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那边斩杀了述律苍,段承志这边一番力战,也是将敌方首领斩于马下。
对方身高体壮,段承志虽赢了,却也力竭,好在敌军见首领被斩,不禁胆寒,纷纷退后,顷刻间兵败如山,逃向关外。
己方士兵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咚!”
鼓声响彻天际,如同敲打在广宁关的大门上,城楼高处,立着一排草人。
陈广平紧张至极,高睿说:“不要担心,对方一定会中计的。”
传令兵高喊道:“回去告诉你家述律单于!我们将军没事!请回吧!”
匈奴大军却仍驻足观望,后阵传令,高喝,士兵齐齐拄枪,指向广宁关。
高睿撮指唇间,打了一声唿哨,关内传令兵点灯,传讯。
一墙之隔的关内,士兵点燃准备好的草垛,远处一堆接一堆的草垛燃起,第四处、第五处熊熊烈火开始燃烧,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
“杀啊——!”
己方士兵夸张地发出惨叫,点燃城楼处的草人,将草人推下城楼去,惨叫声连番响起,紧接着广宁关的护城桥轰隆巨响,落下,架上了壕沟。
高睿与陈广平跑下城头,紧张等待,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听见关外传来震彻黑夜的号角。
广宁关内火光四起,匈奴军再不怀疑,以为己方奇谋已奏效,当即发动了冲锋,撞向广宁关大门。内里喊打喊杀,双方混战起来。
“城破了——!”有人高喊道。
“我去了。”陈广平说。
“注意安全。”高睿道。
两人在城楼上分开,苏远在高处盯着高睿,高睿弯弓搭箭,点燃。
匈奴军如虎入羊群,瞬间冲开了广宁关的大门,一眨眼上万人涌了进来,四处砍杀,城墙上,陈广平牢牢守住高处,率领手下与匈奴军力战。
高睿遥望城外,计算冲进来的胡人。
将近一半了。
高睿射出一箭,那箭矢如同流星,照亮了夜空,飞向城楼高处悬挂着的火盆。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照得暗夜如同白昼,火箭划出一道弧,落入火盆中,火焰爆燃起来。
广宁关大门再次发出旷古巨响,第二道重逾万斤的铁门瞬间落下,匈奴军被瞬间切成了两半。
“杀——!”
埋伏在关口两侧山上的广宁关守兵直到此刻方现身,从关内的高地推动机关,滚石、落木隆隆直冲而下,陈广平成功地带领士兵再次占领城头,开始朝下面放箭,匈奴军一时乱了阵脚,连忙后退。
——稳了。
高睿终于松了一口气。
“报——”探报跑上城楼,朝高睿说,“柳安大人与段承志将军已一举歼灭敌方主力部队,对方朝东南撤去!”
太好了!
高睿眼看城楼下,关内胜局已定,第一轮机关陷阵结束后,两侧埋伏的广宁关骑兵发动了第二轮冲锋。
关内已成战场,城楼上箭如雨下。
高睿朝下面喊道:“说了我们将军没事,不信!挨揍了吧!”
匈奴军破口大骂,高睿弯弓搭箭,在城楼上开始点射,他虽武功不如柳安,但好歹在天山学过,点掉几个意图抢夺城门的匈奴兵还是可以的。
又一道闪电划过天际,世间一片雪亮,就在那稍纵即逝的光明之中,高睿的眼睛敏锐地捕捉到了一道残影。
那残影攀上城墙,朝着指挥士兵的陈广平飞速冲来,高睿不假思索,瞬间弯弓搭箭,朝着陈广平一箭射去,同时怒吼道:“陈将军!当心!”
耶律空一步跃上城墙高处,飞身一扑,手中铁钩划向陈广平。
一声轻响,飞来两箭射向他的头顶,耶律空在半空中飞速变招,挥起弯刀,将两支箭矢斩成两半!
陈广平猛然退后,士兵一跃而上,刀剑、长戟瞬间朝着耶律空招呼
,耶律空被长戟顶得后退几步,紧接着抓住长戟,发力,将士兵一同掀下城楼去。
士兵发出惨叫,陈广平却已在保护之下退后,耶律空瞬间抬头,放弃了陈广平,转身跃上城墙高处,沿着错落的瓦瓴几个来回,飞速跳上角楼一侧的屋顶,疾冲向高睿!
“快逃!”陈广平朝段高睿道。
高睿当即转身离开。
苏远从高处一跃而下,又是一箭,耶律空几乎不用闪躲,只让箭矢射在自己身上,不到瞬息,已拉近到三十步距离。
苏远再次连珠箭发,连着三箭,耶律空仗着自己内力深厚,丝毫不惧。
“等死吧!”耶律空怒吼道,冲过角楼的最后一道缺口。
苏远等的就是这一瞬间,再射一箭,耶律空根本不将苏远放在眼中,手中已亮起了弯刀,眼看两人距离不到十步远,一切的努力都是垂死挣扎。
然而就在那最后一个瞬间,跑远的高睿射出了一枚火箭,正中耶律空胸膛,紧接着苏远原地跃起,凌空回旋,将面前点箭用的,装满油的火盆朝着耶律空一踹。
火油爆开,瞬间点燃了耶律空的外衣,耶律空还没反应过来,火盆已飞到面前,撞在他的身上,火油刹那泼了他
满身。
烈火简直是顷刻间轰然烧起,耶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