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藏锋全程围观,月宁安把价钱,从一千两黄金砍到十两黄金,心里佩服月宁安砍价能力的同时,也不免担心起她的家底。
黄金堂的人,把四个大汉拖走后,陆藏锋凝眉问道:“月家没钱了吗?”
二十万两黄金不是小数目,月宁安手上的那些产业都是急着脱手,并没有卖到多少银子,支付二十万两黄金后,很有可能真没有钱。
“将军怎么会这么想?”她看着像没钱的样子吗?
陆藏锋难道不知道,这天下谁缺银,她月宁安也不会缺钱。
“既然有钱,怎么连一千两黄金,也要讨价还价?”月宁安还想要瞒着他吗?
“谈生意,哪有不讨价还价的。”别人随口开价,她直接就应,那不是有钱,那是傻好不好!
“既然不差钱,何必浪费那个时间?你不是说,你的时间很值钱吗?”陆藏锋刻意放缓步调,不紧不慢地走着,好让月宁安能跟上。
“能拿出来,我就不能还价了?做生意,一分钱一分货,黄金堂的人只出了一两黄金的力气,却要我付一千两黄金,他们狮子大开口,拿我当冤大头,还不许我还价了?”她没有压到一两黄金,黄金堂的人就要偷
笑了。
陆藏锋讷讷道:“我以为,你一向一掷千金,不在乎银钱。”至少他见到的月宁安,都是如此。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斤斤计较,讨价还价。
让他以为,她手中的钱财,全都挥霍空了。
“陆将军,你说的那是傻子!我不差钱是不差钱,但不表示我会乱花钱,我只花我愿意花的钱,有价值的钱。而且,这是生意!谈生意要是一掷千金,我多少家底都得赔出去。”月宁安没好气道,她看着像是人傻钱多吗?
“花二十万两黄金,买耶律齐的人头,值得吗?”他怎么看月宁安就像傻子?
“值得!千金难买我欢心!我花二十万两黄金,买的不仅仅是耶律齐的人头,买的还是一个威慑!我要让那些暗中蠢蠢欲动的人看明白,得罪我月宁安的下场!”有些钱得花,毕竟她的命,比钱财重要。
二十万两黄金买一颗人头,让人看到惹怒她月宁安的下场,多少能震慑住一些人,同时也能交好黄金堂,这里面的好处……
旁人是不会懂的。
而且,这二十万两黄金又不用她出。
赌桌上赚来的银子,自然要痛痛快快地花掉。
陆藏锋轻轻点头,又道:“哄得
你高兴,你随手给人一座金山、银山,这银子花得也值?”
月宁安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道:“一般人,没法哄得我高兴。”
她不过随口一说,怎么这么多人当真了。
“要是有能哄你高兴的呢?”陆藏锋微微一笑,背负在身后的手,微微摩挲着手指。
“最近没银子,我高兴也会装作不高兴。”月宁安玩笑般的说道。
陆藏锋听罢,笑骂了一句,“奸商!”果然,月宁安只是玩笑,并不是真的。
“无奸不成商,我偶尔也要做些符合身份的事。”世人对商贾的印象并不好,在世人眼中,商贾多奸诈,低买高卖,以次充好,以假当真……
与其说是商贾,不如说是骗子。
月宁安不认为,用言语就能扭转,世人对商贾的印象。
是以,比起解释,她更愿意用行动来证明,真正的大商,于国于民都是有利的。
陆藏锋陪着月宁安慢慢地走着,他没有继续再提商贾这个话题,而是道:“耶律齐没有在明月山庄,他今天不一定会出现。”
他不认为,耶律齐有那个本事,能躲过他的追踪,他都找不到,那就说明耶律齐不在明月山庄。
“大将军,我们打个
赌如何?”月宁安侧扬着头,看着陆藏锋。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枝,打在月宁安的脸上,照在月宁安的身上,令她显得梦幻而迷离。
陆藏锋看着月宁安甜甜的笑脸,有那么一刻的恍惚,他压根就没有听到月宁安说什么,就先点了头。
“大将军,我们就赌耶律齐,会不会出现在明月山庄。”月宁安没有注意到陆藏锋的失神,她的声音清朗干净,一瞬间就将迷离的陆大将军拉回现实。
回过神来,陆藏锋才发现他做了什么,一时间哭笑不得。
他没有想到,他居然有做昏君的潜质。
“怎么赌?”既然应下了,哪怕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他也得认。
“你不是说,他不在明月山庄吗?我赌他会出现!”会不会出现不重要,重要的是陆藏锋应下跟她赌。
“赌注呢?”陆藏锋恢复了理智,就没有那么轻易应下月宁安的话。
“他要是出现在明月山庄,就算我赢。以后,陆大将军你见到我,绕道而行。”月宁安脸上的笑容一收,神情中透着疏离与冷漠。
陆藏锋神色不变,他深深地看着月宁安,道:“他要是没有出现在明月山庄呢?”月宁安拿出来的赌
注,能让他满意,他不介意动用军队,让耶律齐永远消失,永远无法出现在明月山庄。
“那我以后见到陆大将军,就绕道走,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