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市价十二万两的物件,现在市场价值足有二十六万两之多。
短短三年,价格就翻了一倍,可见月宁安的眼光之精准,她便是花钱那也是能赚钱的。
“难怪,皇上赔银子也赔得那么高兴。”陆藏锋可以肯定,皇上必然是知道的,要不然态度不会转变得那么快。
然,陆藏锋不知道,皇上比他晚了半个时辰,才知晓被赵王砸掉的那些物件,现在值多少银子。
“二十六万到三十万两之间?你们确定,你们没有算错?”皇上看着管内务的官员,呈上的清单,有些不敢相信。
居然差这么多?
“回皇上的话,上面的物件都是精品,且有几件还是古董,这种东西只有涨价,没有掉价的可能,会有增涨实属正常。”管内务的官员没有说,列出这张清单的人不仅眼光好,品味还不俗。
清单上面的物件,不说件件都是名家之作,可着实件件都是精品,不管何时都极好脱手,且价格还不会低。
“朕知道了,你们退下吧。”价值二十多万两的物件,只给陆藏锋赔了十二万两,怎么算都是他赚了。
皇上心情大好,打发走了两个官员,就拿着
清单去找赵启安。
看到陆藏锋吃憋,赵启安的心情也很好,他让宫人送上酒菜来,一个人坐在暖阁喝酒赏花,看到皇上进来,还好心情的招呼了一声,“皇兄,要不要一起喝点?”
“怎么?心情好了?”皇上见赵启安终于恢复正常,暗松了口气。
“还不错。”把陆府给砸了,把月宁安为陆藏锋布置的“家”给砸了,怎么可能心情不好?
天知道,他看到那些东西就生厌,早就想砸个干净,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皇上在赵启安对面坐下,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才道:“朕今天,为你赔出去了十五万两!从朕的私库走的,这笔账,你怎么还?”
赵启安挑眉,不以为意的道:“你不是赔得很高兴吗?”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占了大便宜。
“朕赔出去了那么多银子,怎么可能高兴!”皇上确实很高兴,但在赵启安面前,还是故意装出一副生气样,“朕的私库可没有多少银子,这一次还好,要再来一次,朕可就赔不起了。”
陆藏锋吃过一次亏,下一次,启安要再砸了陆府,陆藏锋肯定
不会这么“单纯”,按原价跟他算。
“皇兄放下,下次我不砸东西,也不打人。”月宁安在陆家三年,虽把陆家的生意做了起来,可赚的银子有限,还要养陆家那些族人,能花十几万两给陆藏锋布置陆府,已是极限了。
毕竟,那些物价也不好买。
陆家已经没有月宁安费心思买来的东西,他还砸什么?
“更不能拆了陆府!”皇上太了解了赵启安,生怕赵启安越玩越大,先一步堵住他的路。
不等赵启安说话,皇上又苦口婆心地劝说:“启安,藏锋好歹是大将军,你这么做,我们兄弟自己清楚,你就是不高兴了,使个小性子。可在旁人眼中,这是皇家对藏锋不满,在打藏锋的脸,你明白吗?”
“皇兄,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砸了陆府,是踩陆藏锋的脸面。那陆飞羽砸了月家呢?难道就不是踩月宁安的脸面?”使什么小性子,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落陆藏锋的脸,怎么了?
“陆飞羽砸月家确实做得不对,可这不是你去砸陆府的理由。月宁安一介商人,她哪来那么大脸面,能与藏锋相提并论。”皇上忍不住皱眉。
果
然又是为了月宁安,为了月宁安那个女人,他这个弟弟最近办了多少糊涂事?
“皇兄,都是人。”赵启安举起酒杯,声音有几分涩重,“谁比谁高贵了?”
“启安,朕以为,这种话只有那群只会空谈政务的书生会说。朕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应该比谁都了明白,即便同样生而为人,还是有高低贵贱之分的。”这不是他们谁能改变的,而是生来就如此,除非……
月宁安有那个本事,冲出现有的阶级,爬到他们这个阶层来,不然永远会比他们低一等。
这是命,不是他们谁造成的。
“皇兄你说得没有错,是我天真了,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赵启安的好心情顿时没了,他苦笑一声,提起酒壶,就往嘴里灌了满满一口酒。
“启安,少喝点。”皇上皱眉,抢过赵启安手中的酒壶。
赵启安一脸不快,“连酒也不让我喝了?皇兄,你管太多了!”
“朕看你就是缺人管教。”皇上见赵启安一提起月宁安,情绪就变化无常,心中暗生不满。
他想了想,道:“还有十日就是春日宴,橙瑶今年会去参加春日宴,到时候你
也去。你年纪也不小了,跟你朕同年,你看朕的小太子都三岁了,你是还一个人。这次,你就跟橙瑶一起去春日宴,要有看上眼的,你告诉朕,朕给你赐婚。”
也许有了王妃,启安会懂事一些,会把注意力从月宁安身上移开。
这天下漂亮的女人不知凡几,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