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冷冷看向她,墨色的眼眸如同暗沉的深渊,深不见底:“我要冰冰的抚养权。”
“好、好!”冯母连连点头,“冰冰的抚养权给你,给你!”
她实在看不得她儿子在她眼前这样受苦。
她儿子还年轻,还能再娶、再生。
而且,以前,她以为夏禾好拿捏,就不想她儿子和夏禾离婚。
可现在看来,夏禾哪里好拿捏了?
夏禾疯狂的就像是社会新闻上被男人家暴之后,愤而反杀,将男人杀死的女人。
她可不想自己的儿子死在夏禾手里!
夏禾将离婚协议书递到冯伟堂面前:“签字!”
此时此刻,冯伟堂什么都顾不得了,看都没看离婚协议书,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上了他的名字。
“我们去民政局。”夏禾一刻都等不及了。
“现在去?”此刻的冯伟堂动一动手指都疼的不行,“就不能改天去吗?”
“不行,”夏禾冷冷说,“我要和你离婚!一分钟都等不及了。”
“离、离!”冯母一叠声的说,“伟堂,你跟她去,赶紧把婚离了。”
她也一刻不想看到夏禾了。
赶紧让夏禾离开冯家,不然,她的心脏都受不了了。
冯伟堂没办法,咬着牙从椅子上站起身。
夏禾想要往外走,被唐无忧拦住:“借一步说话。”
夏禾愣了下,和唐无忧走到僻静处。
唐无忧说:“现在,恐怕不能报警了。”
原本,他们是想报警,抓冯伟堂的。
有广厦事务所的律师在
,冯伟堂肯定会被判刑。
哪怕只能判几个月,总是会让冯伟堂付出代价。
但现在,冯伟堂被夏禾打了。
“不用报警了,”夏禾苦笑了一声,“冯伟堂被判刑,进了监狱,有了案底,会连累冰冰。”
父母有案底的人,将来长大了想烤公职,过不了审。
虽然除了考公职,还有很多个选择。
可是做母亲的,不想因此让孩子少一个选择。
“就这样,挺好的,”夏禾笑笑,“我做梦都想打他一顿,可我打不过他。
今天,能打他一顿,我心里特别痛快,比让他去坐牢,心里还要痛快。”
即便她恨极了冯伟堂,也改变不了冯伟堂是她孩子的父亲的事实。
她不想让她的孩子有个坐过牢的父亲,对她的孩子来说,有个坐过牢的父亲,是她的孩子一辈子的耻辱和污点。
对她来说,痛痛快快打冯伟堂一顿,比让冯伟堂去坐牢,更让她心里痛快。
虽然唐无忧有些遗憾,但他自然尊重夏禾的意见,不过:“只是这样,太便宜他了。
既然你不想让你的孩子有个坐牢的父亲,不想报警,那就多为你和你的孩子要些补偿吧。”
“钱吗?”夏禾苦涩说,“我自然想为冰冰多要一些,但是,他恐怕不会给。”
“由不得他,”唐无忧说,“我来和他谈。”
“谢谢你们!”夏禾感激说,“如果冯家肯给,我愿意分出三分给你们,作为答谢。”
“不用,”唐无忧说
,“你把孩子照顾好就行了。”
他回到客厅,对冯伟堂说:“在去民政局领证之前,谈一谈你对夏女士和孩子的补偿吧。”
他从助理手中拿过夏禾和孩子的验伤报告,扔在冯伟堂怀中:“这是夏女士和孩子的验伤报告,你仔细看看。
你要还是个人,就多给他们一些补偿,让夏女士和孩子以后的日子过的宽裕一些,也算你还有些仅剩的良心了。”
冯伟堂抓住验伤报告,翻看了几眼,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滴下水来。
他有心不给,但目光瞥到身边几个虎视眈眈的彪形大汉,他很怕他说了不给之后,他会被人再摁回椅子上,继续受苦。
想到冯裕冰到底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咬了咬牙,问夏禾:“你想要多少?”
“一套房子,两千万现金。”夏禾已经想好了。
以冯家的财力,一套房子和两千万现金不算多。
她不贪心。
这些钱,足够她和孩子过的很好了。
她还可以把她的父母接到夜都来,请她父母帮她照顾孩子,同时她也能照顾孝顺父母。
有这一套房子和两千万,她和她爱的人,后半生都能过的很好。
“我们愿意给,但我们有一个条件!”不等冯伟堂说话,冯母便抢先说。
夏禾看向她。
“你得允许我们去看望孩子!”冯母哀求的看着夏禾说,“禾禾,冰冰是伟堂唯一的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你把他带走,就像是剜走我的心头肉一
样。
你得允许我们有探视权,允许我和伟堂去看冰冰!”
“可以,”夏禾说,“我和冯伟堂离婚之后,你们可以去看孩子,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冯母连忙点头:“你说!我什么都愿意答应!”
“冯伟堂不能再动手打冰冰!”夏禾盯着冯母说,“我得和冯伟堂签协议。
我和冯伟堂离婚之后,冯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