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满释放?”陈暮雪的眼睛瞠到最大,难以置信她竟然和这四个字有了联系,“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什么刑满释放,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我不想听!”
“暮雪,事到如今,你不能再任性了,”陈父沉痛说,”法律方面的事,我不是很清楚,但白锦瑟腹中的孩子,事一条小生命,你故意害白锦瑟流产,即便去自首,应该也会被判刑吧?
我知道,被判刑,去坐牢,很可怕。
可是暮雪,陈家倒闭,我们一家人一无所有,不可怕吗?
我和你妈都很爱你,可是,我和你妈不止有你一个孩子,我们还有儿子、孙子、孙女!
我们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连累的陈家全家都一无所有。
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和初阳离婚,去自首,承认你的罪行,得到你应得的惩罚。
要么,和陈家断绝关系,我发声明,你的所作所为何陈家没有任何关系。”
“不……不……我哪条都不选……”陈暮雪疯狂摇头,流下了恐惧的泪水,“爸,你不能这样对我。”
“暮雪,现在,除了这两条路,你没有其他的选择,”陈父痛声说,“我和你妈娇宠着把你养大,你真忍心因为你一个人,连累我们全家吗?”
“可是,刚刚那些都是你臆想出来的,也许并不会发生!”陈暮雪哭着说,“爸,你要因为一些也许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情抛弃我吗?
爸,你不能这么对我!”
“暮雪,不是我抛弃你,是你去领受你应得的惩罚,”陈父耐心解释,“暮雪,如果你是被伤害的人,不要说只是财产,就算豁出性命,爸爸也要为你讨回公道。
可是,暮雪,你不是被伤害的人,你是害人的人。
你让爸爸为了包庇一个罪犯,害全家一无所有,爸爸做不到。”
“罪犯?”陈暮雪圆睁着眼睛,摇头喃喃,“你竟然喊我罪犯……我没有……我没有害白锦瑟肚子里的孩子,我没有……”
直到此刻,她才真真切切的怕了。
她一直以为,有陈家在,不管她做了什么,冯家都不敢把她怎样。
白锦瑟那个穷丫头,更没办法将她怎样。
她哪能想到,会冒出一个顾氏集团的副总裁夫人和一个宋家的小少爷,让她爸那样忌惮。
她爸竟然没有多少犹豫,就决定断尾求生。
而她,就是被她爸断掉的那条尾巴。
她怕了。
哪怕是亲手将加了麝香和红花的食物递给白锦瑟时,她都没这样害怕过。
她不想和冯初阳离婚、不想和她爸断绝关系,更不想去坐牢!
可是摆在她眼前的路,没有一条是她想要选择的,都是绝路。
她只能哭着哀求:“爸,求求你,别这样对我。
你帮帮我,爸,我以后会乖的,我……我愿意去给白锦瑟道歉,我们……我们给她很多赔偿,很多很多,让她原谅我,好不好?”
“没用的,”陈父摇头,“你害了她的孩子,她怎么可能原谅你?”
“有钱能使鬼推磨!”陈暮雪满怀希望的说,“我愿意给她钱,给她很多很多钱!”
陈父有些犹豫。
解铃还需系铃人。
假如白锦瑟真的愿意和他女儿和解,想必顾氏集团副总裁的夫人和宋家那位小少爷也不会多管闲事,非要和他女儿过不去。
到底是他疼爱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但凡有一丝希望,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去坐牢。
而且,如果能和白锦瑟和解,他女儿不孕和害人的秘密都能守住,不用弄的沸沸扬扬,被人耻笑。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对陈母说:“你陪暮雪一起去找白锦瑟,只要她愿意原谅锦瑟,可以多给她一些钱。”
他女儿说的也没错,有钱能使鬼推磨。
网上不是经常有人调侃,不是我不想拒绝,而是他实在给的太多了吗?
只要他们陈家给的够多,给出一个让白锦瑟拒绝不了的数目,白锦瑟还是有可能和他们陈家和解的。
陈母连忙点头:“我知道了,我这就陪暮雪去!”
作为一位母亲,她当然希望保住女儿。
作为陈家的当家主母,她也希望有关她女儿的丑闻可以捂住,不要曝光,被外人知晓。
而要做到这些,前提就是让白锦瑟闭嘴。
为此,她愿意付出足够多的金钱。
见陈母要带着陈暮雪离开,冯学兴喊住她们:“稍等。”
他将律师送来的离婚协议书递给陈暮雪:“不管后续你们和白锦瑟是否达成和解,我们冯家都容不下你这样的儿媳。
你必须和初阳离婚,你签了字再走。”
“我不会签字!”陈暮雪一口回绝,眼中满是执拗和疯狂,“我说过了,我生是初阳的人,死是初阳的鬼。
我宁可死在你们冯家,我也不会和初阳离婚。”
“离婚不离婚,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冯学兴沉着脸说,“我们冯家容不下你这样的人,即便你现在不签字,我也会让初阳起诉离婚。
你和初阳早晚都会离婚,差别只是在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