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调查得来的信息,池幼宁无论如何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有这么偏心的父母。
如果不是沈夜舟一直在作为沈司城的影子活着,为沈司城提供血液、提供干细胞、提供骨髓、提供肝脏,她几乎要怀疑沈夜舟不是沈家父母的亲生儿子。
怎么会有亲生父母偏心成这个样子呢?
一边把长子捧在掌心中小心呵护,一边把幼子当成可有可无的存在,多看一眼都不肯。
那样的家庭,也就是沈夜舟那种性格才能忍受那么多年,换个别人,早就和他们断绝关系了,哪还等得到今天?
沈父、沈母赫然变色。
遗嘱的事,他们没和别人说过,只有他们和律师知道,池幼宁是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的?”沈母厉声说:“这是我们家的隐私,你凭什么窥探我们家的隐私?”
池幼宁淡淡的说:“你要知道一句话,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都已经做了,还怕别人知道吗?”
她嘲讽的勾起嘴角:“还是,你做的时候就知道那样做是不对的,所以你们才要处心积虑的瞒住沈夜舟?”
“一派胡言!”沈母怒声说:“我把沈夜舟生下来,辛辛苦苦的把他养大,我不欠他什么!我和他爸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他没有资格过问!”
“对,”池幼宁点头:“确实,你们的东西,你们想给谁就给谁,但同样的,沈夜舟想入赘,也是他自己的事,他想入赘就入赘,你们也无权过问。”
“你胡说!”沈母气的满脸通红:“我们是他的亲生父母!”
“那又怎样?”池幼宁说:“沈夜舟已经成年了,他有权利选择他想要的人生,入赘就是他想要的人生,就算你们是他的父母,你们也无权干涉。”
“你……”
“够了!”
沈母还想说什么,池幼宁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
和这对已经偏心的几乎病态的父母,她没什么好说的了。
“记住刚刚我说的话!”她目光冰冷的看着沈父和沈母说:“等你们老了,法律规定沈夜舟应该怎么赡养你们,我们就怎么赡养你们,在这之前,我不想见到你们!
如果你们不识好歹,总来纠缠我们,让我们没有安宁日子过,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对你们沈家这种小门小户来说,天凉王破,真的不知说说而已!”
说完之后,她不管沈父、沈母是什么反应,转身离开。
沈母要气炸了,怒声喊:“你给我站住!站住!”
池幼宁充耳不闻,走的头也不回。
沈母气的浑身哆嗦,险些晕过去:“反了!反了!沈夜舟那个畜牲!他怎么敢这样对我们?他怎么敢?”
沈母气炸了肺,可面对着池家紧闭的大门和大门内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的守卫,却无计可施。
“我们找人盯着那个畜牲!”她咬着牙发狠说:“我就不信那个畜牲一辈子不出来了!”
沈父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算了,你没听池幼宁说吗?如果我们敢纠缠他们,他们就让我们家破产。”
沈母厉声说:“她敢!”
“她为什么不敢?”沈父反问她。
沈母哽了下,底气不足的说:“我们可是夜舟的亲生父母!”
“那又怎样呢?”沈父无奈的说:“你没看出来吗?池幼宁对我们不但没有尊敬之情,还有痛恨,像她那种被宠坏的千金大小姐,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池家确实有让我们家破产的能力,哪天她真让人把我们的公司折腾破产了,我们能怎样?
跑到池家一哭二闹三上吊吗?
如果我们家真被池幼宁搞破产了,就算我们跑到池家一哭二闹三上吊又能改变什么呢?
你觉得,以池幼宁对我们的态度,她会吃我们这一套吗?”
沈母哑口无言。
许久之后,她才不甘心的说:“她怎么敢这样对我们?”
她是池幼宁的婆婆啊!
池幼宁嫁给了她儿子,难道不该孝敬她、讨好她吗?
她怎么敢对她这么不客气?
沈父叹息说:“那些被宠坏的千金大小姐,什么不敢做?你如果不想家里破产,就不要再来找他们了,就……当做没生过沈夜舟吧……”
“我怎么能当做没生过沈夜舟?”沈母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我怎么能当做没生过他?”
沈父沉默了片刻,忽然说:“文秀,你不后悔吗?”
沈母愣住:“什么?”
沈父摇头苦笑,“我没你意志坚定……我后悔了。”
沈母呆呆的看着他:“后悔什么?”
“后悔当初没对夜舟好一点,”沈父看了一眼池家豪华的别墅,心中隐隐作痛:“如果当初我们能对夜舟好一点,夜舟也不至于同意入赘池家。”
沈母像是被毒刺扎了一下,尖声说:“我们怎么对他不好了?我们是缺了他吃了还是缺了他穿了?还是打他骂他了?如果没有我们的供养,他能考上名牌大学,做大学老师?”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