎哟!我说你冯进斗大字不识一个,你还嘲讽起我来了?”
“哈哈!”这话引来一阵爽朗大笑。
与此同时,在出王府的路,无巧不巧,喝了些酒的宁战刚好碰到了楚凝。
他们两个是认识的。
横身拦住了楚凝,宁战看向她道:“楚姑娘。”
“将军有事?”楚凝看了他一眼,又微微低下脑袋。
“楚姑娘,我……”
宁战深吸了口气,刚要说什么,哪知楚凝却逃避似得打断了他:“将军喝醉了。”
话一说完,亦微微低着脑袋,让身离开了这里。
她知道宁战要说什么。
实则,楚凝是自卑的,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不是完璧之身,知道自己配不宁战,她也根本不敢丝毫奢求,能有今天,已是心存感激了。
看着她的背影,宁战叹了口气,以他八骁将的身份,其实想娶什么样的姑娘,都很简单。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在这段时间里,对秦桓之战,桓使曾多次面见萧远,灵国亦出面干预,遣使入秦,多番斡旋。
这是一场政治角逐,牵扯军事,以及灵国今后的战略指向。
在这种局面下,秦国许多大臣也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萧远迫于各方压力,和北方局势的考虑,再次接见了桓使。
这一天的朝议。
桓使进来之后,先是施礼:“见过秦王殿下。”
“不必多礼。”萧远伸了伸手,道:“使者今日有何言论,但说无妨。”
桓使开门见山道:“停战一事,不知秦王殿下考虑的如何了。”
“若以使者所言,贵国一句话,就可停战,那列国攻秦之时,本王遣使,何不退兵?”萧远道。
“这……”桓使顿了顿,道:“攻秦一事,实非我国所谋,还望殿下明鉴啊。”
“可桓国却是迅速出兵的一方,不是吗?”萧远不紧不慢道:“这场战争,是桓国主动要打的,最初之意,更为灭秦,今战事所至,秦国,不可能被他人欺凌,而不予反击。”
听到这话,桓使急忙说道:“殿下息怒,攻秦确实是我国不对,但停战一事,对双方是有益无害的啊,如此兵戈不止,再打下去,秦桓疲困,恐怕要给他国可乘之机啊。”
萧远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声音平淡道:“本王倒想问问使者,当初凉国攻桓,贵国以使来秦,本王是帮了你们的吧?再到后来,鬼族入侵,桓地惨遭屠戮,我秦军将士,是不是再次出兵,不惜千里跋涉,长途作战,剿灭了外敌,本王是有心想与桓王互盟友好啊,可到头来,桓国却毫无理由,攻我秦地,在此一点,使者若有辩驳之处,不妨一言,本王洗耳恭听。”
“这……”桓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一脸焦急的模样。
见状,萧远又道:“邦交一事,本王许使者据理力争,可现在看来,使者似乎无驳斥之言辞。”
“不是的,秦王殿下……”
桓使越发焦急,可萧远却稍稍抬手打断了他:“好了,桓国想停战,可以,但对这场战争,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我秦国,也不是你想打就打,说不打就可全身而退的,如此一来,岂不是谁都可以前来欺负欺负?”
说到这里,桓使犹豫了一下,道:“这个,不知殿下有何要求?”
萧远直接道:“割让巫峡关以西,包括九原在内的所有城池。”
“什么?”桓使瞪大了眼睛,急声说道:“殿下!巫峡关以西,两郡之地,是否太过苛刻啊?”
“这是本王的底线。”萧远不容置疑,若非多番斡旋,哪里只这些。
可让桓使割地,他也没这个权利,见已无法回旋,他咽了口唾沫后,只能是苦着脸说道:“这,这,事关重大,在下实不敢应允,还得传书我王。”
“可以,本王等桓王兄的回信。”萧远也不着急:“但话说在前头,不管灵国是否干预介入,这件事,不作再议,请使者如实转告桓王,倘若时间拖得太久,本王可不敢保证,秦军是否会自取,继而攻破巫峡关。”
桓使再次咽了口唾沫,拱手说道:“是,是,在下会马禀报的。”
本以为,灵使也在秦州,曾与秦王多番会晤,今天的会见,也会有些好消息,可没想到,最终还是割地。
桓使无奈,只能暂时告退。
等其走后,阎明站了出来,忍不住道:“大王,我国如此要求,怕是桓王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