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军议兵之处,吵吵嚷嚷的。
四国将领和谋士聚在一起,争的脸红脖子粗。
凉将唐越说道:“我等盟军,艰苦作战这么长时间,如今好不容易打到了炎都,就剩这最后一地了!都城破,炎国灭!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他的观点很简单,不过却得到了许多武将的赞同。
不少人都大点其头,纷纷附和。
宣国谋士王肃,则是摇了摇头:“勇夫好斗,实不可取。”
“那你说怎么办!?”唐越不乐意的看着他。
“总之,到了这种关头,当谋定后动。”王肃道。
“你们这帮文人,唧唧歪歪,没完没了!说到底,还不是没有办法!什么谋定后动,叫我说,直接对炎都展开强攻,大不了,拼他个十天半月,非破城不可!”
“就是!炎军等人,尽皆鼠辈,何足道哉!”
“可炎都城防坚实,强攻实在是下下之策。”
“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争论再起,一片嘈杂。
四王脸色都有些不悦。
萧远则是眉头大皱,忍不住喝道:“都别吵了!”
他毕竟是君王,秦国等人是立马止声,唐越则是又嘟囔了几句,也不说话了。
场面暂时安静了下来。
宣王则是看向了他:“王兄有何良策?”
“这样争下去,是没有意义的,强攻也好,伐谋也罢,我们首先要搞清楚一点,那就是现在敌我双方的局势。”
萧远说道:“局势推至时间,时间于我盟军而言,是有利的,因为炎国只剩这一地了,且这一地已经被我们包围,盟军这边,是不会出现任何变动的,相反,时间越长,炎国那边则越慌,越慌,他们就越容易出现某种变故。”
这才是言中了要害,其他三王闻言,不由缓缓点了点头。
萧远接着道:“因此,开战之前,必先攻心,打击他们的士气!使他们自乱阵脚!”
说着,他又看向了凉王:“凉王弟那边,炎都内有细作潜伏吗?”
“当然!”凉王回答的干脆。
萧远再看向灵王,后者干笑了一声:“呵呵,有的。”
两国交战,你连个细作都没有,那这个君主也不用当了。
灵王为什么干笑,那是因为他不仅在炎都安有细作,秦州也有,凉州也有,包括宣州。
“那好。”萧远接着道:“令细作散布流言,煽动百姓,制造动乱,蛊惑人心,使整个炎都,人心惶惶,届时,他们的军队不知因何而战,士气大泄,惶恐不已,再强攻,岂非事半功倍?”
“好,就按王兄说的办!”宣王第一个表示赞同。
凉灵二王自然没什么意见。
接下来,四国大军依旧团团包围,城内细作却开始在炎都活动了起来。
萧远这边,细作一事,由林初全权负责,在炎都城内,潜伏的可不止一两名。
有的表面只是普通小商人,有的是开茶铺的,有的是打杂的,总之是各色人等。
如今四处城门皆被炎军重兵把守,行人不得进出,其他三国的命令传不到他们的细作那里,可这些都好办,因为秦军有猎鹰。
由林初主办此事,各国君主命令传达各方之后,仅一日时间,城内就已经有了动静。
有人说,如今四国盟军兵临都城,炎国灭亡,已不可逆转。
有人说,造成这一切的,都是炎王个人贪欲。
有人说,因炎王一人之罪,篡逆谋反,却拉上了整个炎国陪葬
一时间,城内流言四起,皆于炎国不利,闹得人心惶惶,加上大战疑云笼罩,百姓骚乱不已。
这种流言,可不是小股的范围,而是很快就波及全城,传至军中。
士兵也是人,这种局面,就是傻子也知道,炎国最多苦守这一地,绝无任何援军,打到最后,大家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而且许多流言,都是针对炎王的,说是他为了自己一个人的称帝大梦,要拉所有人陪葬,要将整个炎国子民扣上反贼的帽子。
这心攻的,时机恰当,效果极佳。
消息很快就被传到了炎王那里,后者听说之后,那是震怒不已。
朝议大殿上,一样的人心惶惶,多少大臣,面上不说什么,可背地里,甚至都开始想自己的后路了。
在这种内忧外患的情况下,炎国的灭亡,已经不远了,可炎王仍旧还在做着垂死挣扎。
对于流言,他亦是果断下令道:“立即派出禁军,凡城内诉说此事者,一律以武力镇压!”
听到这话,炎国丞相动了动嘴角,想说什么,可终究没敢。
其他大臣则是微躬着身子,脑袋低垂,皆沉默不语。
现在这种情况,谁又有任何策略可言。
等朝议过后,出王宫的路上,许多人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都在摇头叹息着什么。
而在炎王的命令下,一时间,大批禁军上街,开始胡乱抓捕百姓,凡听有人言说不利之事,皆以重罪关押大牢。
可这流言的范围实在太广了,要知道,那是炎国都城啊,何其之大,波及全城的情况下,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