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点铺的案子异常顺利,所有相关的人,都愿意为月宁安作证,而且态度非常好,事情顺利的让月宁安很是不安。
很明显,这件事背后有人操控。
旁的人不说,那几个大的供货商有多缠,月宁安是知道的,而且这些大供商背后都有靠山。别说她现在什么都不是,就算她还是陆府的大夫人,那些人也不一定会她面子。
谁有那么大的能量,能让这些人听话?
月宁安派人,将几个大供货商,这三天遇到的人与事,都查了一遍,发现他们最近,都搭上了京中的贵人,打开了不少新的渠道,而这些贵人……
看似一点联系也没有。
月宁安让仆人,去找那几个贵人府上的下人打听消息,可惜大把银子洒出去,却没有半点收获。
时间太短了,且那几个贵人又是老牌勋贵,不是她能接触到的。
不过,有这些消息,足够让月宁安放心下来。
那几家老牌勋贵,绝不是苏相可以说动的。而且,看那几个供货商对她的热切态度,月宁安可以肯定,对方是友非敌。
“不会是赵启安吧?”
不怪月宁安这么想,实在是除了赵启安,她想不出别的人选。
陆藏锋肯定是不可能的。
陆藏锋那天回去后,人就从京城消失了,据她听到的消息,说是出城了,具体去做什么,就
没有人知道了。
不过,她也不关心。
陆藏锋去哪里,去做什么,关她什么事?
有这个闲功夫,她还不如赶紧把手上的产业处理干净,把京中的关系稳固一下,免得她去一趟青州,汴京这些人就忘了她,以后要做生意又要重新开始。
糕点铺子的事,打听清楚了,月宁安心中的大石也落下了。
月宁安也不着急,拖着病体,不紧不慢地处理手上积压的事务,忙活了一个时辰,便决定先休息一下,不想刚放下账本,丫鬟就急急来报,“姑娘,姑娘,不好了!”
丫鬟一脸焦急,面上还带着一丝惊慌,月宁安叹气问道:“又怎么了?”
“陆,陆家那位小爷,带人打上门来了。”丫鬟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你说什么?陆飞羽?”月宁安头一歪,诧异的道。
陆飞羽他是嫌教训不够吧?
居然还敢打上门?
“奴婢也不知,奴婢听他们叫什么飞爷的。”丫鬟飞快地说道。
“呵,陆飞羽还真是……我先前顾忌他姓陆,不好对他怎么着,他自己倒是撞上来了。行了,不就是一个傻蠢的小年轻嘛,怕什么,扶我出去。”苏家带人打上来,她还会忌惮两分。
她太清楚苏相那人了,苏相他做事不择手段,心狠手辣。
当然,这些都不是月宁安忌惮苏相的原因,月宁
安真正忌惮的,是苏相权势大,手腕高,便是纵着仆人把她打死了,凭苏相的身份与手腕,也能轻易地把事情摆平。
她要落到了苏相的手里,死在苏相手里,那也是白死。
陆飞羽不同。
陆飞羽就是一个被陆家宠坏的少年,便是带人打上门,也只是面子上占一点便宜,她还真的不在意。
月宁安大病还未痊愈,身体虚弱得很,走了两步发现还是很累,索性不着急,让人抬软轿来。
前院发生那么大的事,仆人都吓坏了,听到月宁安要软轿,仆人飞快地跑过来,抬着月宁安就去了前院。
刚走过中间的小花园,月宁安就听到了乒乒乓乓的打砸声,还有陆飞羽飞扬跋扈的叫嚷声,“砸!全给我砸了!有什么事,飞爷我兜着。”
“你们不能砸,不能砸呀!”月家的仆人带着哭腔大喊,很快就被陆飞羽的声音盖过了,“一个破落的商户,还敢算计我陆家,今天要是不给她一点教训,她还当自己真是一品夫人了。”
“砸!假山也给砸了,门、窗都砸了,全都不要留,砸个干干净净,人就不要动了。我们陆家虽然不好欺负,但也不是仗势欺人之辈,月宁安要不是惹恼了我,我也不至于砸她的家。”陆飞羽身上的伤还没有好,由小兵搀扶着,站在正中央,如同指挥
大军进攻的将军,挥斥方遒,好不气派。
月宁安坐在软轿上,由仆人抬着过来。
她歪着头,左手支着脑袋,看到前院一片狼藉,陆飞羽带来的人如同恶狼般疯狂地打砸前院,面上笑了,“我道是谁,原来是陆小公子。许久不见,陆小公子可好?”
月宁安还带着病态,语气轻轻柔柔,没有一丝火气。
打砸得正欢的小兵,听到月宁安的话,抬头看了月宁安一眼,见她笑容满面,高高在上的坐着,手上的动作一顿,不知为何,竟是砸不下去了……
“月宁安,你终于出来了!”陆飞羽见到月宁安,脸上愤怒如有实质,看月宁安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月宁安没有搭理他,而是对仆人道:“放我下来,再去……搬把椅子过来。”
“是!”下人原先也吓了一跳,可见月宁安沉稳如常,也定下心来。
前院,被陆飞羽的人赶到一旁,瑟瑟发抖却不敢动的仆人,见到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