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锐和白晋禹现在相当于离王的左膀右臂,相比那些老臣,离王更愿意用他们,更省心些。
白晋禹要准备婚事儿,他没有不恩准的道理,还赏了些礼物,批准了。
白晋禹感激道谢,和元锐一起退下。
离王站起来,看着门外的空旷的院子,皑皑的天空没有太阳,心中一片沉重,倒是羡慕他们俩,有喜欢的人,幸福的家庭。
他想要解脱身上的束缚,却无能为力,这种压迫感压抑的他呼吸都难受。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接去了后宫,离王妃的殿里。
离王妃看到他来,就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的,屏退了下人问道:“王爷想说我三妹的婚事儿吗?
臣妾以为是很好的机会啊,温家和南家绑在一起,温窈也得站在咱们这边,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办法呀,不可以吗?”
离王看着她,道:“你呀,不适合玩儿这些阴谋,是很合适,可是也让温窈不舒服啊,你逼着她应下这门亲事,这是结仇,不是结亲。
再说你那个妹妹什么性子,你不清楚的吗?
我知道你什么心思,可是这种馊主意还是不要想了吧。”
离王妃悲从心来,“我真的害怕,
哪一天事情暴露出来,我们全家都死无葬身之地的。”
离王面无表情:“不是还有我陪着你的吗?要死也是我先死,放心吧。”
离王妃没说话,垂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
且说元锐和白晋禹出宫回到王府,脸上的轻松笑意一扫而空,都露出凝重之色。
元锐先道:“离王之前很低调,可是他的学问很不错,才华也有的,甚至武艺不输给我,这样优秀的一个人,竟然寂寂无名,不争不抢,不太正常。”
“是啊,宣王那个废物点心都能拉一波拥护他的人,诚王书生意气,又怂又菜的,还想争一争,离王像是被人推着上位似的。”
白晋禹蹙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温窈出来散步,碰到他们,恰好听到白晋禹的话,问道:“离王的母妃是谁?”
白晋禹一拍大腿:“对了,离王的母妃,这个是关键,我去查一查。”
都盯着离王,倒是忽略了离王的母妃,像是宣王生母,淑妃就一直蹦跶的欢,诚王母妃很恬静,深居简出,人缘不错,不过也很少露面。
倒是离王生母,没有谁提起过。
一个皇子的生母
很重要的,温窈觉得这个是关键点。
白晋禹急匆匆走了,元婳打扮的很漂亮,兴冲冲跑过来,结果人已经走了。
顿时怒了:“白猴儿什么意思?他不是来看我的吗?”
温窈看她罕见的穿了一身白色纱裙,不说话像是一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花,一说话,像是杀气腾腾的霸王花,乐的不行:“白侯爷有正事儿去忙,你这么想他,我让人找他来家里吃饭。”
“谁想他了?没有的事儿!”
元婳气冲冲走了,换回自己的武士服,更利索,方便动手踹人。
……
温窈没把南家当回事儿,可怜了离王妃的一番苦心,南家三小姐听说把她许配给温阳,马上不乐意,和南老夫人想的一样,一个商贾,也配娶她?
离王妃劝了一番,南三小姐表面上答应着,眼珠子骨碌碌转,有自己的主意。
温阳在璟王府住了两天,享受了大姐姐和姐夫的关心,心情很好,人也多了几分阳光气质,照常去衙门做事儿。
这天刚出了衙门,和几位同僚一起去酒楼吃午膳,遇到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姑娘拦着他的路:“你就是温阳?”
温阳:“是我,姑娘是哪位?”
“哼,你也配问本姑娘的闺名吗?你也配!”
温阳:“……”
同僚看姑娘气势汹汹,又是感情问题,好心道:“温大人,你先处理事情,我们先过去了。”
“好,我马上来。”
温阳送走了同僚,再面对红衣女子,脸色已经冷下来,“长的人模人样的,可惜不怎么会说话。
是啊,我是不配知道你的闺名,也不想知道,以后麻烦你别跑出来乱咬人啊!”
来人正是南家三小姐,南锦儿,气的瞪眼:“你敢这么跟我讲话?”
温阳以前也是个流连青楼瓦舍的风流少爷,对女孩子温柔的时候能甜死个人,可要是凉薄起来,会让南锦儿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无情。
“不然呢?你什么态度对我,我就什么态度对你,你爱谁谁,有病让家里人拴紧点儿,别跑街上来丢人现眼。”
南锦儿的丫鬟呵斥他:“你怎么说话的?知不知道我们小姐是谁?”
温阳阴阳怪气儿道:“抱歉,我还真不知道,麻烦你给背个家谱来吧,自己丢人不算,还想把祖宗也拉出来溜一圈,我很期待,你家祖宗知道了,棺材板还能压得住吗?”
丫鬟:“……”
温阳的探花郎也不是白来的,骂人都不带脏字儿的,他大姐姐是世子妃,他不是一个人,不能给大姐姐丢脸。
这种刁蛮任性的大家小姐,温阳都懒的知道她什么身份,反正