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横天驾着马车一路疾行,赶在广源寺关门前,来到广源寺。
“两位施主,我们还有一刻钟就要关寺庙,不招待香客了。”两人正欲进寺庙,就被寺庙里看守大门的年轻和尚给挡住了。
月宁安上前一步,道:“小师父,是陆大将军约我来的,他让我来广源寺找他。”
“你是月施主?”年轻的和尚问道。
月宁安连连点头,“是,我是月宁安。陆大将军让我来广源寺找他。”
“阿弥陀佛!月施主,请随我来。”年轻和尚双手合十,朝月宁安念了一句佛号,就摆出一个请的姿势,示意月宁安跟他走。
月宁安与水横天跟着他,来到广源寺后方的禅房。年轻和尚将两人带到左侧一小院,示意两人在门口稍等,独自走了进去……
片刻后,年轻和尚出来,请月宁安与水横天进去,“两位施主,请。”
月宁安与水横天步入禅房,见禅房外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月宁安正奇怪陆藏锋的亲卫怎么不在,就看到禅房内的慧能大师。
月宁安连忙收敛心神,朝慧能大师行礼,“慧能大师!”
慧能大师在汴京享誉盛名,月宁安有幸见过一回,
这才能一眼认出。
“月施主,你是在找陆施主?”慧能大师的眼神,从月宁安僵直的右胳膊扫过,暗叹了一声,抬了抬手,示意月宁安与水横天坐下。
陆施主,贫僧此次怕是帮不了你了。
“是!陆大将军约了我来广源寺。”月宁安跪坐在慧能大师对面,恭敬的道。
“你来早了。”慧能大师慈眉善目,手中拿着一串佛珠。
月宁安诧异地道:“陆大将军还未到?”
“不,陆将军已经走了。”慧能大师摇了摇头。
“那是我来晚了。”陆藏锋居然走了,这是不满她来得太晚了吗?
“不,月施主,早了。”慧能大师一语双关的道。
月宁安一默,看着慧能大师,眉头微凝,若有所思……
慧能大师微微一笑,“月施主,山上有禅房,你今晚可以在这里将就一晚。”
“多谢大师。”这个时辰她也不可能下山,月宁安爽快的接受了慧能大师的建议,问道:“大师,我能先去拜祭我母亲吗?”
“月施主,令慈的棺椁有陆将军的人看守,没有陆将军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接近。”慧能大师温和的解释道。
“只是祭拜,也不行吗?
”月宁安知道,陆藏锋虽说,她随时可以把她母亲的棺椁带走,可事实上……
没有陆藏锋发话,她连见都见不到。
当然,她也没有资格怪陆藏锋。她与陆藏锋有交易,她答应给陆藏锋寻的战马,现在还未寻到,陆藏锋不让她带走,她能理解……
这世间,哪有不付出代价,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的。
“月施主,贫僧只能做广源寺的主。”慧能大师轻轻一叹。
“陆大将军说,我今天来,可以见到我母亲。”月宁安不死的问道。
“陆将军只是借了广源寺的地,旁的……广源寺做不了主。”慧能大师轻轻一叹,“月施主,即来之则安之。”
“大师,陆大将军可有说,他什么时候会来?”月宁安自知此事怪不了慧能大师,只好脾气的寻问道。
慧能大师摇了摇头,“陆施主走之前,只留下话,让你在这里等他。”
至于等多久,等到何时?
慧能大师轻轻叹了一口气。
依陆施主的个性,白天陆施舍等了多久,这位月施主只会等更久……
“多谢大师,我明白了。”月宁安朝慧能大师拜谢,起身后,问道:“大师,不知我母亲的棺
椁,停放在何处?”
“令慈的棺椁停放在西塔内,每日皆有高僧为其超度,月施主可以放心。”慧能大师看月宁安即使一再被拒,仍旧能保持平静,轻轻地摇了摇头……
陆施主与月施主两人,无论是出身、性格,还是处事方法皆截然不同,这两人遇到一起,以后还有得磨。
月宁安知道,此事与慧能大师无关。是以,哪怕她觉得陆藏锋行事太过霸道,不讲道理,却仍旧没有在慧能大师面前,表露一分不满。
她温声寻问道:“大师,我可以去西塔看看吗?”陆藏锋不让人,接近她母亲的棺椁,连她也不行,那她去西塔行不行?
陆藏锋总不至于,管得这么宽?
“智民,带月施主去西塔。”慧能大师将给月宁安、水横天带路的年轻和尚唤了进来,命他带月宁安去西塔。
“多谢大师。”月宁安道了一声谢,便起身。
水横天进来后,就一直没有说话,见月宁安起来,他也跟着起身,可他刚一动,就听到慧能大师说,“这位男施主身上的血气太重,西塔不适合你去。”
水横天起到一半,僵在原地,看向月宁安。
“水大哥,这是
广源寺,不会有事的。”月宁安朝水横天摇了摇头,而后又像想到什么,扭头看向慧能大师,“大师,我身上的血气,不重吗?”
她在来的路上,也杀了人,甚至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