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没想到的是,青荷竟是个泼辣的,一个婆子捂住她的嘴,竟被她咬了一口撒腿就跑,连跑边喊:“救命啊,杀人了。”
几个婆子都着了慌,二太太追过去一刀刺去,青荷摔在地上,二太太一刀扎下去,突然一脚飞来,踹掉了她手中的刀,长顺的剑架在二太太脖子上。
四周一下子灯火通明,秦承颂冷冷地站在前方。
二太太慌乱地爬起来:“做什么?一个个的,哎哟,阿颂啊,二婶摔了,你快来扶我起来。”
青荷中了一刀,好在只是皮肉伤,爬起来道:“大爷,二太太要杀奴婢。”
二太太眼珠子乱转,尴尬地笑道:“那个……她与阿赞吵架,出言不逊,我不过教训她几句,说什么杀不杀的。”
“证据都在……”
“吓吓她而已,你看,不是没死么?”二太太道。
“是二婶怂恿紫竹给默言下毒的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二婶的娘家是经营草药的,在柴火上下毒,二婶,我平素低估你了。”秦承颂道。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外面冷得很,我回去了。”二太太懒懒地拍了拍衣襟,转身就走。
“二婶……”秦承颂
皱眉。
“阿颂啊,你好歹也是办过好几年刑名差事的人,知道没证据就定人罪是诬陷吧,我没什么,反正咱是一家人,你心里有气说我几句,我这个做长辈的不会在意的。”
“来人,封了侯府与二房所有的门,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二房之人不经允许不许进来。”秦承颂大声道。
二太太身子一顿,转身扑过来:“干嘛呀阿颂,你娘尸骨未寒,你就这样对待长辈,你太过份啦,我要去请族里来评评理。”
秦承颂没理她,转身就走。
“你站住,这个府里不是你说了算,阿赞才是皇上亲封的世子,嫂嫂过世,阿赞才是府里的主子。”二太太大声道。
秦承颂没理她,大步离去。
青荷被扶回屋里,大爷已经知道了二太太的事,二太太也不必再杀自己灭口了。
婆子去请大夫了,伤的部位比较隐秘,青荷给自己上了点金创药,便去求助顾默言。
府里动静大,默言早醒了,正让小香儿带路出门,青荷就来了。
“青荷姐姐来得正好,少夫人正要去给你包扎呢。”
青荷眼圈一红,跪下行礼,默言忙扶住:“你身上还有伤
呢,快过来我瞧瞧。”
默言熟练的为青荷包扎好,青竹泪滴落在默言手上,看着她无助又茫然的样子,默言拍拍她的手道:“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府里的账,还得你辛苦继续管着。”
青荷跪下就拜:“多谢少夫人,多谢少夫人。”
默言扶她起来:“你年纪也不小了吧,可有别的打算?”
青荷摇头道:“奴婢一家是侯夫人的陪房,爹娘都在府里,夫人过世后,爹娘就张罗着让给奴婢寻一门亲事,可奴婢……不愿意。”
“女孩子总是要嫁的啊,你性子好,又有一本算账的好手艺,长得又这么好看,你可有中意的人?有的话跟我说,我来张罗。”
青荷的脸顿时红了,又羞又躁:“少夫人……”
“还真有啊,告诉我,相中谁了?我帮你拿主意。”
青荷咬唇摇头:“奴婢还不想嫁,想跟着少夫人多学几年。”
“少夫人,娘娘请您过去。”小香儿进来禀道。
春喜皱眉:“都这么晚了,有事不能明儿再说吗?”
“春喜!”默言喝道:“娘娘是你能多嘴的?”
春喜嘟嘴:“是,奴婢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荣妃娘娘穿着睡衣,支着头歪在躺椅上,二太太正一把泪一把鼻涕地哭诉:“那紫竹怀了阿赞的孩子,娘娘也知道,府里一直没有子嗣,阿颂都快三十了,还没正经成亲,阿赞成了亲又没个孩子,好不容易有了一个,那可是秦家的血脉啊,怎么着都得留下啊。”
荣妃皱眉道:“不是没杀她吗?你深更半夜来闹腾什么?本宫明天还有好多事,跪安吧。”
“别杀了,她也是个苦命的,又忠心,主子让干什么,她能不干么?阿赞心仪她,不若让我接过去,好好养着。”
荣妃摆摆手:“接过去吧,留在侯府,默言看着也闹心。”
二太太大喜:“谢娘娘,对了,娘娘,阿赞不知怎么惹恼了阿颂,要把二房与侯府的门全给封了,您看,嫂嫂尸骨未寒啊,怎么能这样闹呢,让外人看笑话,会说咱家不和睦啊,对娘娘您的影响也不好,您还在府里呢,人家会怎么说啊。”
荣妃皱眉道:“阿颂就这脾气,说说就罢了,你别当真。”
打了个呵欠,“好了,本宫要歇息了,你退下吧。”
默言进去时,二太太正从屋里出来,瞪了默言一眼,
扭身走了。
荣妃拍拍床边:“冷不冷,过来坐,陪本宫说说话。”
默言坐过去,问道:“二婶干什么?”
“一点小事,本宫打发她了,还跟从前一样爱吵闹,小家子气得很。”荣妃略显厌烦道。
默言不好细问,就说起青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