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州坐在公主府里,跟主人一样,喝着茶水,忍不住感慨,还是大周的茶叶香醇,大金这种粗鄙地方都找不到什么好茶叶的。
他这人也是脸皮厚,得了金宰相的赏识,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嘚瑟的要上天了,敢来温窈府上作威作福了,暗暗想着温氏这个女人就得好好教训她,人伦孝道她都不顾了,公主又怎样?
嫁给他儿子,就是他姜族的媳妇儿,就得孝顺守规矩。
他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忘了当初温窈是怎么收拾他的了。
公主府里的人都急死了,睿王妃可不在府里,这个老东西这时候来,肯定是没安好心啊。
单子信走出来,道:“我来招呼他,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
下人知道他被温窈信任,都听他吩咐。
姜景州等了一会儿,正不耐烦的时候,单子信来了,拱拱手道:“不好意思,怠慢了,我们睿王妃身体不适,不想见客,您请回吧。”
“什么?我可是她公爹,她好大的架子……”
单子信凉凉道:“是吗?我怎么记着上次你是被打出去的?也就是睿王妃身体不舒服,下人们不敢去禀告,你觉得,打扰了王妃休息,等着你的会是什么?
当然,你要觉得我一个下人说话不管用,我带你去见王妃,不过后果自负。”
“你……”
姜景州的骨头隐隐作痛了,上次可是差一点儿就打断腿了的,元锐那个孽畜也不在,他总不好到内宅去跟儿媳妇儿争执。
想起金宰相的吩咐,他问道:“你确定她在府里?”
单子信更肯定他是来试探的,这个智商,金宰相知道了怕是要气死的,道:“睿王妃不在府里,能去哪儿?你这么说什么意思?行,你等着,我禀告王妃去。
来人啊,看好了他,别让他走,棍棒家法也准备好,谁放走的人,王妃生气了,你们自己挨棍子。”
单子信一甩袖子要走,下人们吓的捏把汗,单先生太强势了吧?
结果姜景州还就吃一套,欺软怕硬的东西,跳起来就往外跑:“你们这是囚禁我,你们敢?”
“别啊,你自己进门的,我们可不背这个锅,囚禁你有什么用?还得浪费粮食,别太把自己当盘菜了!“
姜景州气的要死,可是单子信从容自信的神色,没有半点儿心虚,还有些不耐烦,频频往内宅看,这是等着找温氏那个贱人来呢!
“老夫今儿不跟你计较,不是怕
了你啊!”
说完就跑了,单子信微不可查的松口气,赶紧给温窈写信了。
大金太大了,温窈带着人日夜赶路,足足走了七天,终于到了金族的铁矿所在地。
一个简单的部落,环绕在山脚下,一座矮山,远远看到赤红色的石头,这就是铁矿山了。
山的对面还有浓烟飘起来,铁矿挖掘容易,想要冶炼出生铁,然后锻造成兵器,盔甲,甚至铁锅等生活用品,就需要大量的火源来烧制。
“真的是这儿,这是老祖宗一直传下来的不祥之地,寸草不生,牛羊活不了,只要犯错得罪人和俘虏才会送到这儿的,没想到金宰相这么阴险啊,朝廷还得免费给人手。”
说话的是萧云辞,这个郡王,好久没见他了,他是出门被大雪困在外面,刚回来不久,萧云翰还是挺信任他的,两人也算是堂兄弟。
这次带兵来辅佐温窈,就让他来了。
萧云翰和沈长风当诱饵,吸引了金宰相的注意力,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这么多人的到来,小部落也走出许多人,纷纷抄起家伙,为首的汉子威猛彪悍,足有七尺高,走路都扬起一阵阵的烟尘。
“来者何人?”
“萧云
辞,萧族郡王,尔等还不跪下迎接本郡王?”
温窈看了他一眼,你跟他们装,他们会吃你这一套吗?
果然,汉子嘎嘎笑起来,“萧族的郡王啊,送郡王一份大礼!”
他一挥手,不知道从哪里射出来的冷箭,冲着萧云辞脑袋来了,幸好温窈及时拉了他一把,才没有被射穿脑袋。
萧云辞吓的一身冷汗,“你们,你们竟然敢袭击本郡王,是想造反吗?”
“干你娘,萧族的人跑老子地盘上装大头了,老子是金族的,跟老子提造反,脑袋给你拧下来当球踢!”
“你,你好大的胆子。”
萧云辞气的七窍生烟,一转身,和温窈诉苦:“睿王妃,他们欺负我,你快把他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温窈:“……”
你这么大人了,还找人告状,不会自己报仇吗?
这个人一点儿没有大金人的勇猛,反而很圆滑,跟汉臣里的佞臣似的。
“胆小如狐,找女人来报仇,送你一根狐狸尾巴,以后干脆叫狐狸郡王吧,哈哈……”
对面大笑,萧云辞面色难看,真想跟他们拼命,可是不敢。
温窈:“狐狸没什么不好啊,聪明识时务,总比你们这些没
脑子的狗东西强,跟我放冷箭?
本王妃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箭针,来人,准备,射!”
两千护卫迅速排好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