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如此大怒,言语之中,颇有一股要向凉国用兵的意思。
晋相闻言,慌忙出列,拱手颤声道:“大王息怒啊,凉王以薛武为帅,偷取广陵,实为窃取战机,然我国现在,正全力攻秦,若再与凉国交战,恐怕危矣啊。”
“那你说怎么办!”晋王怒气未消,瞪着眼睛说道:“广陵乃一郡之地,下辖数县!难道就让本王这么让给凉王了!?”
“不不不,大王容禀。”晋相连忙道:“凉王年纪轻轻,素有大志,今广陵一事,足可见其争霸之心,他既然敢攻我大晋,必然是已经做好了开战的准备,因此,此事当以使者周旋,不可轻言用兵啊。”
听到这话,晋王先是深吸了一口气压住怒火,接着道:“四国攻秦,列国皆不敢动我大晋,唯他凉王,不知天高地厚!”
说着话,他又扬声喊道:“王大人。”
“臣在。”一名文官连忙站了出来。
“既相国如此言语,那就令你为使,前往凉国,面见凉王,责问他广陵一事。”晋王说道。
“微臣遵命。”文官施礼回到。
“另外,别忘了提醒凉王,若不还广陵,休怪本王灭秦之后,将兵锋第一个对准他凉国!”晋王又道。
他这是老大哥当习惯了,还没有从以前那种习惯中回过神来。
十多天后,凉都,凉州。
王宫朝议大殿。
“宣,晋使觐见”
随着宦官尖锐的声音,晋使迈步走上了台阶,随后进入大殿。
此时殿内,凉国文武大臣早已到齐,凉王位于正上方的王座,身穿王服,头戴王冕,额前九串玉珠。
晋使进来之后,凉国官员自然都纷纷侧身看去,后者不理会众人,径直上前,接着微微弯腰,拱手施礼道:
“晋使王松,见过凉王殿下。”
以当时帝国制,天子为陛下,列国君王,皆被称为殿下,王松的称呼并没有错,不过他的态度,是多少有些倨傲的。
未等凉王说话,一名凉国大臣已是忍不住站了出来,一指王松道:“大胆晋使!见到我王,安敢不跪!”
王松闻言,先是瞥了官员一眼,继而脑袋微扬,傲慢的说道:“足下何时听闻,上国之使,要跪下国之君?”
“你说什么!?”听到这话,众官员大怒,纷纷出声指责。
“大胆!”
“小小晋使,竟敢口出狂言!”
一时间,大殿内变得乱哄哄的,王松倒是面不改色,直接无视了众人的呵斥。
“哎?”这时候,凉王摆了摆手,轻笑道:“不必过于拘礼,使者此来,所为何事,不妨直言吧。”
他是君王,他一发话,众大臣也都安静了下来,不过在回到班列的同时,却是都忍不住朝王松冷哼了一声。
后者依旧面不改色,直面凉王,拱手说道:“殿下,今我晋军会盟三国,正在山峪关前,与秦军恶战,值此之时,殿下不愿相助,共同瓜分秦地也就罢了,何故以小人行径,偷取广陵?”
说着话,他又道:“须知,广陵一直为我晋国版图,下辖数县,多少年来,都属晋国土地,今凉国窃取,是要向我晋国宣战吗?”
凉王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何为偷取?”
“殿下所行即是。”王松说道。
对于他的说辞,凉王也不生气,继续道:“可据本王了解,广陵一战,是我凉军将士,血洒城关,艰苦奋战,硬打下来的!你晋军自己不敌而已,何来偷取一说?”
“如此说来,殿下是没打算归还广陵了?”
听到这话,凉王笑了,笑着说道:“原来,使者是来要地的?”
说着话,不等王松回应,他又道:“可要地,也得凭自己的本事才行,不是你晋国红口白牙,一句话就可以的。”
“殿下何意?”王松凝声问道。
“足下以为呢?”凉王反问。
“这”观其态度,和含笑反问的模样,王松明白了,他脸色微微一变,心思百转,刚准备再说些什么,可凉王已是又道:
“就像使者刚才所说,目下,四国正会盟攻秦,若秦主战败,那你们得到的秦地,是不是也是偷取的呢?恩!?”
“大争之世,列国争霸,晋王兄欲吞并秦地,那自家土地,别人难道就不能来取吗!何况,这还是凭真本事取来的!”
他的话,说的王松无法反驳,语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晋王来时交代,不由说道:
“殿下可别忘了,我强晋从来不怕敌人!若广陵一事,凉国不给一个交代,届时,灭秦之后,我国兵锋,恐怕就要直指凉都了!”
“你在威胁本王?”凉王嗤笑出声,毫不客气的说道:
“回去告诉晋王兄,让他不要总是拿强晋压人,列国害怕,本王可不怕!另外,若晋王兄想要回广陵,可以,即令你晋军持兵戈,以武力来取!若能胜!本王双手奉还!”
“殿下!”王松急了,或许是没想到凉王竟如此霸道,言语之间,根本毫无回旋余地。
结果他话未开口,凉王已是再次挥手道:“好了!足下不必多言,且退吧,若非我华夏大地,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