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半推半就下,跟着禁子寒来到酒楼。
他提前来点了菜,和小二说了一声,酒菜不多时便端了上来。
这家酒楼是城中最大的酒楼,小二给他们上完菜,便又忙着招呼旁边几桌客人去了,看上去生意极好。
桌上,林子寒装模作样的问:“不知道少侠尊姓大名?”
柳安犹豫了一下,道:“柳安,结完账后,我付你一半钱。”
“不必,”林子寒摆了摆手:“我叫林子寒,还是要多谢你照顾我妹妹才是。”
阿依瑶也在一旁接话:“我叫阿依瑶。”
“嗯?”柳安稍有疑惑:“你们不是兄妹吗?怎么……”
“不是亲兄妹哦。”
柳安点了点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自然不会刨根问底。
“会喝酒吗?”林子寒又问。
“能喝,但不善此道。”
“好,”林子寒招手,唤来小二:“一壶岁寒堂,一壶琼花露。”
“好勒客官,马上就来。”
“这酒楼的岁寒堂乃是一绝,每桌只能买一壶,但是太烈了,你喝琼花露吧,也不错。”
这家酒楼所有的酒都是用的同种壶,几乎一个模样
那店小二或许是太忙了,将岁寒堂和琼花露的壶混在了一起,随手将两壶酒端给
林子寒,并指着林子寒眼前那碗说是岁寒堂。
林子寒倒上一杯,刚端起尝了一口,眉头便蹙起来,“这是琼花露。”
他迟疑一下,视线转向旁边的柳安,果然看到柳安低低的呛咳了一声。
柳安以前在天山时也喝过琼花露,此刻认为壶中是琼花露便并无防备,加上口渴饮得急了些,几乎是一口将杯中的酒水干尽了,喝完之后才察觉不对,但只有一脸懵逼的盯着空杯了。
他不擅长饮酒,应该说,他根本就不会饮酒,那酒量低的令人发指。
说来惭愧,当初他们在天山把酒言欢时,他多喝几杯琼花露,也要醉的头晕眼花。
阿依瑶虽然眼睛不能视物,但也听明白了。
柳安抬眸苦笑道,“我这壶才是岁寒堂。”
——只是一杯应当不至于醉吧……
这个念头刚在林子寒脑子里划过。
只听见“砰”的一声。
柳安脑袋直愣愣的栽在桌子上,额头磕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那响声听着直教人捂额头龇牙,阿依瑶都吓了一跳。
林子寒也没想到柳安就这么倒下了,脸色变了变,试探道,“柳安少侠……你还好吧?”
柳安猛然抬起头,揉了揉发红的前额淡然的点了点头,
脸颊微醺,但言语清晰神态正常道,“无事。”
林子寒看着柳安越来越红的脸,却不太相信这话。
他心中忧虑,边吃着饭边暗自留意着柳安。
然而柳安行动如常,拿起筷子慢悠悠的夹菜往嘴里塞,除了脸上通红并无一丝醉酒的模样。
林子寒这才堪堪放下心来。
他和柳安都是武者,便认为用内力化解酒劲儿的方法,柳安也会。
用完晚饭后,林子寒结完账,三人一道离开。
柳安步履从容的向大门走去,神色看起来正常的很。
然后,他就直直地撞在了门上。
林子寒一脸无奈,却见柳安懵懵懂懂地捂住撞得发红的额头,委屈巴巴地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便苦大仇深地盯着那扇门,站在那里不动了。
林子寒试探着唤了一声,“……柳安少侠?”
柳安没有回话,默默地盯着眼前这扇门,用力推了推,但是推的根本不是门,而是旁边的墙壁。
一脸困惑的柳安歪着脑袋盯着墙壁。
明明只要旁边移一点就好了……
林子寒哭笑不得,稍稍加大了声音,“柳安少侠?”
柳安不为所动,依旧将手放在墙壁上,好似没有听见林子寒在叫他。
林子寒忽然意识到一丝不
对,连忙上前想要拉住柳安。
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柳安手上用力,内力喷涌而出,直接将酒楼的墙壁轰出一个大洞。
林子寒:“……”
虽然知道柳安如今武艺超群,但没想到柳安就这么徒手将墙壁轰开了,就仿佛折支花草似的云淡风轻。
而始作俑者还嫌弃这个洞太小了,又补了一脚。
小二们都围了过来,林子寒感受着众人炽热的视线,脸颊微抽。
“你们怎么不走啊,是不会钻狗洞吗?”柳安一脸疑惑,然后自言自语继续道:“哦对,看你们的穿着打扮,应该没有钻过狗洞。”
林子寒一脸麻木的看着周围脸上带着笑意的小二,只得认命的掏出银子去给店家赔偿。
而柳安不知道怎么回事,非要去钻狗洞,他好不容易才拉着眼睛依旧死死盯着那个狗洞的柳安出去。
“哥,他不是南疆的人,我们把他带回客栈吧?”
林子寒头疼的看着不太正常的柳安:“这是当然,就怕他不肯跟我们走。”
阿依瑶闻言,摸索着拉住柳安的袖子,温声道:“柳安少侠,钻完狗洞该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