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藏锋与赵启安,来到广源寺时天已经黑了。此时,广源寺已闭门,为陆藏锋与赵启安开门的,依旧是智民和尚……
智民和尚看到陆藏锋,念了一声佛号,而后不等陆藏锋开口,就道:“陆施主,你来晚了!师祖他老人家云游去了。”
“云游?”陆藏锋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慧能大师今天做了什么?”
慧能大师前些天才云游回来,他昨天才见了慧能大师,也不见慧能大师说云游的事。
而且,慧能大师明知他今天一定会来,却突然跑去云游,不用想也知道,定是为了躲他。
“师祖他人家,今天见一位女施主,而后就决定去云游了。”智民和尚十分有技巧的说道。
“那位女施主何时到的?她人呢?”陆藏锋不用问也知,智民口中的女施主,必是月宁安无疑。
“那位女施主,昨天冒着暴雨、带着重伤,在寺里闭门前而至,在寺中借住一晚,于两个时辰前离开。”智民和尚并不受陆藏锋的怒火影响,一板一眼的叙述道。
师祖走之前说了,那位女施主捐了大笔香油钱给寺里,缓解了寺中的压力,他要尽量为女施主说好话。
“重伤?她伤得很严重?”赵启安脸上带着面具,看不出喜怒,可他那双眸子,却阴沉沉地盯着
智民和尚,看着有几分渗人。
智民和尚抬头看了赵启安一眼,又念了一声佛,“阿弥陀佛!施主,那位女施主伤势不轻,不过并没有性命之忧,且于两个时辰前下山,这会应该进城找大夫医治了。”
“那位女施主,白天去了什么地方?”陆藏锋又问了。
月宁安的性格,他多少知晓一些。
那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女人。
同时,她也很聪明,很识实务,很有眼力劲。
月宁安应该很清楚,错过了这一次机会,下次要他带她来广源寺祭拜她母亲,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月宁安这么干脆的下山,再加上慧能大师突然离开,很有可能是慧能大师没有做到答应他的事,让月宁安去祭拜她母亲了。
“那位女施主,白天去了西塔。”智民和尚半句也不隐瞒。
陆藏锋听到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意外,只是脸上的神情更冷了,“很好!”月宁安的本事果然很大,在他的眼皮底下也敢搞鬼!
他还真是小看月宁安了!
话落,陆藏锋甩袖离去……
刚走两步,就被赵启安挡住了去路,“陆大将军,来都来了,不进去给月宁安的母亲上柱香?你不是说,苏相看人下菜吗?你不亲至,万一苏相搞鬼怎么办?”
明明就是有私心,偏要说得大
公无私,他今天非要将陆藏锋的遮羞布扒下来。
“有赵王在,苏相他敢吗?”他与赵启安同至,但凡苏相有脑子,都不会再动月宁安母亲的尸骨。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赵启安嗤笑一声,嘲讽地道:“陆大将军,你承认吧!你百般为难月宁安,不过是你的私心作祟!”
“本将军有没有私心,与赵王你何干?”私心?
不存在的!
他不过是借机压一压月宁安的气焰而已,让月宁安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仗着自己那点小儿聪明,成天耍心眼。
他要让月宁安明白,在绝对的权势面前,她所依仗的金钱与才智,一无是处。
赵启安没好气的瞪了陆藏锋一眼,“我说藏锋,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大气一点?月宁安被你堂弟丢出陆家,都没有找你们陆家报复。你至于为了你那个不成气的弟弟,天天找月宁安的麻烦吗?”
“本将军的事,与你何干?”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赵启安真是太闲了。
“所以,你还是要针对月宁安?”赵启安审视地看着陆藏锋,“月宁安她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非要盯着她不放?”
他也是故意提陆飞羽的事。
他知道陆藏锋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不会为了月宁安算计陆飞羽的事,就去报复、折腾月宁安
,可是……
陆藏锋没有否认!
那么,陆藏锋这么关注月宁安,就不由得他不多想了。
月宁安的好,虽然是他最先发现的,可他也知道月宁安的好藏不住,他能发现,陆藏锋也能发现。
“不是你逼着我,盯着月宁安的吗?”陆藏锋看着赵启安,冷漠地道。
“我?我什么时候逼你了?”赵启安不解地道。
陆藏锋缓缓地张口,“铁矿。”
“你是为了铁矿,才刻意关注、接近月宁安?”赵启安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陆藏锋。
他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不然呢?”他把军中那批武器做了手脚,让皇上相信月宁安供给前线的武器,都是由金国走私而来,可事实上他很清楚,月宁安这三年来,提供给边疆的武器与金国无关。
皇上的猜测或许没有错,月宁安手中很有可,真的有铁矿。
此事事关江山社稷,他必须查清楚。
如果月宁安手中真有铁矿,他无论如何也要让她交出来。
“你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