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人起身去问警察情况,警察寻了个理由草草打发了那些人。
爷爷问李四海怎么了,李四海说后门没关,奶奶担心地说,“不会有什么事吧?”
李四海回道,“没事,警察都检查过,我们在这里很安全。”
陆司哲带回来一些盒饭,盒饭里的饭菜还是热的,虽然吃起来味道不怎么样。
白色的盒子里有中国菜,泰国菜,还有汉堡包和薯条等等菜式的选择。
李四海吃饭的时候,随意扫了四周一眼,他发现在大堂里吃饭的确实只有他们六个人。
这真的很奇怪了!那些人就只喝红色饮料!就连奶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奶奶好奇地问道,“四海啊,他们不用吃饭吗?”
李四海没法回答奶奶的问题,陆司哲也感到不对劲,问亨利情况,亨利却微微蹙了蹙眉,轻声对他们说,“这里不方便和你们说明,如果你们想知道,等离开这里,我再和你们说吧。”
夏尔对于亨利的回答似乎很有意见,他换了一种语言和亨利交流,李四海听得出来他说的是德语,以前学过,只能听得懂大概意思,好像是说李四海他们是外乡人,没必要和他们解释那么多。
李四海脸上表情没有变化,他不想让夏尔知道他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
陆司哲看了看神情懊恼的夏尔,犹豫了一下,然后问他,“怎么了吗?”
夏尔露出僵硬的微笑,“没事。”
李四海心中早已无法平静,心想果然这城市有什么问题,这问题触及到公民与非公民之间的关系,他隐隐觉得,外头肆虐残杀人类的怪物,与这座城市存在某种不可言说的联系。
李四海吃不下多少,吃了三分之一,便起身去了卫生间。
从隔间出来的时候,看到有个男人在洗手,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竟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厌恶的眼神,这让李四海多少感到有些不舒服。
他应该没惹他吧。
男人忽然对他说了一句话,李四海听不出他在说什么,原以为他们脸上做不出任何表情,但从这个男人的脸上,他看到了浓烈的憎恶和仇恨,那收紧的嘴角,那凶狠的语气,那蔑视的眼神,他明白,他没在说什么好话。
男人说完,甩掉手上的水,不屑再看李四海一眼,就走出了卫生间。
李四海倒不觉得心里受伤,一脸茫然地看了看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的背影。
男人走后,亨利忽然走了进来,他问李四海没事吧,李四海说自己没事,他想了想又问亨利,“你有听到刚才那个人说什么吗?”
亨利说,“一些恶毒的话,如果你听不懂就算了,当他神经病就行。”说完他自己笑了笑,李四海也跟着笑了笑。
确实是,生活中那些莫名的恶意无处不在,当作是神经病不予理会,人自然轻松些。
如果他听得懂那个人的话,他会怎么做呢,对他拳脚相向吗?还是和他讲道理?
李四海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若是在研究所里做实验,倒也不必考虑这些。
想起研究所,想起过去工作的日子,他想起了已经死去的周杭,他真的会醒来吗?就像奶奶说的。
他们回到大堂,坐下没一会,警察们传来一个消息,说是可以出去了。
听到消息的人们,并没有露出欢喜的表情,他们始终面无表情的样子,端坐在沙发一动不动。
李四海仔细去听,才发觉警报声真的没了,亨利对他们说,“我们快点走吧。”
那些人还没打算起身,依旧淡然地喝着杯中的饮料,仿佛外面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黑人警察打算领着他们从刚才进来的那个小门出去,在避难前,管理员就已经把这扇门的钥匙交给了他。
警察将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一下钥匙,试着用手推了一下,门纹丝不动,再转一下,还是同样的结果。
警察疑惑地皱紧眉头,烦躁将钥匙拔了出来,嘴里骂了句脏话,他回头对他们说,“这门打不开,还是从后门出去吧。”
他们又一路走回到后门,发现那儿的门已经开了,不见其他人,警察自言自语道,“奇怪,是管理员已经把门都打开了吗?”
听到警察提起管理员,李四海觉得有点不对劲,从刚才警察让管理员去检查各区域出入口后,就没看到管理员回来。
警察也没想太多,对夏尔说了句什么,就自顾自地转身回到博物馆内。
他们从后门出去,准备走路到前门的停车场,走到一半的时候,李四海回头去看,这时他看到一个奇怪的现象。
门忽然缓慢地关了起来。
他没看到有人在里面或外面去关那扇门。
那门自动地关上了。
已经打开的门为什么又要关上呢?里面的人不打算出来吗?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他们回到正门,陆司哲把越野车停在阶梯前,李四海走过来的时候,正好注意到从上面淌下来的血液,现在已经凝固了,像是红色的藤蔓在阶梯上蔓延。
李四海看着那暗红的血不由得紧张起来,现在天色将暗,现场的气氛诡异到极点。
隐隐看到阶梯上面有一些散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