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相爷他心目中的好贤婿,根本不可能成为他的女婿!
想到这里,月宁安就忍不住看了陆藏锋一眼。
这也是一个大魔王,内里都是黑的。
月宁安知道陆藏锋警觉极高,是以她只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生怕被陆藏锋发现她在偷看他,误会她心里还有他就不美了。
她月宁安,不会再惦记陆藏锋!
月宁安不知,她一收回目光,陆藏锋就看向她,眉头紧锁,好似遇到了什么想不通的难题一般。
苏相被月宁安的厚颜无耻气得不行,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小动作,见苏管家还在那里解释个不停,抬腿就是一脚,“闭嘴!”
苏管家被踹得吐了口血,摔倒在地,猛地反应过来,才知自己说错话了,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哪能再收回来?
“苏相爷,你的管家说,是奉你女儿的命令,去砸我家的门,我一个孤女,在汴京无依无靠,你堂堂相爷不会赖我的账吧?”月宁安无视苏相爷的黑脸,又一次催促。
苏相爷暗暗瞪了月宁安一眼,又不着痕迹地扫了陆藏锋一眼,见陆藏锋眉头紧锁,苏相爷强压下撕了月宁安的冲
动,好脾气的道:“月宁安,我女儿一番好心……”
“砸我家的门。”月宁安接了一句。
“休得胡言乱语!”苏相爷生怕陆藏锋不满,急着解释道:“我女儿乃是大家闺秀,绝不会……”
“逃婚私奔!”月宁安的声音清脆无比,又一次抢了苏相爷的话。
“你,你……”苏相爷大怒,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指着月宁安,连连后退,暗中却悄悄观察陆藏锋的反应。
见陆藏锋无喜无悲,一时间竟是说不出是欢喜,还是失落。
他女儿说,在前线与陆藏锋朝夕相对了三年,可看陆藏锋这反应,不像是对他女儿上心的样子。
不过,想到陆藏锋派亲卫,去宫里催皇上下旨赐婚,心中的不安又稍稍淡了几分。
退一万步,陆藏锋应该不喜欢月宁安吧?
今天陪月宁安过来,只是为了道义吧?
“老爷,老爷……”站在苏相身后的下人,反应极快的上前,将苏相爷接了个正着,有那眼色活的,更是夸张的大喊,“太医,快……快进宫去请太医,老爷旧疾发作了。”
月宁安上前一步,挡在门中央,“装病逃婚!装病赖账!装病是苏家
的传统吗?”
“月姑娘,这是我苏家,你休得在我苏家放肆。我家老爷看在逝去的夫人份上,对你一忍再忍,你却越来越放肆,我一个下人都看不过去了。”扶着苏相喊太医的下人,十分有眼力,指责起月宁安来,更是理直气壮。
“相爷夫人死了三年都不下葬,你们苏家逝去的夫人,可真有面子!”苏家人不提月宁安死去的母亲还好,一提,月宁安就恨不得将苏家满门都撕碎了。
她娘死了三年,尸首放了三年,早就烂得不成样子。
两年前,苏相爷还特地让人送了一罐腐烂的肉给她,逼她交出铁器的生意。
苏家满府上下,都该死!
月宁安放在两侧的手,死死地握成拳头,全身止不住的战栗,她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赔钱!不然!我就砸了你苏家的大门!”
“月宁安,老夫乃是一品大臣,这是一品大臣的宅子,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苏相爷气得牙痒痒。
自打他封相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就是皇上跟他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
“我还是一品夫人呢!我就放肆了,你能拿我
怎么样?”月宁安毫不客气的反讽。
“你什么一品夫人,陆将军已经休了你。”陆藏锋即将是他的女婿,他绝不会允许月宁安再纠缠陆藏锋。
陆藏锋与皇上关系不一般,有陆藏锋这个女婿在,他们苏家指不定还能再进一步,得个爵位,一代代传下去。
“陆藏锋是休了我,但朝廷的敕命还没有收回去。朝廷一天没有收回敕命,我月宁安一天就是朝廷敕封的一品将军夫人!你的女儿,命人打砸一品将军夫人的住处,你知道是什么罪吗?我只要去告她,别说嫁人,她不去死就是有个好爹了!”陆藏锋妻子的身份,不仅仅只是陆家的庇护,还有朝廷的庇护,然而……
现在都与她无关了。
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以一品将军夫人自居了。
“你,你……”苏相指着月宁安的手直颤抖。
这一次不是装的,而是气的。
更叫他生气的是,直到现在,陆藏锋居然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站在月宁安身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为月宁安出头。
这个女婿……
给他等着!
等陆藏锋与他女儿成婚了,他一定要好好调教陆藏锋,让
陆藏锋知道什么叫自己人,什么叫外人。
“你赔不赔?不赔,我现在就敲锣打鼓,一路嚷着进宫告状!反正我昨天已经丢尽了颜面,不怕再闹一场,再丢一回脸。”她丢得起这个人,但苏家,苏含烟丢不起。
她就不信,有陆藏锋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