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严阵以待,都在僵持着。
随着时间,守城墙的士兵们,逐渐面色涨红,开始咳嗽起来。
有的开始发起高热,原本站在城墙上稳稳的,结果一不小心,突然摔下城墙。
在两军对垒前,众目睽睽下,摔死了。
陈魁见状,勃然大怒。
“不知往后站吗?守了这么久的城墙,还第一次见摔死的。”
好几个士兵,吓得把手中长矛放下,对他下跪。
“将军,我发起高烧,很难受,再被烈日炙烤,要坚持不住了。”
“将军,属下,属下觉得呼吸困难,头痛欲裂……”
陈魁还想发火。
陈武对他摇了摇头。
陈武说:“发热之人,全部下去,找何鸿副将拿药隔离。”
“没有发热的,迅速补位!”
发热的士兵,放下武器,走下城墙。
接着,其他人补位。
只是补位的人,稀疏许多,比刚才少一半!
城墙下,楚军军阵前。
凌啸风和他两个儿子,看见城墙上守卫,众目睽睽下,居然摔下城楼。
他大儿子凌云哲哈哈大笑。“父亲,您看见了吗?”
“镇关瘟疫蔓延了,已经蔓延到城墙上,小兵都掉下城墙。”
他小儿子凌世辰也恭维道:“父亲,您这主意妙,现如今,咱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攻入镇关。”
“据说里面的粮食多到吃不完,水蓄满整个湖泊,够咱们楚国军队吃上大半年!”
若,所有粮食和水源,都是楚国军队的。
他们灭大启,再用灭掉大启得来的物资,再征战周围的几个小国……
天下,谁敢与楚国争锋!
凌啸风目光如炬看向城墙。
战承胤没有站在上面,取而代之的是陈魁。
陈魁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没有战承胤那般老练狡黠。
他眸光危险眯起,“战承胤似乎发了高烧。”
他两个儿子喜出望外,声音大了几分。
“父亲,是真的吗?”
“两军大战,主将临阵脱逃,这是大忌,咱们今日必攻入镇关!”
凌啸风冷笑一声。
“偷我几千匹战马,放火烧了营帐,烧死两千多人。”
“我征战数十年,从未吃过如此大亏。”
“战承胤,你惹恼我,就去死吧!”
两个儿子见父亲如此有底气,面露喜悦。
镇关,十拿九稳了!
就算战承胤有陌刀,有秦驽,这等大杀器又如何?
全城人都死绝了。
他那些武器给谁用?
还不是便宜了他们楚国将士!
一想到这,凌云哲凌世辰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
“父亲,咱们今天就能攻下镇关,您高兴吗?”
“楚王定会奖赏您楚国最富饶的城池,最肥沃的土地,咱们凌家从此以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凌啸风冷笑摇头,“你们还是太年轻了,知道为父为何一定攻打镇关?哪怕损失几万人,楚王颁布三道撤退密令都不走吗?”
凌云哲惊讶道:“父亲,您难道不是为了战承胤的项上人头?赢了他,就等同赢过战天毅!”
凌啸风摇头,“蠢笨,看,齐国君主多聪明,亲自来前线。”
“他为何而来,你们可是清楚?”
两个儿子摇头。
“我怎的生了你们两个蠢笨如猪的东西,等攻破镇关再告诉你们。”
齐国军队里,齐宣恒半躺坐在大椅上,身段窈窕侍女帮他扇风。
他一边吃着干瘪的葡萄,一边和岳宏闲聊。
“怎么样了?凌啸风的法子好用吗?”
岳宏恭谨道:“有用,刚才看见启兵从城墙摔下,若不是发起高热,大脑混沌,正常人是不会从城墙上摔的。”
齐宣恒身体坐直,他阴郁目光看向楚军前方。
萧家父子三人正坐在高头大马上。
尤其他两个儿子,难言喜色,仿佛镇关是囊中之物。
齐宣恒讥讽道:“真是小人得志,本君怀疑凌啸风连胜三十多场战役,全用下毒传播瘟疫的来!”
岳宏也觉得不齿。
大启军确实手段脏脏,先偷马,再放火。
可人家半夜直来直往,没用下毒招数。
他们自己守不住罢了。
齐国被偷三千匹马,楚国被偷五千匹。
齐国被烧一百多个营帐,楚国被烧三百营帐,烧死两千多人。
齐国人发现得早,也没有盲目去追放火的,几乎无人伤亡。
楚军看似军律严明,战争经验丰富,胜仗多。
但岳宏觉得,靠下毒而来的连胜战绩,虚得很。
齐宣恒又说:“本君听说,楚王连下三道然他班师回朝的密函,凌啸风抗旨不遵,可知为何?”
岳宏摇头。
“难道是被战承胤给气恼了,不攻下镇关,死不罢休?”
齐宣恒笑着,把他一张密函交给岳宏。
岳宏一目十行看下去,目露犹疑又惊诧。
“镇关有粮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