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寒见柳安直直盯着自己身后,便知不好。
然而,终究是迟了,一阵香风袭过,林子寒的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过了许久,林子寒微微皱了皱眉,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慢慢的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论用毒,巫月岭称第二,还没有别的门派敢称第一,而他居然栽到了毒上。
只不过,那人迷晕他要做什么?
想到这儿,林子寒有些警惕的看着四周,这是一个很大很干净的屋子,装修甚是典雅,桌上似乎还点有熏香,根本就不是他之前所住的那个路边客栈。
更奇怪的是,他身上没有任何的束缚,他还能自由行动。
这时,林子寒听见了外面淅淅索索说话的声音,便小心的起身走了出去。
林子寒一走出去,就看见两个不认识的负剑之人,围坐在一个小木桌旁,而柳安正面色淡然的听着这些人讲话,他有些傻了眼。
“柳安,这些是?”
两人起身对着林子寒行拱手礼:
“天机山庄出云晓,见过林少侠。”
“沈夜阑,见过林少侠。”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出云晓是苏朝辉的亲传弟子,于两年前出天机山
庄历练,在途中结识了沈夜阑。
沈夜阑学的尽是些下三滥的武学,而且总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儿,出云晓便把他拘在身旁一块儿游历。
两人从他人口中听闻这百花镇的怪事,于是揭了许府的悬赏相约上了许多府,这一次跟在迎亲队伍后面准备解决新娘失踪的诡事。
也就是今天上午,阿依瑶被人拐上花轿,柳安两人半路劫亲救下阿依瑶的场面被两人看到,便误会柳安两人是之前这半年截走新娘的采花贼,便出手阻拦。
直到柳安亮出曾经保管在天机山庄的清虚剑,并被出云晓认了出来,这才停下交手。
在林子寒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沈夜阑陪着阿依瑶,而柳安和出云晓已经交换过了各自知道的情报。
“说说百花镇的事。”林子寒动了动嘴唇。
“好的,林少侠,”出云晓连连应道,然后看向沈夜阑,“其实我也刚来不久,知道的也不多,夜阑是百花镇的人,此次我们经过这里,也是只是为了陪他办一件事……想必他知道的更多。”
柳安两人的目光转向沈夜阑。
沈夜阑点了点头:“我们镇子之所以叫百花镇,是因为我们镇子几
乎没有冬天,现在已经过了最冷的日子,正值百花盛开的时候……”
出云晓无奈的打断他:“说重点就行了。”
“抱歉抱歉,一说起来就停不下来,”沈夜阑挠了挠头,继续道:“这丢失丢失新娘的人家,便是百花镇上最富有的人家,这户人家姓许,以销售百花酿造的酒发家,娶亲的便是这户人家的家主许驰。
许驰不过二十七八,脾气温和谦虚,为人乐善好施,素来有好名声,当年我小的时候挨饿,还是他给我两口饭吃。
许驰的妻子叫做徐青,本来这百花酒的酿造方法是徐家的,但徐家不善经营,但徐青这代已经落败了,徐青嫁给许驰以后,就将酒方给了许驰。
两人算是郎才女貌的一对良人,但我都离开百花镇这么多年了,据说他们今无所出,连一个女儿都没有。
那徐青还在半年前生了一场大病,差点儿命都没有了,身体虚弱无比,更是没有办法怀孕生子。
徐青的爹娘已经走了,在许家说不上话,于是乎在许驰的母亲逼迫下,许驰不得不再娶一个,但这许驰一连娶了二十余任,都在这迎亲的途中失踪,然后杳无音讯了
,结果一个也没有娶上。”
柳安微微皱眉:“既然这陈平脾气秉性如此,应当不会做出逼婚的事来,这事透着古怪。”
出云晓思索着点了点头,“柳少侠,那你觉得那些新娘子死了没?”
柳安迟疑一下,开口道,“这件事不好说,不过,我觉得应该没死。”
“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是想要许驰不结亲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那些前去迎亲的人,连同那新娘子一同杀掉,给许驰一个警告,让他不敢再动娶亲的心思,因为保不准下一个死得就是他了,可是,现在只是新娘子们不见了,但前去迎亲的人通通没事,可见,这人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凶恶,甚至不想随意伤人,所以采取了比较柔和的办法把新娘子弄没了,让这婚结不成。”
“我倒觉得人可能已经全死了。”林子寒道。
“何出此言?”
在场的几人,只有林子寒知道巫月岭的狠毒:“想让许驰不结亲的,只有徐青,而她有病,自然不可能亲自动手,若是找人行凶,肯定是处理的越干净越好。”
“我觉得你说的有理,”出云晓话锋一转:“不过依我之见,此事虽十分
凶险,但仍有转机。”
沈夜阑道:“咱们也不能确定徐青就是凶手吧,她在咱们镇上,也是出了名的好人。”
“真相水落石出之前,谁都是有可能的,”出云晓看向柳安,郑重的行了一礼,“柳少侠,我等受了许府的邀请,拿了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