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晚,凉国大臣严傅住处。
一名普通百姓打扮的男子,正在贼头贼脑的左右看着。
以严傅来说,如果秦军细作,真的找上他的话,说不定,他还真会答应。
可那男子却并没有敲响他的府门,而是找上了隔壁邻居家。
急促的敲门声中,不多时,里面已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随着话声,管家将府门打开了一条缝,探出脑袋,一脸的不悦。
男子迅速掏出了一封密信,二话没说,直接塞到了管家怀中:“事情紧急,请速禀你家老爷。”
话一说完,男子也转身就走。
“唉?”管家莫名其妙,想喊住男子问个清楚,可对方早已没了踪影。
他站在府门前,拿着密信看了看,一脸的困惑,随后又关上了大门。
这处府邸,正是凉国豪族蔡昌的家,为蔡言本族。
管家回来之后,拿着密信翻来覆去,甚为不解,可来人说是给老爷的,他哪里敢私自打开,又说情况紧急,考虑了一下后,他便寻到了蔡昌那里。
此时蔡昌,还并没有入睡,听闻管家汇报,他也是一脸疑惑,但仍旧说道:“拿于我看。”
说着,接过密信,展开细看了起来。
这封密信,是秦王亲笔,写给严傅的,信中详细言明了里应外合之事。
蔡昌读罢,那是大惊失色,瞬间就瞪大了眼睛,继而慌忙收好密信,急匆匆就要往外走。
“老爷”管家见状,好奇的问了一句。
“大事不妙啊!”蔡昌急声说道:“好在,来人糊涂,认错了门,否则我国危矣!”
严傅就住在他隔壁,在他想来,定然如此。
他本是要找蔡言的,可后者现在,并不在这里,而是被调到了东门,负责督战。
不过蔡家,凉都豪门,蔡昌想找一些官员接洽,还是没有一点难度的。
没过多久,他就深夜拜访丞相府,将密信一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凉国丞相。
老丞相听完,再看密信,同样大惊失色。
“这,这!”他拿着密信,双眼瞪大,一副焦急的模样。
“严傅就住在我隔壁,来人送信紧急,又是夜晚,怕是没有看清。”蔡昌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凉相道:“此言有理,那以你之见呢?”
“事关重大,相国当自行斟酌啊。”蔡昌咧嘴道。
“恩”凉相深吸了口气,继而拿着密信,正色说道:“此事万急,不可耽搁,本相即刻入宫,求见大王!”
他说做就做,哪里还有心思睡觉,当即换了一身官服,与蔡昌分别,急匆匆出了相府。
凉国丞相,两朝元老,声望非常高,以他的资历和身份地位,无论再晚,非要入宫求见凉王的话,肯定是能见到的。
因战事逼近都城,其实现在的凉王,也根本睡不着觉,正在书房愁眉不展呢。
听闻丞相求见,他没有多说什么,便直接令人将其带了过来。
君臣二人见面之后,凉相自然先是施礼。
“老爱卿免礼。”凉王则是疲惫的说道:“深夜求见,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大王”
凉相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将事情说了出来,同时恭敬的将密信放到了案上。
“什么!?”凉王听完,一下子站起了身。
凉相道:“因事情紧急,微臣不敢耽搁,密信在此,也不知真假。”
听他这么说,凉王慌忙拿起密信,展开细看了起来。
等其看完,更是狠狠一掌将密信拍在了桌案上,几乎目眦欲裂,厉声说道:“这还能有假吗!本王认得秦王的笔迹!此信,乃其亲笔!”
“而严傅子侄,刚好负责防守北门!秦王是极有可能找上他的!”
“贼子实在大胆!”
他厉声怒喝,凉相吓了一跳,连忙躬身缩肩。
在这种危急关头下,出现了这种事,凉王的心态可想而知。
他已经无法遏制怒火了,咬牙之后,更是一指凉相:“快!相国即刻持本王手令,调换北门守将,将其秘密斩首!”
“秦王与严家密谋,约定从北门攻入,此时密信败露一事,他们还并不知晓,因而,明日攻城,秦军肯定会从北门来,快将那里重兵布防!”
“微臣领命。”凉相连忙躬身应道。
萧远计策成功,就是要让凉王知道,自己要从北门进攻了,使禁军兵力,多聚于北门,而他又怎么会从这里入。
第二天,凉国朝堂。
众臣跪拜之后,凉王什么废话都没说,直接震声喝道:“来人!”
随着他的命令,殿门处的两名禁军立即跨步而入:“大王。”
凉王伸手一指:“将狗贼严傅,拖下去斩首示众!并夷三族!”
他身穿王服,头戴王冕,额前九串玉珠,几乎是咬牙切齿。
禁军得王令,哪会犹豫,当即一左一右,就要架起严傅。
后者则是吓了一大跳,根本不明所以,那是瞬间就跪在了地上,急声叫道:“大王!大王!微臣无罪啊!”
“你这狗贼!还敢狡辩!”凉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