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哲眼角抽了下,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什么我罔顾医德和良心,帮欧阳驰装昏迷?
欧阳驰确实昏迷不醒,很多专家都来看过,这是事实!
你信口开河,随意污蔑我,你知不知道,诽谤也是犯罪?”
“我知道诽谤也是犯罪,但我狠确定,我没诽谤你,我说的是事实,”许连翘鄙夷的看他,“倒是你,人在做,天在看,即便法律没办法惩罚你,日后,你也会自食恶果。”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郭哲眉头皱的更紧,“驰少确实昏迷不醒,这是很多专家都认同的事。
而且,这是事实就摆在你的眼前……”
他指了指病床上双眼紧闭的欧阳驰:“驰少昏迷,你亲眼所见。
事实就摆在你的眼前,你污蔑我帮着驰少造假,又有什么意义?”
“哦?是吗?”许连翘不屑的哼笑了一声,“你口口声声说,欧阳驰就是昏迷不醒,你没有帮他造假,那么,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郭哲不解:“打什么赌?”
“打赌我的助理过来之后,我能立刻让他从床上蹦起来!”许连翘说,“如果,我助理过来之后,我立刻让他从床上蹦起来,你就在你的社交软件上对外公布,欧阳驰假装昏迷,而你,帮欧阳驰造假。”
郭哲愣住。
他忍不住看向欧阳驰。
欧阳驰什么情况,他这个做私人医生的,当然清楚。
事实上,欧阳家的人让他留在这里,就是为了帮欧阳驰打掩护的。
装昏迷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很枯燥、很无聊。
所以,房间里没人时,欧阳驰会下地走动,还会玩手机、打游戏。
除了他,欧阳家还在病房外放了一名保镖,防止有人突然闯进来。
有他和外面的保镖在,欧阳驰一直装的很成功,一点破绽都没有。
说起这个,他是佩服欧阳驰的。
没想到,欧阳驰那个做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的纨绔,装起昏迷来,竟然这么得心应手,一点破绽都没有,甚至骗过了好几名周家请来的专家。
几个月过去,周家再不同意欧阳家提出的条件,周思源就要去坐牢。
他们都觉得,周家快要扛不住了,很快就会答应欧阳家的要求,让周思若嫁给欧阳远。
就在他们都觉得,苦恋周思若的欧阳远就快要得偿所愿时,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
周思若忽然带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大言不惭的说,很快她就能让欧阳驰在昏迷中醒过来。
他不信。
如果欧阳驰确实是昏迷不醒,他或许还会想,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说的那么笃定,说不定,或许她真的有过人之处,可以救醒欧阳驰呢。
可是,欧阳驰并不是真的昏迷不醒。
他是装的!
俗话说,没人能叫醒一个故意装睡的人。
同理,也没人能叫醒一个假装昏迷的人。
他不相信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能弄醒故意装昏迷的欧阳驰。
毕竟,欧阳驰装昏迷很有一手,连他这个行医多年的资深医生都看不出什么破绽,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有什么办法弄醒故意装昏迷的欧阳驰?
只是,虽然他心里这样想着,但他并不敢和许连翘打赌。
凡事都有个万一。
万一许连翘真的想了一个什么馊主意,把欧阳驰弄醒了呢?
要是欧阳驰真被许连翘给弄醒了,他跑去社交软件上承认错误,等于把欧阳家做的缺德事给曝光了。
欧阳家的人非得弄死他不可!
他不敢接许连翘的话,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义正言辞说:“我是正经医生,不能陪你胡闹。”
许连翘呵呵:“心里有鬼就说心里有鬼,不敢就说不敢,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干什么?”
郭哲:“……”
他没再说什么。
是的。
他就是不敢。
不管找什么理由,都改变不了他不敢和人家打赌的事实。
因为欧阳驰就是装的。
他就是心虚啊!
许连翘的助理没让她等太久,用最快的速度把她要的东西送了过来。
许连翘接过助理递给她的小瓷瓶,走到欧阳驰的病床边。
郭哲警惕的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他箭步冲过去,将手挡在欧阳驰的嘴边:“没经过检验的东西,决不允许喂给驰少吃!”
其实,只要确定了欧阳驰是装昏迷,弄醒欧阳驰的方法有很多。
比如,暴揍欧阳驰一顿,把欧阳驰打疼了,欧阳驰自然就要疼的叫起来,人也就“醒”了。
又比如,拿着羽毛在欧阳驰脚心里搔痒,欧阳驰会忍不住笑起来,也会“醒。”
只是,这种事他不会让人做就是了。
原本在门口待着的保镖此刻也进来了,和他一起虎视眈眈的盯着周思若和她带来的一行人,决不允许让他们碰到欧阳驰一根手指!
不管是想打人,还是想用羽毛搔欧阳驰的脚底,都会被他们挡住,严词拒绝。
有他们在,周思若带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