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一脸愤怒,像是受了多大羞辱似的,玉珠夫人在温窈身边道:“她是姜族长的母亲,姜老夫人,泼辣不讲理的老婆子,也是姜景州的生母。”
温窈恍然,还是姜族的人啊!
这就耐人寻味了,姜族还不死心,只是搬出一个老婆子来有什么用?
姜老夫人说话了,“都说大周是礼仪之邦,最重伦理孝道,你倒是好,到了大金,我这个亲祖母都不来拜见,还对你公爹多有放肆,今日老婆子我亲自登门,倒是看看你有多不孝,还不开门迎接?”
温窈瞪大眼睛,饶是她见多识广,也是阅历丰富之人,还是被她的厚脸皮惊呆了!
她哪儿来的脸当自己祖母啊?
“不是,老太太,你有病可以来找我看病,我给你治,可是大言不惭的耍不要脸,你就过分了。
我祖母是璟王府老王妃,薛王妃,你算哪门子祖母?
见过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却没有见过你这么贴金砖的,真是大开眼界了。”
姜老夫人气怒交加:“你男人才是我儿生的,那个老婆子只是养母,算哪门子祖母?
血脉摆在那儿,你既然嫁给了我孙儿,就是我姜家的孙媳妇儿,孝顺老身那是天经地义。”
温窈:“你口口声声说我家睿王是你家孙儿,谁承认了?族谱有吗?众所周知,没有族谱,就不算是一家人,更何况是你们恬不知耻的害了我们王府,还有脸说血脉?
真是脏了我家睿王的血,谁稀罕当你孙子似的,想跟我摆长辈的架子,先把元锐找出来再说吧。
来人,送客,谁敢大呼小叫,直接轰走了!”
“慢着!”
又有人出来装大尾巴狼了,温窈瞳孔收缩,是宰相,他还是金族族长,在大金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睿王妃
,你也心知肚明,姜老夫人确实是你祖母,当年璟王府的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姜公子也认祖归宗了。
你怕是不知道,原本的姜公子已经去了大周,以后各归各位,各找各自的生母,差的只是仪式。
不管你怎么否认,她都是你祖母,这个没法改变的。”
温窈心中一沉,他竟然去了大周,祖母知道了会不会气的出事儿?
脸上不动神色,大金宰相明显是护着姜族,跟自己过不去的。
“宰相大人,你说错了,这个还真的可以改变。”
“哦,你说说看。”
宰相很期待温窈会如何处理此事。
温窈道:“我只是嫁给元锐了,并非是姜族中人啊,说句不好听的,我不想跟这么恶心的人沾亲带故,可以和离啊,他们就不能道德绑架我了,对不对呢?
要是想找孙儿,你们自己找去啊,真的找到了,我还要谢谢你们呢。”
萧云翰忍不住笑了,众人有的目瞪口呆,有的忍俊不禁,有的恍然大悟,一副学到了的表情。
姜老妇人都愣住了,“你,你水性杨花,怎么敢和离啊?大周女子都是从一而终,以夫为天,谁敢和离?”
温窈:“既然有和离这个律法,就是合理合法的,和离少并不代表没有,是你见识少了。
你用大周的道德来约束我,怎么不说说你们大金的习俗?改嫁,绝婚,甚至抢亲都是寻常,怎么就要我从一而终呢?
您可真是年纪大,胡搅蛮缠的本事可是一绝。”
玉珠夫人道:“就是啊,姜老夫人,你可别在这儿倚老卖老了,没人惯着你,人家睿王妃跟你可没有什么血脉亲情的,你欺负到人家大门口了,过分了吧!”
温窈道:“玉珠夫人,有件事儿我没跟你说,昨儿姜族长来找我,直言
不讳,他想分你家盐矿呢,让我帮忙,我给骂走了。”
玉珠夫人气的大喘气:“你们姜族好大的野心啊,还想要我家的盐矿?好大的口气,死老婆子,今儿老娘跟你誓不两立!”
玉珠夫人撸起袖子就要揍人,温窈赶紧拦住了:“跟这种不要脸的人犯不上,万一磕着碰着她,讹咱们怎么办?
姜家人莫非都死光了?让个老人来,摆明了想碰瓷呢,咱不上当。”
玉珠夫人恍然大悟:“真是阴险啊,姜玉衡不在,姜族是越来越下作了,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啊,姜先生可是高风亮节,没有他们这么不要脸。”
温窈不了解那位姜先生,听她的口气,很有些尊敬的。
姜老夫人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姜家能不能分一杯羹,全靠今日了。
宰相给她使个眼色,姜老夫人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开始耍赖:“你们合起伙儿来欺负我一个老婆子,老天爷啊,天理何在啊,没法活了啊,老身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温窈:“你们看看,我说姜家人死绝了,还真是了,老夫人这是活不下去,想追着儿孙一起走呢,别撞死啊,多疼啊,我这儿有药,立竿见影,保证你死的毫无痛苦,跟睡着了一样。”
温窈取出一个瓷瓶,就要塞给她吃,吓的姜老夫人蹭一下蹦起来,腿脚还挺利索,“你,你敢谋害老身?”
“哎,你别不讲理啊,是你说要死的,我好心成全你,还错了吗?实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