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藏锋与月宁安刚从花厅走出来,就看到两辆马车停在院子里。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前面那辆马车华丽又宽大,拉车的马亦是神俊无比,而车夫的位置上,坐的人赫然是陆三。
后面那辆马车,就是普通的青布马车。拉车的马也是一匹老马,看着无精打采,没有力气,车夫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老汉。
不用问也知,这两辆马车,必是为他与月宁安两人准备的。
“大将军,请……”月宁安招呼了一声,见陆藏锋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又补了一句,“仓促间,准备不周,还请大将军见谅。”
“准备不周?”陆藏锋扭头,斜了月宁安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依本将军看,你准备得周道至极。”
月家就一辆小马车,陆藏锋是知道的,这么短的时间内,月家的下人能弄来这么一辆华丽的马车,还真是有点本事。
只不过,这本事用的很不是地方。
月家这些下人,还需要好好调教。
月宁安不解其意,但看到陆藏锋大步上了马车,月宁安也没有多问,送了两步,待到陆藏锋关上车门,这才折回后面的马车。
上了马车一坐稳,月宁安就催促车
夫,“跟上前面的马车。”
“是,姑娘。”车夫应了一声,扬鞭抽马,不远不近地跟在陆藏锋的马车后面。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出门,前面那一辆马车周围,还有陆大将军的亲卫相护,加上先前陆大将军一行人进了月家,看到者不用想也知,坐在马车里的人,必然是陆大将军。
月家宅子左右的邻舍非富即贵,昨天在权贵中流传开来的流言,他们也听到了,他们原是不信的。
虽然有官府的人前来警告,不许他们乱说那晚的事,可那晚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心里都明白。
那晚陆大将军确实到了月家,可真没有夜宿月家,也没有把月宁安累得起不了床。
不过,他们昨儿个听到流言,也没有为陆藏锋与月宁安解释的意思,只是清高一笑,颇有一分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倨傲。
然而,今天看到陆大将军,在月家呆了数个时辰,而后坐马车离开,左右邻舍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所谓的“独醒”是不是错的?
无风不起浪,关于月宁安与陆大将军的流言,很有可能是真的。那晚就不说了,就说今天。陆大将军意气风发的骑马而来,在月家呆了几个时
辰,就只能坐马车离去,这显然是有问题呀。
“你们说,外面那些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呀?”
“肯定是真的!”
“那天晚上,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肯定有!你们想想,那天来警告咱们的人,是不是陆大将军的亲卫?我当时就觉得那晚的事很蹊跷,现在总算想通了。那晚很可能没什么匪徒,而是月家与陆家的人打了起来。”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那天晚上,很有可能是月姑娘不高兴,不让陆大将军进门,陆大将军死活要进门,于是两人的手下就打了起来。最后,肯定是那啥床头吵,床尾合……”
“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是呀。不然,怎么一下子就没有声音了?”
“陆大将军可真不容易,睡个媳妇,还要先打一架,打赢了才能进门。”
“什么叫陆大将军不容易,真正不容易的,不应该是陆大将军的手下吗?要上门,还得先打一架,也不知道打得激不激烈?”
躲在门内看热闹的左邻右舍,不知何时凑到了一起。
几人说着说着,就往香艳的方向跑了,“你们说,那天晚上,陆大将军把月大当家的,累得起不了床。今
天月大当家的是不是报复回去了?让陆大将军腿软得骑不了马?”
“哎呀,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陆大将军这有点虚呀。”
“咱们要不要跟主家说一说?快端午了,给陆府的礼物,可以换成一些补身子的东西,指不定陆大将军会满意。”
“好主意,我这就去跟我家大人说。”
“我也去……”
在陆藏锋与月宁安不知道的时候,有关两人的香艳消息,又多了一条,且有鼻子有眼的,容不得旁人不信。
尤其是,先前见过陆藏锋的人,见陆藏锋去了一趟月家后,竟然换了一身衣服,并且明显是不合身的衣服,更是将这条流言的可信度,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不过流言这种东西,只要不是刻意去查,当事人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等到陆藏锋知道,外面流传他不行,被月宁安闹得腿软,骑不了马,不得不坐马车离开月家,已是端午时分。
因为,今年端午,所有人给陆家送的礼,不是鹿茸就是虎鞭,就是皇上也凑趣,给陆藏锋送了一堆补肾的食材。
看着一堆,他完全用不上的药材,陆藏锋除了脸黑,已没有别的表情。
然而此刻,坐在
马车里的陆藏锋与月宁安,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都在琢磨着,等会与水横天见面的事。
马车在刑部大牢门口停下,陆藏锋与月宁安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跟着本将军。”陆藏锋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