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暮,你血口喷人!”唐锦策愤怒的大吼:“我妈那么好,她怎么可能杀人?许连翘的爷爷的死肯定也是意外,他不可能是被我妈和我舅舅杀的!”
“对,我现在还没找到当年撞死许连翘爷爷的那个人,他出国了,不太好找,可能还要花些时间才能找到,但是,唐锦策,你扪心自问,你相信你所谓的巧合吗?”顾时暮冷笑了一声:“许连翘的爷爷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拉着他千辛万苦求来的证人去警局作证的路上被车给撞死了,唐锦策,你口口声声说这是意外,你摸着你的良心对我说,你自己信吗?”
“我信!”唐锦策大声说:“我妈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她不是!”
“好,我承认,撞死许连翘爷爷的货车司机还没找到,许连翘爷爷是你舅舅和你妈买凶杀死的只是我的猜测,那我就先不和你说这个!我们来聊点别的,”顾时暮看着他说:“唐锦策,我想请问你,既然你说你妈特别好,特别善良,那你妈为什么在和你舅舅撞死许连翘的父母之后,就不管许连翘的死活了?如果是你遇到这种事,也会像你妈那样做吗?”
“我……我妈赔钱了!”唐锦策结结巴巴说:“你的资料上不是写了,我舅舅和我妈赔给许连翘八十多万。”
“的确,你舅舅和你妈给了许连翘八十多万,”顾时暮点头说:“可是,那年许连翘只有六岁,她爸妈死后,只剩下一个爷爷,很快她爷爷也死了,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儿,你觉得她能守得住八十万元钱吗?但凡有点良心的人,是不是应该关心一下那个小女孩儿,至少让她不要被人欺凌,可以安稳度日?你舅舅和你妈是怎么做的呢?就这样,你居然好意思说你母亲十分善良,是个好人!”
顾时暮嗤笑了一声摇头:“唐二少,我不得不说,你对善良两个字肯定有什么误解,你对善良的要求太低了!”
唐锦策面如土色,张口结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好了,阿策,别说了,”唐悠然苦笑了一声,劝阻二儿子:“我的事,我会处理好,接下来,你什么都不要说了。”
说多错多。
这件事原本就是徐绣滢做错了……不,不止是做错这么简单,而是犯罪,是丧良心。
所以不管他儿子说什么都是错的,是自取其辱。
“爸……”唐锦策惶然的看向唐悠然,颤抖着声音问:“您、您真的要和我妈离婚吗?”
唐悠然摇头:“现在咱们先不说这些,先、先吃饭,来来来,吃饭,再不吃饭菜就全都凉了。”
他现在脑子很乱,接下来要做什么,他不知道。
他招呼众人吃饭,可谁还有胃口?
哦。
也不是所有人都没胃口,顾时暮还是吃的很香的。
顾太子爷儿吃的优雅斯文,就餐姿势可以写进礼仪教科书当做典范,只可惜,这种时候,实在没人有心思欣赏。
唐悠然失魂落魄。
唐锦权食不知味。
唐锦权坐立不安,像个随时会爆炸的炸|药桶。
唐水晶干脆拖着唐夜溪去了隔间,锁上门,坚持要看唐夜溪身上的伤疤。
唐夜溪拗不过她,无奈的让她看了,唐水晶看完之后,差点哭晕过去。
温明远担心妻子,叫开门,见唐水晶眼睛都哭肿了,心疼不已,搂着她柔声安慰。
唐水晶偎在他怀中嚎啕大哭:“是真的,都是真的!咱们女儿那么漂亮,皮肤那么好,可身上都是伤疤!……怎么能这样?明远,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惩罚我?我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为什么?”
伤在儿身,疼在娘心是真的。
看到唐夜溪身上的伤疤,她觉得就像是有刀子割她的心脏那么疼。
虽然不是养在她膝下长大的女儿,却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和她长的那么像,她看了就喜欢,恨不得可以回到二十年前,她女儿可以变小,她再从小到大养一遍。
她原本就心疼唐夜溪从小受过的苦,现在看到唐夜溪身上的伤疤,她更是痛苦的难以自抑。
温明远不住的安慰她,痛苦又自责。
他妻子拼着性命才生下他们的女儿,他却没保护好他们的女儿,这是他一生的耻辱。
唐夜溪安慰唐水晶:“妈,别哭了,全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过去的事情,我们不要再想了,好吗?”
她并不知道顾时暮会拿那些照片给她父母看。
对她来说,那些事已经遥远的仿佛是别人的事。
以前她过的的确很苦,但大概是有小初和小次两个可以治愈一切的天使,她的心里并没有恨。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小初和小次的陪伴,足以治愈一切。
唐夜溪哄了很久,唐水晶才停止了哭泣。
一家人离开隔间,回到餐厅。
到了这时候,饭也吃不下去了,是时候散了。
唐水晶不舍得拉着唐夜溪的手,“溪溪,今天晚上和妈妈回家去睡吧?”
唐夜溪为难的说:“妈,小初和小次还在等我回家,他们晚上从没和我分开过,我要是不回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