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走了,齐英的脑中却展开了一幅画卷:
青翠竹林中,一名穷书生正在那里朗读着诗书,在其旁边,一名年轻的姑娘在那里翩翩起舞,不时追蝶……
这是多么美好的画面,令人羡慕。
可是好景不长,一名富家公子或许是途经此地,意外的看见了姑娘,恶念顿生。
接下来,书生死了,或许是被富家公子所害,总之,那姑娘在哭诉之中,被其强占。
再然后,蔡府之中,女子近乎被软禁,终日以泪洗面,可一旦有机会,她就会偷跑出府,悄悄来到这青竹林,静静的站着。
终于有一天,蔡府中人发现了这个问题,那一晚,房间中,蔡府少爷喝了不少的酒,茶杯等东西被摔碎了一地。
“你这个贱人!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野男人!”
“放开我,求你放开我……”女子开始无力的挣扎。
“贱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跑去青竹林,是不是在暗中查那书生的死因!?”
“没有,我没有……”
“齐大哥,有什么发现吗。”这时候,一名官兵凑了过来,打断了齐英的思路。
后者回过神来,先是眯了眯眼睛,接着幽幽说道:“我想,案情已经逐渐明朗,真相快要浮出水面了。”
说着话,他也一挥手道:“走,回蔡府!”
他还需要一些证据,来证明他的推理。
可他一来一回,已经费去了不少时间,等再次来到蔡府的时候,现场早已被人又清理了一遍,打扫的干干净净,女子的尸体,亦是早已被搬走了。
“怎么回事!?不是让人好好看着现场吗!”齐英大怒,瞪目扫视一干官兵。
人们纷纷咽了口唾沫,刚准备回答,这时候,旁边却传来了一道冷冷的声音:“是本官下的命令。”
随着话声,凤阳县令一身官服,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见到他,齐英先是一愣,随后只能是拱手弯腰,施礼说道:“大人。”
“恩。”凤阳县令随意摆了摆手,直接说道:“此案,不必再查,齐英,你可以回去了。”
“什么!?”齐英顿时急了:“大人!此案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其中缘由,卑职已查到一些线索了,相信很快就能真相大白了!”
“真相?哼!”凤阳县令冷笑了一声,道:“真相就是蔡府少夫人自嫁进来之后,一直未有身孕,备受冷落,加之她自觉有愧于蔡府,心灰意冷之下,悬梁自尽了。”
“这,这怎么可能。”齐英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后连忙抱拳道:“大人,请再给卑职一点时间,一天,一天就可以了!”
他如此执意,县令脸色也沉了下来,再次道:“本官说,不必再查了,需要再重复一遍吗?”
“可是大人!人命关天……”齐英急道。
“放肆!”结果凤阳县令是厉喝着打断了他,继而一指他的鼻子,呵斥道:“齐英!你要违抗本县的命令吗!”
“卑……卑职不敢。”没有办法,齐英只能无奈道。
因为凤阳县令乃一地父母,在当时,可以说是掌当地百姓之生死了,在这里,也是他最大,齐英再想辩解,也无法忤逆其意思。
“哼!”见状,凤阳县令是一甩袖袍:“你们可以走了,蔡府之事,就此结案。”
“是!”其他官兵纷纷应道,齐英则是默默退了下去,因为他知道,县令应该是已经被收买了。
在当时的时代,这种事实在太常见了,秦地更是如此,上下官员集体贪污,律法形同虚设,百姓有冤无处诉申,也直接导致了民众不再相信官府。
当天深夜,蔡府。
衣袖破风之声传来,一道黑影纵过院墙,敏捷的落在了院内。
来人正是齐英,他的身手绝对是非常高强的,能力更是不用多说,他来此,也是知道明的不行,便想来暗的,更是为了心中的那股正义和执着。
巧妙的避开蔡府护院之后,他悄无声息的进入了一处房间,开始暗中搜查线索和证据。
可是没过多久,蔡府之中就变得嘈杂起来,火把通明,有护院开始大声叫道:“贼人!有贼人!抓贼啊——”
如此动静,齐英没有办法,只能击晕一人,随后纵身越墙而去,可却不虚此行,他手中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证据。
第二天,没等齐英再有接下来的动作,凤阳县令却差人将他唤了过去。
县府大厅内,凤阳县令坐于正上方主位,看着站在下面的齐英,他先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口,接着不轻不重道:
“齐英啊,本官思前想后,觉得你不适合再在县府做事,还是去牛家村吧,那里更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什么?大人,这……”齐英傻眼了。
牛家村是什么地方,就是一个偏僻的山沟子,以齐英的本事,被调去那里,不是扯淡吗!
可县令却不管他是不是人才,见其模样,也放下茶杯道:“怎么?你不愿意?”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凤阳县令,那就是他的顶头上司,齐英没有任何办法,顿了半晌之后,只能是闷闷道:“是,卑职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