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城之后,对于那些逃命的百姓,萧远并没有追杀,他是要过梓潼,如今城破目的已经达到,自然没有必要再造杀戮。
随后,他也上到了城头。
此时这里,张景瑞已被秦军包围,人们见到萧远,自然让路的同时,亦全都喊道:“主公!”
萧远微微抬手示意大家不必多礼,随后走到场内,抬眼打量了一下张景瑞。
后者的年纪,约莫三十多岁,一副标准古代文官打扮,下巴上的胡须修饰极好。
他手持佩剑,还在那里喃喃自语:“完了,梓潼完了,益州完了”
萧远微微皱眉,出声说道:“张大人,本官可以为你破例,如你现在跪下投降,这梓潼郡守,还是你的。”
这个条件,可以说极为诱人了,因为现在不是没破城,而是已经攻进来了,张景瑞如果不答应,恐怕马上就会死。
一边是死亡,一边是高官厚禄、荣华富贵,这是个很简单的选项。
可张景瑞闻言,却是猛然看向了萧远,冷笑道:“士可杀不可辱!萧贼!今梓潼被你攻占,本官身为郡守,自与此城共存亡!”
说着话,他毫未停顿,直接就抬起利剑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架,企图自刎以明己志。
“拦住他!”
可萧远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已出声喝止,两边士卒立即上前,将张景瑞按伏在地。
“恶贼!奸贼!”张景瑞被制,可却还扭头冲着萧远大骂。
“大胆狗官!”许虎见状,当即瞪目。
“哎?”萧远摆了摆手,随即也不再和张景瑞废话,而是直接下令道:“押下去,严加看管!”
“诺!”士卒领命。
张景瑞被带走了,可依旧在那里大喊着:“奸贼!速速动刀!本官可杀不可辱”
他以为,萧远是要折磨羞辱他,可后者哪有这个意思。
梓潼这边攻破之后,萧远片刻都未停顿,直接率军扑向了益州。
张景瑞想给益州方面赢取时间,可他已经尽力了,等秦军抵达益州外的时候,陈泰率四万蜀军,离益州还有两日路程。
这个时候,苏毅开始向萧远建议,既已抢先抵达益州,那就不必急着攻城,可利用益州,先歼灭陈泰一部。
他说道:“当初陈泰出兵,企图以蓉城施行围城打援的策略,现在,我方亦可以益州为饵,此地,乃川蜀首府,蜀主更在其中,陈泰不救也得救。”
他的建议,无疑是最佳方案,因为益州太大,城防坚实,两日之内,肯定是攻不下来的,那到时候陈泰支援又到,秦军就要背腹受敌了。
因此,萧远当即采纳了他的意见,暂时未对益州展开进攻,而是作出了一定的围势,继而在数条必经要道设伏。
陈泰是蜀将,蜀主被困益州,急需支援,他没有办法,只能拼命行军,中伏也是早晚的事。
这就像明知前方可能有火坑,你还必须得跳,不跳不行!
伏击一事,无需多说,打的陈泰是狼狈不堪,他仓皇撤军之后,于益州外几十里处暂时安营。
前面就是益州了,可就是回不去,陈泰的心情可想而知,他满脸焦虑,来回踱步,不住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帐中其他蜀将也都没了声音,纷纷脑袋微低,局势很明了,救益州可以,那就必须得遭遇秦军伏击,届时,陈泰一部,不知道要伤亡多少。
他这边又出现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局面,而益州那边,则是早已炸开了锅。
这一天的议事大殿。
蜀主黄淞元那是早已慌了神,他位于正上方的主位,来回看着下面的臣子,不住问道:“现在秦军已兵临城下,随时都会对我益州展开进攻,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啊!”
下面的官员全都微微低着脑袋,也没人敢言语。
见此情形,黄淞元更慌了:“你们平时不是都能说会道的!现在倒是说话啊!”
人们闻言,都低着头互相对视了一眼,不过最终,还是有一名官员站了出来,拱手说道:
“主公,秦主萧远,大军围城,益州岌岌可危,可陈泰将军却回援受阻,半步不得进,以益州现有兵力,恐怕恐怕无法再坚守了”
“这,这”听到这话,黄淞元顿时就变得更加紧张了,亦左右扫视,慌忙问道:“对策呢!对策呢!谁能救我!谁能救我!”
他的模样,将贪生怕死、手足无措、毫无主见表现的淋漓尽致。
那官员见状,则是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主公,如今情况,以下官之见,不如不如开城献降。”
“你说什么!?”初听此话,黄淞元自然是忍不住站了起来。
官员是壮着胆子说的,见其有发怒迹象,不由连忙惶恐的跪在了地上,说道:“主公啊,连啸已叛变,陈泰无法救援,现在能守益州的,只有堪堪一万兵力,若死战下去,依旧必亡,可若开城,秦主必然厚待主公,此,方能保益州无虞啊”
他的话一说完,其他官员也都跪在了地上,纷纷附和道:“是啊主公,只有请降,才能保益州太平,保川蜀太平啊”
“望主公三思”
从现场情况,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